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梅婷開心的收下,果然還是沉甸甸的錢袋手感好呀。她笑得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線了。
「走吧,我們去飽餐一頓。」
溫梅婷一邊查錢袋裡的銀子,一邊低頭走路,還沒走出去幾步,就被喬海一把給拉了回來。
「這就完了?」
她被拖回原地,微微一怔,有些不太明白喬海這話的意思。
明亮的眼睛看著他,一頭霧水,「不然呢?」
「不然呢?」喬海重複了一遍她的話,只是口氣不同,輕佻語調也是上揚的,「哼, 田老爺給我媳婦造成的驚嚇,難道不需要賠償?」
雖然是背對著喬海,可溫梅婷是秒懂。
感情這廝還要訛人啊。
若是別人就算了,就田老爺這種壞到骨頭裡的人,訛一頓也是好的。
溫梅婷立刻就換上了另一幅嘴臉去配合喬海的騷操作。
眉頭微垂,臉上歡樂的笑容被愁雲所取代,寫滿了悲傷和難過,「相公,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我就失去了貞潔,我,我不活了。」
戲精上身,喬海都是一楞。
這個梗差一點接不下去,嘴角不動聲色的動了動,從身後摟住她,「沒關係,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可我會做噩夢,相公,這一遭遭遇會讓我記憶一輩子,我好怕。」
溫梅婷哭的梨花帶雨,那叫一個我見猶憐。若不是之前歡快的樣子,喬海都要信以為真了。
喬海一臉戾氣,延伸都帶著煞氣,「田老爺,我媳婦性情溫柔,膽小柔弱,今日這件事勢必會給她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難道你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田老爺鬍子都氣的飛起,性格溫柔?那就是個母夜叉,膽小柔弱?她怕是把天同個窟窿都會不眨一下眼。
可喬海太厲害了,田老爺不是對手,那個啞巴虧算是吃定了。
「好,開價吧。」
喬海也是不客氣,「五百兩。」
溫梅婷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五百兩,他怎麼不去搶啊。
田老爺自然是不同意的,「不行,一百兩。」
「那好,我們各讓一步,三百兩,不然我們就不走了。」喬海還刷上無賴了。
最終,田老爺無可奈何,三百兩就三百兩,能夠請走這個煞神也算值得了。
一咬牙,「好,你去帳房拿銀子去。」
管家都驚訝的說不出話,自家老爺有多小氣,他最是清楚,三百兩,那和喝他的血差不錯。
見他磨磨蹭蹭,喬海急了,「還不去?小心我後悔。」
說完,管家麻溜的去取銀子了。
兩人從田家出來,算是滿載而歸,溫梅婷的嘴都快咧到耳根後面了。她還在想如何去只配這筆銀子,嗖的一下,手心一空。
銀子沒了?
溫梅婷側眸凝視,見自己的三百兩銀子落入喬海手中,她氣得臉都扭曲了,「你這是什麼意思?過河拆橋?」
「這筆銀子不該是我的嗎?」喬海得意洋洋,又說,「若不是我出現,別說這三百兩沒有,就連你那十兩也沒有。你也就拿著二十文吃頓包子去。」
話雖如此,可溫梅婷不甘心。
她昂著脖頸,「若是沒有我,你也拿不到,所以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不能占為己有一點也不分給我。」
「不是給了你十兩?」喬海信誓旦旦的說。
隨後,他的視線落在一處酒樓,像是做好了決定, 調整方向直奔酒樓而去。
溫梅婷氣得懷疑人生,緊隨其後追上來,「你講點理好嗎?那十兩是我看診的診金。」
喬海的步子又快又大,溫梅婷追起來十分吃力。剛追上,他一個側身又一躍而前。
「喂,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聽見了。」
喬海驟然停步,溫梅婷的鼻子撞到他的後背,差點沒撞出鼻血,「停下的時候就不知道說一定?不怕追尾嗎?」
什麼是追尾?喬家聽不懂。
不過,他還是需要講道理的,「明明這十兩是我爭取的,你的診金是二十文,還要我說的在明白一點嗎?」
……
天知道溫梅婷此時此刻的心情,特別想要賞他一丈紅。
「心太黑。」
「讓你承認銀子是我的,就這麼難?」喬海的長臂攔住她的肩膀摟入臂彎,「媳婦,你我夫妻一體,我的不就是你的嗎?糾結歸屬蠢不蠢。」
大哥,究竟是誰在糾結歸屬?
溫梅婷冷笑,「誰……」
「走吧,不是餓了嗎?先飽餐一頓再說。」
不等溫梅婷說話,喬海拖著她進了酒樓。
喬大爺像是貴公子一樣,那叫一個講究呀,「小二,給我們一個雅間,在來一壺初春的龍井,要第二次沖泡的茶水。」
無語了,他是皇帝嗎?
小二也是楞了一下,不過,講究的人也不是沒有,想了想,忍了。
「好的客觀,您這邊請。」
跟隨店小二上樓,還真是視野最好的位置,至少喬海很滿意,他按照自己的心意點菜,「醉香鴨,松鼠魚……」
一口氣,足足點了八道菜。
店小二有點懵,「公子,您確定要點這麼多嗎?」
「確定,快些上菜吧,我媳婦餓了。」喬海面不改色,說的那叫一個自然呀。
只不過店小二沒動,嘿嘿一笑,「公子,一共是七兩銀子。」
哦,原來是怕他們吃霸王擦啊,喬海瞭然,隨手拿出一定銀子給他,「夠了嗎?」
「夠了夠了。」
店小二也沒想到,穿的這麼窮酸的兩人,還這有銀子吃飯。這下樂了,再也沒有什麼廢話,麻溜的上菜。
溫梅婷笑了笑,「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先換一身行頭再來吃飯嗎?」
「民以食為天,當然是先吃飽了才有力氣做別的。」喬海說的極有道理,給自己倒了一杯龍井茶,又問溫梅婷,「你要嗎?」
「當然要,我憑什麼不要。」
都花了銀子的,不喝白不喝。
溫梅婷始終學不會古代人細細品茶的樣子,她就知道牛飲,在她的心裡,一切茶水都是用來解渴的,慢吞吞的喝,什麼時候是個頭,若是不渴,也沒有喝的道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