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寡婦沒好氣的說,「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我還能動,就自食其力,免得到時候看人家白眼,在人家手裡討飯吃。」
這不明顯就是在諷刺溫梅婷呢嗎?
真是想不明白,怎麼在她眼裡自己就成了惡媳婦了呢?
有些話她都說夠了,嘴皮子都磨破了,溫梅婷也懶得在解釋,「娘,我出去一趟,中午回來做飯。」
「整天就知道野,哪家的媳婦像你一樣?」喬寡婦又開始不滿的絮叨起來。
古代這麼個人交通不方便,通訊不方便,沒電沒網沒手機的年代,無聊透頂。還不准她出去走動走動,豈不是要憋出毛來?
再說,她已經很久沒看見肖紅了,心裡著實是挺想念她的。
「娘,我走了,說不定中午也不回來了,您和喬海想吃啥做點啥,不用等我哈。」
原本是打算回來的,可聽了喬寡婦的話,她就改變主意了。
她又不是不賺錢,又不是白吃白喝,憑什麼又要伺候一家老小,又要當受氣包。 溫梅婷心裡不舒服,二十一世紀的思想註定她不可能像個聽話的小媳婦,婆婆所啥是啥。
她快樂的離開,走在蕭條的村落間渃不一會兒就到了肖紅家裡。
肖紅一見她,樂的嘴巴咧到後腦勺,「溫梅婷,你死哪去了啊,可把我想壞了,你個死女人。」
說著,放下熱手中的酒杯扭著細腰走過來,像一隻蛇似的。
肖紅就這個德行,溫梅婷有時候都受不了她,緊忙伸出手讓她與自己保持安全距離,「打住,你在向前走一步,我立刻掉頭就走。」
「死鬼,好狠的心。」
「你的戲演的太差勁兒。」
肖紅才不生氣,站直了身子表現的正常一些,「怎麼想起來看我了?我以為你飄了,打算在縣城紮根了呢?」
半倚在酒缸上,小酒館的客人醉醺醺的黏糊過來,在她身上抹了一把,「紅兒,來,咱們再喝點。」
「滾開,沒看見老娘的心肝來了呀?閃一邊去。」肖紅不管不顧的把男人推開。
男人不敢造次,只能灰頭土臉的溜走。
溫梅婷見她一身紅衣,領口扯的老大,「你不冷嗎?這都啥季節了,你還當夏天過呢?」
「嘻嘻嘻,我不說冷誰知道?再說了,喝酒驅寒,我也不覺得冷。你瞧我,是不是還是風韻猶存?」
姐姐,風韻猶存是這麼用的嗎?
溫梅婷笑了笑,表示十分無奈。
她來了,小酒館的客人肖紅也不管不問,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我以為你被人殺了呢。」
提起這件事,溫梅婷到是膽戰心驚,「在死亡的邊緣試探了幾次,一腳都踏入鬼門關了,好在,閻王沒收我。」
「怎麼回事?」
溫梅婷把去京城的經歷說給她聽,唯獨省去了那孩子的母親是張芸的事實。
等她說完,肖紅的臉色都變了。
「京城那種虎狼之地你也敢去?你還真是嫌自己的夏小命太長了。」肖紅皺著眉頭,「你說你中的毒叫什麼?」
「彩虹七色蟲。」
「厲害呀,中了彩虹七色蟲的毒還能活命,你應該是第一人了。」
肖紅知道的東西很多,而且都是溫梅婷聞所未聞的,「你知道?」
「當然了,姐姐當年可是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渃的大人物,還能有我不知道的。」肖紅一臉傲嬌。
溫梅婷一囧,無語了。
自己夸自己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
「溫梅婷,該說你幸運呢,還是該說你倒霉,出去一遭碰到兩個幽冥宮的殺手,還全部都是等級高的。」
肖紅悠哉的調侃她,一口飲下杯中僅剩的美酒。
兩個?
溫梅婷注意到肖紅的言辭,「你是說賀大人的姨娘燕無霜也是幽冥宮的殺手?」
「沒錯呀,幽冥宮最善用毒的燕娘最厲害的毒就是彩虹七色蟲。還有璇璣,雖然排位靠後,應該也算是前二十里,最擅長的拿著破琵琶亂彈,煩死了。」
肖紅侃侃而談,一點也不覺得恐怖或者驚訝,她又說,「溫梅婷,幽冥宮的殺崔冬雪死在你手裡,璇璣死在你相公手裡,燕娘的毒也被你們解了。你是幽冥宮的克星呀,以後我再江湖上都可以橫著走了啊。」
「你確定是在誇我?」
「當然了,無需懷疑。」
肖紅一臉真誠,還特意眨了眨眼睛,好看的容顏神采奕奕。
想起這事,溫梅婷也還是怕的,「你說,幽冥宮還會拍殺手來嗎?」
「廢話。」肖紅給她倒了一杯酒,「那還用說嗎?這次璇璣任務失敗肯定會派新人來殺你的呀。再說,你殺了人家兩個大將,還能不找你報仇?」
……
溫梅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良久,「為什麼我覺得你在幸災樂禍?」
「有嗎?哈哈哈。」
溫梅婷的臉都黑了。
肖紅氣死人不償命啊。
之後又和肖紅聊了許久,京城這一趟走的招惹了不少是非,她還想要多活幾年,真不想這麼早就英年早逝。
「你可有什麼辦法?」
肖紅挑著眉頭,「有呀。」
溫梅婷驚喜,迫切的詢問,「什麼辦法啊?」
「喬海武功高強,當然是抱緊你老公的大腿呀。」肖紅大笑起來,手裡的酒杯都是顫抖的。
於是,一記眼神殺看向她。
肖紅不以為然,「除了這個,還有個辦法。」
「肖紅,你若是在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嘴巴封起來。」
「別急呀,辦法總比困難多。其實幽冥宮也就那麼幾十個殺手,若是都殺了不就完了嗎?再或者呀,你也學一身蓋世武功,誰也動不了你一根毫毛。再不濟,你就假死,讓這世上都不在有溫梅婷的存在。」
只見,溫梅婷的臉更黑了。
她皺緊眉頭,拍案而起。
「又怎麼了?」
「絕交。」
肖紅笑了,「別介呀,我可以做你免費的保鏢,你確定還要和我絕交?」
「用不著。」
「別傲嬌了,心裡指不定怎麼偷著樂呢。」
溫梅婷就是和她說鬧,哪能說絕交就絕交,又不是三歲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