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的,基礎功溫梅婷可以吊打她,專業能力,她也不可能比得過。
「有這功夫,不如多看兩本醫書來的實在。」
溫梅婷才沒心情慣著她,用力甩開她的手,「放手吧,兩個女人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兩個女人拉扯不像樣子?
一男一女拉扯就好看了?
給她一記白眼,溫梅婷冷哼著離開。
次日,溫梅婷終於抓住一次機會。她的目標人物就是德妃,既然皇帝這麼寵愛她,把她哄高興了,一道手諭而已,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德妃脾氣不好,又懷有龍胎,最主要是胎像不穩,所以去吉祥宮的差事那都是燙手的山芋,沒人願意去。
這不,今日要送湯藥,推來推去沒人去,可再不送去就要涼了。
「這位姐姐,不如我去吧。」溫梅婷主動請纓,笑眯眯的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
「你?你一個新人,能行嗎?」女人也猶豫了一下,萬一出了差錯,連累到她們可就不好了。
溫梅婷再三保證,「姐姐放心,別看我年紀小,特別機靈。」
她搶過這湯藥,「姐姐就放一百個心吧。」
「那行吧,定要小心點。」
「好嘞。」
自從進宮,她還沒出過醫局,這下一出來才發現後宮原來這麼大呀,比她想像的還要壯觀。
不過,這吉祥宮在什麼方位呀?
一路打聽著,好不容找到吉祥宮的位置,溫梅婷累的滿頭都是細汗。她一隻手端著湯藥,一隻手給自己扇風,那樣子還十分愜意。
「就是這裡了。」
有宮女帶路,到了正殿才聽宮女說,「德妃娘娘,送藥的來了。」
「進來。」
溫梅婷低著頭走進正殿,她餘光里都能瞥見隨處可見的古玩玉器,珍玩字畫,空氣中瀰漫著薰香,沁人心脾。
等到她靠近德妃,雙膝跪地把湯碗高高的舉起,便有貼身宮女接過去端起來到德妃面前。
德妃聞到中藥的味道,不覺間蹙眉,「天天喝這些苦哈哈的東西,煩死了。」
「娘娘,這也都是為了龍胎著想,您就忍忍吧。」
德妃嘆氣,卻也只能繼續喝,誰知喝道嘴裡就不是滋味了,當著溫梅婷的面直接打翻在地,「這麼涼,怎么喝?」
溫梅婷嚇了一跳,打碎的瓷碗碎片蹦到她的臉上,留下一個小口子,她疼的『嘶』了一聲,心裡還罵了一句娘。
不過,她還是知道分寸的,這種時候自然是賠禮認錯了。
溫梅婷嚇得戰戰兢兢,緊忙把頭垂下去,「娘娘,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新人,不知道吉祥宮的位置,所以來的時候耽誤了一些時間,下次一定不會了。」
「下次?你確定你還有下次嗎?」這道聲音,真是可怕。
溫梅婷小時候看西遊記,最怕的就是白骨精,德妃此時此刻的聲音就像極了白骨精的聲音。
這是什麼意思?就因為這點小事,就要砍了她的腦袋嗎?
這是什麼騷操作,我的天啊。
「娘娘,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原諒我,我願意將功補過的。」溫梅婷求生欲極強,抬起頭,眼珠子裡一閃而過明亮,「娘娘,我以前就是治女人病的,在這方便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溫梅婷不是自戀,她就是胡說八道而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誰也不敢說自己是最強的。
眼下這不是要苟活嗎?自然要表露出自己的價值,不然真就下線了。
德妃冷笑,「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太醫院的太醫都不敢說這種話,你敢。」
「不一樣的,太醫是權威的,各種疑難雜症都能看。而我只研究女人的那點事,俗話說術業有專攻,我對自己的專業能力還是很自信的,不然也不能這麼年輕就進了醫局。」
在北國的皇宮劃分很有意思,可能是民風彪悍的問題,在北國女人是被允許做官的,雖然不多,但不是沒有。
而太醫院和醫局也是兩個系統,一個隸屬於皇帝,一個隸屬於後宮,除非是醫女們無法看的疑難雜症才會去請太醫院的太醫去診治。
德妃半信半疑,一看,她還真是夠年輕的,「你也就二十出頭吧。」
「回娘娘,我今天剛滿二十。」
溫梅婷是自信的,這會兒德妃看她的眼神也變了,「你過來。」
咦?
叫她過去嗎?
這是啥意思。
溫梅婷起身,膽戰心驚的走過去,「德妃娘娘有何吩咐?」
德妃也是一時玩心大起,把纖纖玉手伸出來,「既然你這麼厲害,你來給我診診脈,看我的龍胎是否安穩。」
隨後貼身侍女就在德妃的手腕處放下了一條手帕。
這古代人就是麻煩,事多的要命,她有毒啊,害怕沾染了她不成。
心裡小聲嘀咕,面上面不改色。
溫梅婷認真的把脈,脈搏很強健,並沒有很虛弱的樣子,而且她仔仔細細的把了一番,生怕診錯了,又重新確定一遍。
良久,溫梅婷收回手,面色喜色,「德妃娘娘身體康健,龍胎也很穩沒有虛弱之相,而且,我還診到了一件事,對德妃娘娘來說,可謂是大喜。」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德妃反問,「什麼喜事?」
溫梅婷立刻雙手作揖,祝賀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德妃娘娘這一胎懷的是雙生子。」
雙生子是吉祥之召,德妃聽她說完,先生楞了一下,隨後喜笑顏開,「你確定?」
「自然,我家世代從醫,是不會診錯的。」
就連德妃的貼身大宮女都驚喜的合不攏嘴,「恭喜娘娘,這乃吉兆,皇上知道一定會十分高興地。」
是呀,皇上會高興,說不定直接就把後位給了她也說不定。
德妃笑容連連,但很快笑容就收斂了起來,「給我診脈的人也有幾個了,怎麼人家都沒診出來,就你看出來了?莫不是你在哄騙我,想讓我放過你吧。」
「娘娘,您就是給我幾個膽我也不敢做這種事情啊。」溫梅婷心想,還真是伴君如伴虎,「娘娘,我若是有半句虛言,就讓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