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和溫梅婷猜測的一樣。喬寡婦又是一頓絮叨,說溫梅婷不是個好媳婦,天天就知道去外面野,喬家倒了霉才娶了這樣的媳婦。
哎,老生常談,毫無創新。
不過,溫梅婷有一點比較在意,那就是喬海怎麼會突然出現第二種人格?
而且還那麼兇殘?
還是說,那才是真正的喬海,而現在的喬海只不過是失憶後忘記了一切的他?
她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喬海大叫一聲,嚇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啊,媳婦,嚇到你了?」
「廢話,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溫梅婷花容失色,蹙著眉頭。
喬海知道自己闖禍了,倒也老實了。
灰溜溜坐在她身邊,「媳婦,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沒生氣,就是在想問題。」
「什麼問題啊?」
她盯著喬海看了半天,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出來,關鍵是說了也沒用啊。
溫梅婷連連嘆息,整個人都不好了。
頹廢的像是霜打的茄子。
現在的喬海對她百依百順,心裡眼裡只有她,可另一個喬海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還要殺她。
太可怕了。
「媳婦,你到底怎麼了啊?」
「別理我,讓我一個人寂寞到底死吧。」
晚上,溫梅婷整理好了床褥打算上床睡覺,誰知喬海主動把他的褥子拿到地上來, 準備打地鋪。
溫梅婷一驚,「喬海,你要和我分居?」
「不是啊,我們這樣睡不是挺好的嗎?媳婦啊,快點睡吧,我都困了。」
……
溫梅婷一臉黑。
什麼情況,白天先說不要孩子,後來又要殺了,現在都不願意同床共枕了?
「喬海,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良久,溫梅婷脫口而出一個特別蠢的問題。
喬海都要睡著了,突然被驚醒的。
猛地就坐了起來, 「媳婦,你為啥這麼說啊?我怎麼可能嫌棄你呢?你可是我媳婦呀。」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睡?」溫梅婷脫口而出。
喬海紅著臉,「媳婦,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不想要你生孩子,所以,我們就這樣睡,就不能同房了啊。」
「睡一起,你不碰我也一樣。」
「不一樣,媳婦,我會忍不住碰你的。」
這廝,真是氣死人不上稅呀。
溫梅婷心裡不痛快,「不行,你給我上來,否則咱倆也學賈春麗和程昱和離,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我兩不相欠,我嫁給誰給誰生孩子都再也與你無關。」
喬海急了,那怎麼能行?
「媳婦,你不能嫁給別人,更不能給別人生孩子,我不同意。」
溫梅婷蓋著被子,氣得臉都白了,「你不同意是你的事,你我若是和離,你也管不著這麼多,哼。」
說著,她翻身背對著喬海。
只聽耳邊絮亂的聲音,再然後,熟悉的懷抱從身後抱住了他,「媳婦,我不會同意和離的。」
「管你同不同意。」
喬海緊張了,不管不顧一口咬在了溫梅婷的脖頸上,「我就是不允許。」
「啊,你咬死我了。」
「媳婦,我不同意,死也不同意。」
手臂收緊,喬海心慌,真怕溫梅婷會跑了一樣,「媳婦,我不和你分床睡了,你也不許與我和離。」
這還差不多。
溫梅婷偷笑,「那你還和我生孩子嗎?」
這個坎喬海還沒過去,「媳婦,咱不生孩子成不?萬一你死了,那我還活不活了?」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他就看人被咬,都給嚇成了這樣。
算了算了,這件容後再議吧。
再說,生不生孩子,他又做不了主。
風和日麗,萬里無雲。
入冬之後的天氣變得陰冷,只有中午日陽高照的時候,外頭還能舒展一下筋骨。
這天溫梅婷閒來無事,總覺得冬日裡太過蕭條。 要是能有個梅花樹種在院外,多美。
前幾天上山,喬海抓了幾隻兔子給溫梅婷當玩物。她也好生養著伺候著,誰知居然成功生了一窩兔崽子,花色不同,很是好看。
溫梅婷高興壞了,讓喬海做了兔子窩,還用棉絮做取暖的熱東西。
兩人在門外忙的不亦樂乎,一人手中牽著一隻兔子遛彎。
「相公,人家遛狗,咱遛兔子。」
「媳婦,你喜歡狗不?不然我哪天給你抓一隻回來?」
額,算了吧。
山上的野狗那和狼一樣兇猛,就算抓回來,她也不敢養呀,太嚇人了,「嘻嘻嘻,我還是喜歡遛兔子。」
就在這時,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這邊走來。
溫梅婷還沒琢磨明白是怎麼回事,那行人已經走到她面前,為首的女人指著她大罵,「溫梅婷,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我兒媳和金孫的命來。」
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事竇驕娥。
「什麼意思?你兒媳和你金孫的命?我知道你金孫被你害死了,可曹盈盈我救了她一命,現在已經月余,應該康復了才對。」
竇驕娥蠻橫無理,她就是典型的胡攪蠻纏,「別說好聽的了?都是因為你我金孫才會喪命。哼,害的我兒媳天天以淚洗面,最終慘痛離世。溫梅婷,你害死我們人陳家兩條人命,今天無論如何你也要給我一個交代,不然咱們就這樣一直耗著,看你還怎麼有臉見人。」
理論上來說,曹盈盈應該不會有事,「曹盈盈是不是自殺了?」
竇驕娥不想承認,她原以為溫梅婷就是危言聳聽,哪有人生個孩子就想不開自殺的,所以也沒當回事。
昨天她就去鄰家串門,誰知道回來的時候曹盈盈割破了手腕,一進門的時候滿地的血都凝固了。
這件事暫時沒敢告訴曹盈盈的娘家,不然准要來鬧騰一番才罷休。
不過,曹盈盈死了紙包不住火,遲早有一天娘家要知道的,到那時候她的處境就尷尬了,所以這件事必須有個背鍋的。
竇驕娥就想到了溫梅婷,不但可以甩清關係,還可以勒索她一筆錢,聽說她可是得了不少不義之財,給她點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