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梅婷又後悔了。
萬一老鼠再出來嚇她怎麼辦?
「哎哎,喬海,你先別走,我馬上就洗完了,咱倆一塊出去。」溫梅婷紅著臉,努力把他當成姐妹。
「你咋事這麼多。」
溫梅婷拿出撒嬌的把式,噘著嘴,眯著眼,委屈的說,「求求你了,有老鼠,我真的怕。萬一我被老鼠嚇死了,誰還給你做飯吃。」
啊,不給他做好吃的飯飯可不行。
喬海停下了步子,算是答應了。
溫梅婷趁此時機快速的洗,恨不得多長出來一隻手。
喬海手裡把玩著柴火,躲在柴火垛上,「你是不是得了怪病?」
他猶豫了許久才問出口的,因為他不喜歡別人說他傻,想來她得了怪病,也不喜歡被人提及。
「你才得了怪病,你全家都得了怪病。」
溫梅婷以為他是故意氣自己,瞪著眼睛能把他身上戳出窟窿。
「我沒有,我才沒有怪病。是你,就是你得了怪病。」喬海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胡說八道,而且有理有據。
說著,他撲倒浴桶邊緣來,伸手就把手往水底伸。不偏不正摸到了溫梅婷作為女性最為隱秘的地方。
「你看,你這兒啥也沒有,少東西。你沒有,我有。」很快,他又指著溫梅婷的胸口,「還有這兒,你這裡是鼓起來的,長了兩個大包,你還說自己不是得了怪病。」
溫梅婷都傻了,目瞪口呆。
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喬海十分大方的把自己的褲子都脫了。
並且向她驕傲的證明,「你看看,你少了東西。」
溫梅婷被氣的失語,臉頰紅的滴血。
喬海還沒完沒了,「女人,明日我找郎中給你看病吧。你可不能死,死了誰給我做飯呀。」
不好意思,原諒她沒有那麼深厚的底蘊。
『砰』一拳,打在了喬海的眼睛上。
沐浴過後,喬寡婦正在用雞蛋給他消腫,喬海可憐兮兮的,一臉委屈,就差含淚買慘了。
「娘,我不管,她打我,你要替我教訓她。」
喬海有啥事都不瞞著喬寡婦,所以,他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包括要好心給溫梅婷找郎中,還被好心當成驢肝肺,挨了一頓揍。
「打你都算是輕的,忍著點。」喬寡婦不會一味的縱容他,做錯了,那就是做錯了。
溫梅婷也一直紅著臉,垂著頭,不敢看她。
「娘,你偏心。自從她進門,你都不疼我了,娘,你咋能這樣。」喬海的嘴唇都能掛油瓶了,不知道的以為他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喬海氣憤,幽怨的望著溫梅婷,還不斷嘀咕,「好心沒好報,給你找郎中看怪病你還打人,活該得怪病。」
他記恨上溫梅婷了,還對了使了一個惡狠狠的表情。
溫梅婷也委屈呀,這種事情又難以啟齒,「喬海,我沒得怪病,男人和女人長得就是不一樣,不然我為什麼是女人,你為什麼是男人?」
喬海一根筋,認為她在掩飾。也不理她,氣沖沖的奪門而出,衝著院子裡的柴火發泄。
他砍柴砍到很晚,溫梅婷都滅了燈燭,就聽門被人暴力打開。嚇得她立刻從夢中驚醒。
意識到是喬海,她又安心的翻了身繼續去睡。
可是突然出現一隻手掀開她被子,然後繼續抹向之前她沐浴時候的私密位置。
不過這次溫梅婷沒讓喬海得逞,「喬海,你有毛病吧。大半夜不睡覺,你騷擾我做什麼。」
「我就是想不明白。」喬海坐在床邊,似乎想的很痛苦,「媳婦,你再讓我好好看看唄。」
『噗嗤』他哪裡傻?
人家還知道討好她的時候叫媳婦呢,溫梅婷眨眨眼,黑夜裡那雙眼睛黑溜溜的,如同璀璨星河。
「不行,女人的身體是不能隨便個男人看的。」
「那咋才能給我看?」
喬海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執著於此,但他剛剛在砍柴的時候,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都是她的身體。
其實,其實也挺好看的,比他的好看。
「生孩子才可以看。」
「那我們生孩子吧。」
溫梅婷表示震驚,如果不是知道喬海是真傻,她都要以為這人是故意的了。臭流氓,氣死人了。
「誰要和你生孩子,滾開。」溫梅婷把被子裹的結結實實,嚴絲合縫,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
喬海精神著呢,他一點也不想睡覺,就想看她的身子。
一改狀態,喬海黏黏糊糊的爬過去,「媳婦,就讓我看一眼,我在好好研究研究。不然我以為你生了怪病,心裡惦記。」
惦記個屁,溫梅婷翻白眼。
喬海繼續說,「媳婦,我把我的也給你看,這樣就公平了,你說好不好?」
「不好,我要睡覺。」
「媳婦。」
「睡覺。」
「媳婦。」
「你再吵我,明天我就不給你做飯。」
「哦……」
果然好用,某人老實了。
溫梅婷睡得香甜,也不知道具體幾點,她有感覺到了一雙大手在她胸口,她氣得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喬海,你給我滾。」
於是,破天荒的喬海起來晚了,頂著一雙熊貓眼,越發幽怨的盯著溫梅婷。
她不理他,起來準備早飯。
小鹹菜,米粥配上玉米餅,好吃又簡單。
太陽剛剛升起到樹杈上,家裡來人了。
所有人都很驚喜,因為喬寡婦口碑不好,所有人都說她是個怪女人,沒人和她來往,而且還住在山腳下,地處偏僻也就更加沒人走動。315中文網 .
