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還有不幫的道理。
白玉堂嘆氣,「哎,真是拿你沒辦法,生了一副女兒身,偏偏長了一個男人心。」
白玉堂帶著溫梅婷去縣衙和高天明商量裡應外合的計策,對外就說他們是來問進展如何的。
走出縣衙,溫梅婷就說,「這樣等下去也不是回事,不如我先回去吧。反正昌平被困在清溪鎮也出不去,我這一路上也是安全的。」
「你要走?」白展堂訝異。
「是呀,我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了,家裡人準時都急壞了。」
「可是昌平沒落網,我擔心你。」白玉堂的擔心是真的,根本就不用演。
溫梅婷心想,沒想到這小子演技在線呀,換做是現代還不得是影帝呀。
她拍拍白玉堂的肩膀,「放心吧,昌平都被嚇破膽了,他現在就是過街老鼠,躲起來還來不及呢,哪敢隨意出來溜達。」
「決定了?」
「決定了,今晚我就走。趁著夜色,安全係數也高。」
「那好吧,我給你踐行。」
兩人寒暄了幾句後,一道離開。
石柱後一道犀利的目光死死盯著遠去的兩人,一頭白髮也被黑色斗篷遮擋,男人的笑容透著殺意。
「走?我看你能走到哪裡去?」
夜,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月光好像今晚格外的害羞,躲在雲里不願意出來,原本婆娑的樹影都看不見了。
溫梅婷背著行李,嘴裡唱著輕快的曲調,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看著就氣人。她還特意走的大搖大擺,像只囂張的螃蟹。
天知道,她心裡緊張要命,手心裡都是冷汗。
昌平肯定會出現,他那麼恨她,不親手殺了她,他都不會甘心的。
黑漆漆的眼珠子偷偷瞄來瞄去,突然從胡同里竄出來一直貓,嚇得她一哆嗦,三魂七魄都要灰飛煙滅。
她驚恐的吞咽口水,臉上鬼一樣的蒼白。
「臭貓,你想嚇死姑奶奶呀。」
「喵……」
「賣萌也沒用,陪我精神損失費。」
溫梅婷不打算走了,這裡地處空曠,若是昌平選在這裡下手,也好抓一些。
「喵……」
黑貓的眼睛放出幽幽綠光,猛地一躍逃之夭夭。
「喂,跑什麼呀,啊……」
溫梅婷話還沒說完,她就感覺到肩膀落下一隻手,「我說過要親手殺了你的,臭女人。」
「啊……」溫梅婷嚇得亂叫,與此同時袖口的迷藥順勢落在她手上,她轉身用力一揮。
昌平沒料到她還有這首,「迷藥?」
「沒錯。」
昌平打了一個晃,「你以為這種低端的迷藥能奈何的了我?」
他走了是不太穩,眼神也有些渙散,可怎麼沒倒呀?
高天明告訴她,這迷藥能放到一頭牛。
混弄鬼呢?
昌平一個冷笑,「女人,受死吧。」
鋒利的劍鋒出鞘,直奔溫梅婷而來。溫梅婷的腳都不聽使喚了,動不了了。奇書電子書 .
「救命呀……」
他的劍刺過來的剎那,溫梅婷倏地蹲下,拿出早已備好的銀針,也不知道扎在了昌平的哪裡。
反正,他一聲嚎叫,痛苦不已。
負責裡應外合的捕快們,趁此時機從四面八方撲過來,天羅地網直接將昌平網住。
她就不行,這樣他還能逃了?
溫梅婷走過去,很是囂張的踢了他幾腳,「你不是要殺了我嗎?你殺啊。」
昌平猩紅的眼睛瞪她,恨不得把她吃了,「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上。」
「這就是你瞧不起女人的下場。」溫梅婷趾高氣昂,「明明可以靠臉吃飯,非要走極端,昌平是你的心狠手辣害了你。就算今天沒有我,你也走不長的。你聽說過一句話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屆時她才發現,昌平的襠處一片血跡。
額,她方才是傷了他做男人的尊嚴呀。
難怪,難怪他哀嚎的如此聲嘶力竭。
「帶走吧,還愣著幹嘛?等我請你們吃夜宵呢?」溫梅婷催促捕快趕緊把人帶走,免得橫生枝節。
「是,姑娘。」
這一夜,真是驚心動魄。
溫梅婷終於可以安心的睡覺了,再也不用擔心睡著睡著被人抹了脖子。
她決定明天就回靈泉村,最好讓高天明派人送她回去,把昌平是人販子的事情公之於眾。
她特意起了一個大早,不過,溫梅婷所謂的早和白玉堂比較,真就是晚了。
換回女子的裝束,這是白玉堂特意讓趙小鳳去置辦的。
一身華麗的衣裙穿在她身上,把她玲瓏的曲線襯托的更美,嬌嫩的皮膚,精緻的五官又提升了幾個檔次。
她就是最美的代言詞。
白玉堂都看直眼了。
「喂,餵……白掌柜?」溫梅婷叫好幾聲,白玉堂才有反應。
他的臉又紅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白展堂收回目光,「這身衣服和適合你。」
溫梅婷的性格開朗樂觀,又十分外向,和男孩子一般大大咧咧。
她還特意在白展堂面前轉了幾圈,沾沾自喜,「是好看呀,真是一分價錢一分貨。我穿越過來之後都是粗布麻衣,這還是第一次穿這麼好料子的裙子。」
「穿越?」
「啊,就是出生的意思,我們村裡的土話。」溫梅婷咧嘴笑笑,「對了,多少銀子,我跟你。」
白玉堂的臉頓時就拉下來,「溫姑娘,你這是瞧不起我嗎?」
「啊?」
他的語氣都變了,面上染上一層溫怒,「哼,送給姑娘的東西,哪有收銀子的道理?」
「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白給的我當然更樂意了,你早說呀。」溫梅婷推搡他一下。
白玉堂還拉著臉,很不開心。
溫梅婷想,果然大男子主義是從古至今流傳而來的。切,他不要錢,她還捨不得給呢。
全都省了。
「對了,一會兒我就要走了。等我下次來鎮上的時候,給你帶我做的美食。」
一說要走,白玉堂滿心都是不舍,「這樣急?不再多呆段時間?」
「不了,還有家人要照顧,你知道的,我夫君他和別人有些不一樣。一天不看見他,我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