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驕娥亡羊補牢,可惜為時已晚。
曹母是下定了決心,「哼,你們陳家害的盈盈如此,我若是不給你們些教訓,她怕是都無法閉上眼睛。」
曹母一甩衣袖,眼神如刀刃一樣犀利。
隨後,她又走到溫梅婷身邊,突然停下腳步。
溫梅婷有些不知所措,心想,曹母不會也和竇驕娥一樣是非不分,硬要把曹盈盈的死怪罪在她身上吧。
想著,曹母便開口了,「溫姑娘,你救了盈盈的命,可以就不回她的心。她的死與你無關,說起來,反倒是我們應該感謝你。」
納尼?
什麼鬼?
曹母的眼睛裡浸滿了悲傷,「盈盈和我說過了,你是個好姑娘,運氣也比她好, 能遇到真心真意對你的喬海,不像她深陷陳家這片沼澤之中,無可救藥。她是羨慕你的,溫姑娘。」
「曹盈盈也是個好人,只不過所託非人,反誤了聊聊性命。」溫梅婷說了一句。
曹母好像瞬間就變得蒼老起來,她嘆了一口氣,深深地閉上了眸子,一行清淚流出。
過了一會兒,她才走出公堂,也沒人去攔她。
這件事已經水落石出,竇驕娥無從狡辯,不過,她的性質算不上嚴重,高天明也沒法給她定罪。
最後數落一番,給了幾板子就給人放了。
溫梅婷和喬海回到家都是晚上了,具體竇驕娥是怎麼回去的他們不清楚,想必是陳家旺得到消息給他接回去的。
陳家——
竇驕娥趴在床上都不能動了,一動就渾身都疼,她從回來嘴巴就沒閒下來過。
一直罵罵咧咧,把溫梅婷祖宗十八道都叨擾一遍。
陳家旺都聽不下去了,「娘,你就少說幾句話吧,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你明知道盈盈是自殺,而且若不是梅婷那天來了,盈盈根本就不可能康復,你還非要血口噴人,栽贓陷害。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討苦吃了還不自醒,娘,你真是無藥可救。」
「怎麼了?我說那個小賤蹄子你不高興了?陳家旺,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就不允許你和她有任何牽扯。」
竇驕娥是狠毒了溫梅婷,大卸八塊的心都有。
陳家旺皺皺眉,不滿的說,「娘,梅婷哪裡不好?人美心善又有能力又會賺錢,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女人。當初若不是你強行拆散我們,說不定現在你早就抱金孫了,咱們陳家也能更上一層樓,說到底,都是你的錯。
原本我還打算和梅婷再續前緣,看看有麼有可能發展一下,現在好了,你這麼一攪和把我的計劃全都攪亂了,娘,你是不是就見不得你兒子好?」
「好呀,你還真有這個想法啊?」竇驕娥大氣,撐著手臂爬起來想要去打他,「陳家旺,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絕對不可能接受一個嫁過人的女人做我兒媳的。」
曹盈盈沒死陳家旺也就認命了,可這次她死了,他又親眼見識到了溫梅婷的能耐,所以,這顆心又跟著活絡起來。
陳家旺堅信,溫梅婷是對他有感情的,不但如此,和喬海在一起也是被逼無奈,只要他伸出橄欖枝,溫梅婷必然會敞開懷抱接受他。
越想越開心,越想越興奮,陳家旺這次做好了準備,無論竇驕娥如何阻攔,這次他都不會輕易低頭。
「娘,梅婷和喬海又沒圓房,她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
「太監的女兒,傻子的老婆,陳家旺,我看你是被那狐狸精勾走了魂魄,缺心眼了吧你。」
無論竇驕娥說什麼,陳家旺也不管了。
她心裡開始計劃著如何追她。
第二天一早,溫梅婷剛做完咋飯,熱氣騰騰的米粥配上米餅和小鹹菜,特別滿足。
就在她收拾碗筷的時候,陳家旺拿著一隻活雞來了。 雞爪子用紅繩綁住,咯咯的叫著,一看就十分有活力。
「梅婷在嗎?」陳家旺伸著脖子向院子裡看。
沒看到溫梅婷的身影,反倒被喬寡婦第一時間發現了,「陳家旺,你怎麼來我們家了?」
陳家旺和溫梅婷的曾經喬寡婦是了解的,所以看他的眼神都反十分不友善。
陳家旺有意求和,態度自然是要保持端正的,「喬大娘,我是來找梅婷的,她在家嗎?」
「你一個鰥夫找我兒媳,這算是什麼道理?」
「哦,是這樣的。昨日我娘來鬧騰一番,現在醒悟了,這不立馬就派我來給梅婷賠不是。」
陳家旺的眼珠子還在四處盯著看,就聽喬寡婦說了,「不需要,拿回去吧。」
「別呀,喬大娘。這也是我娘的一份心意,您和梅婷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哪有臉面回去和我娘交差呀。」
喬寡婦有意不想搭理他,正在這時,溫梅婷出來了,她端了一盆水,差點潑了陳家旺一身。
對虧了陳家旺躲得快,不過,即便如此也難免濺一身泥點子。
「陳家旺,怎麼是你?你來我們家做什麼?」溫梅婷反應過來後,對於他的出現有些驚訝。
陳家旺拎著大公雞,模樣有點滑稽,他笑了笑,「梅婷,我是替我娘來給你賠不是的。她這不是受傷了嗎?不然就親自來了。」
這可能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話了,「竇驕娥給我賠不是?陳家旺,你說謊都不打草稿的嗎?」
溫梅婷沒好氣的看著他,「行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你今天來的意圖,你放心,我是不會找你們家麻煩的,真沒時間。」
陳家旺想塊狗皮膏藥似的,這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這次首要目的就是要拉近兩人的關係。
只不過喬寡婦一直在身邊,他也不好說什麼過分的話。
陳家旺見到溫梅婷要走,這就屁顛屁顛的追上去,隨手放下熱大公雞,想要去接她的盆,「梅婷,只是我娘讓我給你帶的大公雞,她說女人和雞湯最好了,特別適合你。」
「你幹嘛?」
溫梅婷不把盆給他,陳家旺笑眯眯的又說,「幫你拿東西呀,你忘了,咱倆以前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