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呢,他願意買,我願意賣。」
溫梅婷很氣,勒令喬海,「把鐲子給我放回去,快點。」
喬海嘟著嘴,一點也不情願,甚至還把桌子放到了懷裡,死活就是不給。
那老闆一副得意的表情,就像在說,你看吧,他願意的。
圍了不少人,指指點點,溫梅婷也不說了,直接用搶的,「喬海,把鐲子給我,你要是喜歡我給你買十個都行,這個不能要。」
喬海是個很執拗的人,英俊的臉寫滿了不願意,你能奈我何?
沒招,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溫梅婷換了套路,她蹲下來,語氣也放的特別柔,「相公,咱能不能不要這鐲子,你看,它又不好看,而且黑心商販明顯是看準了咱們好欺負,故意太高價錢。你知道一兩銀子能買多少個這種鐲子嗎?好多好多呀,你喜歡,我們換一家去買,你看不遠處就有一家首飾店,樣子肯定比這個還要好看。」
喬海是傻,可不是聽不懂話。
他聽溫梅婷柔聲細語的說,也明白了,老闆要貴了,所以媳婦才大發雷霆。
喬海起身,還是不肯鬆手。
不過,他走到老闆面前,黑亮亮的眼睛閃著光芒,「鐲子我要了,我給你一個銅板。」
「噗嗤」,溫梅婷笑出聲。
先是一兩銀子,如今直接降至一個銅板,求老闆的心理陰影面積。
「一個銅板?你咋不去搶?」黑心老闆吹鬍子瞪眼睛,「不要就拿來,別耽誤我做生意。」
很明顯,喬海還是不願意鬆手。
最終,溫梅婷妥協了。
她站在喬海身邊,「老闆,我相公喜歡這鐲子,你誠心賣,我誠心買,開個市場價拉我們一個回頭客。」
老闆也看的出,喬海不當家,最終說的算是這女人。
「十五個銅板。」
「八個。」
「十三個。」
「就十個,你不同意我們就不要了。」
老闆看她態度堅決,「行了行了,十個就十個,我都不賺錢。」
騙鬼呢,這鐲子也就值七八個銅板。要不是喬海非要拿著,給七個銅板都嫌多。
「老闆,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見好就收得了。」溫梅婷給了銅板,喬海也如願以償的拿到手。
就在兩人剛要離開攤位,溫梅婷聽見那男人嘀咕了一句,「呵,原來是傻子。」
步子猛地一停。
她老公是傻子怎麼了?
吃他家米了?
她得人,她怎麼說都行,別人說個不字,都不行。
氣勢洶洶,溫梅婷氣急敗壞,走路都帶風的,「你再說一遍?」
反正錢都收了,他也不怕,這次還提高了音調,「我就說他是個傻子怎麼了?傻子配潑婦,王八找綠豆。」
「道歉。」愛我電子書 .
「你怕也是個傻的吧,讓我道歉,你做夢呢?」老闆有恃無恐,他才不怕。
溫梅婷冷笑,好,她不打人,不罵人,要做個賢良淑德淑女。努力壓制住心裡的那團火,笑容變得更大。
「好。」
還以為她槓不過就要落荒而逃的,溫梅婷到好,拉著喬海一人一邊站在那裡,像兩尊門神。
街道上熱鬧,眼看就有婦女來看首飾。溫梅婷上前直接攔下,「漂亮姐姐,這家的首飾不行,以次充好不說還特別黑心,就在方才他還出言侮辱我相公。」
婦女一聽,對老闆充滿了鄙夷,同時對溫梅婷充滿了感激,「對虧了遇見你,不然我准要上當受騙。」
「哎,誰讓我們是鄉下人了,他就是看準了所以才欺辱我們。」
「這種人心眼壞透了,我要告訴我的姐妹們,以後都不來這裡買首飾。」婦女義憤填膺的說。
「哎哎哎,您別走呀,休要聽她胡說八道。」老闆伸脖子去叫,不過,人家都沒正眼看他。
溫梅婷歪著頭,很是俏皮的對他吐舌頭,聳聳肩,又豎起大拇指忽然向下轉,一臉的鄙視嘲諷。
之後,又來了好幾撥客人,都被溫梅婷的三寸不爛之舌轟走。於是老闆坐不住了,黑著臉問她,「你到底要幹什麼?」
「對我相公道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若是在這麼下去,估計到收攤都別想好了。
老闆的臉耷拉的比驢臉都長,「我錯了,祖宗,姑奶奶,我是傻子,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見好就收,溫梅婷走到喬海身邊,「走吧。」
「啊,這就走呀,我還沒玩夠呢。」
「你再不走,某人就要急的跳腳了。」
拉走喬海,他們要忙正事,也是來縣城的最終目的。
走了一圈,去了好幾家藥鋪,溫梅婷都不滿意價錢,她有些垂頭喪氣。
其實,不是她的靈芝不好,這些人純粹就是欺生,把他們當成鄉巴佬狠狠的殺價。
她一路嘆氣,抬起頭看見牌匾上寫著慈善堂的字樣,這是最後一家了,實在不行她就挑一個出價最好的賣了。
抱著最後一點希望,溫梅婷走進去,濃濃的草藥味撲面而來。慈善堂的規模比較大,看著都正規。
見到兩人進來,夥計熱情的招呼,「二位是抓藥還是瞧病的?」
「不抓藥不瞧病,我們是來賣藥的。」溫梅婷把靈芝拿出來給夥計看,「看看這顆靈芝值多少錢。」
夥計看著年輕,但氣度和之前碰見那些差距甚遠。
他一看到溫梅婷的靈芝,眼睛閃過一絲亮光,不過還是十分淡定,「如此珍貴之物我做不了主,且等我叫掌柜的來與你商議。」
「好,那就勞煩了。」
夥計去後堂,溫梅婷叫住東張西望的喬海,「你別亂動,碰壞了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喬海沒有一刻老實的時候,不讓他碰別的,那就碰媳婦唄。
一會兒摸摸她的頭髮,一會兒掐掐她的臉蛋。溫梅婷都被他磨得沒有脾氣了,只能不斷的嘆息。
具體多久溫梅婷不知道,但應該有一盞茶的工夫。
她見到一位皮膚比女子還要白皙嬌嫩的男人走出來,二十出頭的年紀,身材偏瘦,
一身白色錦緞長袍,那姿態竟然有種仙風道骨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