「喬家嫂子,我這來的還不是時候呀,有沒有打擾你們吃飯啊?」
「沒有。」喬寡婦驚訝,表情上卻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錯覺,「田婆子可是有什麼事嗎?」
田家嫂子走上前,把臂彎里的一筐雞蛋放下,笑眯眯的說,「哎呦,喬嫂子你可是娶了一個好媳婦。昨天若不是她幫忙,我家媳婦和大孫子可就性命擔憂了。這些雞蛋你拿著,就當是我家的一點心意。」
喬寡婦不知所措,到是溫梅婷開口說,「娘,你就收下吧,也是田大娘的心意。」
田家家境不錯,而且她也的確出了力,溫梅婷不覺得受之有愧。況且家裡沒有新鮮雞蛋,這有人送來的,更沒有拒絕的道理。
20、登門道謝
「是呀,喬嫂子,你就首先吧。你若是不要,那就是看不起我。」 田家嫂子故意把話說的嚴重起來。
如此一來,喬寡婦不收都不行了。
她不會張羅,也不知道該怎麼招待客人,「那好吧,雞蛋我就收著了,謝謝你了。」
「客氣啥,要說謝,那也是我謝謝你家梅婷。哎呦,從前我們就是眼瞎,咋就沒發現她的好呢。說起來,我的臉都臊。」
由於溫梅婷的家庭原因,從小沒少受同村人白眼。這也就導致她對外的性子潑辣,對家裡則是忍氣吞聲。
同村沒有人願意和她玩,更沒啥朋友,不背地裡罵她兩句都算是好的了。
田家嫂子不好意思,嘆氣垂眉。
溫梅婷卻不在乎,她要好好樹立起自己的形象,就從田家開始。
喜上眉梢,揚起燦爛的笑容,「田大娘說的哪裡話,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才會讓村里人誤會我,如今我也嫁人了定是要學的懂事一些。田大娘,別站著了,一起坐下吃個便飯吧。」
「不了不了,我還得回去照顧一大家子人呢,等改日阿花出了月子,我再讓她們一家三口登門道謝。」
「你太客氣了。」
「都是應該的,好了,你們吃飯吧,我得走了。」
「好吧,有空常來啊。」
滿滿一筐雞蛋,看著應該有三十四個雞蛋,聞著味道都很新鮮。溫梅婷想,晚上做點雞蛋餅也挺不錯。
她在思索咋吃好,喬寡婦忍不住好奇的問,「梅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於是溫梅婷就把昨天接生的過程敘述一遍,喬寡婦聽了都替她捏一把冷汗,「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我聽了都後怕,萬一鬧出人命那田家還不得恨你一輩子啊。你這孩子,心怎麼這樣大。」
「娘,生死攸關,我若是不出手,阿花和肚子裡的孩子絕對保不住。當時羊水都流光了,那孩子胎位還不正,多耽誤一刻就有可能是兩條人命,我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她是醫者,救人是一種本能。
喬寡婦想起了喬海上山打獵傷了腿,那一次,也是溫梅婷給他好心包紮。換做是旁人,誰會搭理他?
哎,她是好心,說她幹啥?
「對了,你會醫術?」
「嗯,會一些。我從小就跟著我爹學習藥理,而且我娘產後身子大損,所以我對婦女病比較拿手。」
喬寡婦欣喜,「我們喬海這是見到寶了。」
「是呀,可惜某人還不知足,天天氣我。」溫梅婷故意說給喬海聽,誰知人家根本機沒當回事。
喬海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雞蛋上,在那裡吧唧嘴,饞的口水留下三千尺。
「中午我要吃雞蛋,女人,你給我做雞蛋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哼,胖死你。」
昨晚還肉麻的叫她媳婦,今早就變成了女人,哎,那誰……
男人呀,果然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喬寡婦和喬海下地幹活,溫梅婷就想著把昨天的衣裳都拿去河邊洗洗,抱著木盆,一路去了河邊。
喬家住在山腳下,屬於村子邊緣了,河邊洗衣服本就不多,今天更是一個都沒有。
她也落得耳根清淨,哼唱著周杰倫的青花瓷,一邊把衣服放在岩石上敲打,在順著流水沖刷。
昨天那件沾血的衣裳都被清理的乾乾淨淨,溫梅婷心情大好,拿起衣裳對著陽光打量。
「哎呦,這是誰家小娘子呀,快讓我看看。」一道猥瑣的聲音飄過。
溫梅婷下意識轉身,是一口黃牙的張二麻子。頓時,她就變了臉色,把衣服放到木盆里,抱起打算離開。
張二麻子的淫笑更加的放肆,「原來是溫家的大女兒呀,我當是誰呢。」
他嘴裡叼著樹葉,一條腿還在那抖動,「多標註的小娘子呀,怎麼就嫁給喬家那傻子了?不如,你從了我,讓我教教你做女人的滋味,以後咱倆相好,你想要了,我就來滿足你如何?」
張二麻子整日遊手好閒,不幹活,不賺錢,整日做偷雞摸狗的勾當。而且沒事就去調戲個小媳婦。
所以,一邊村裡的女人見到她都繞道走。生怕和他扯上什麼關係。
溫梅婷總結了,放在二十一世紀,他就是社會流氓,估計早就被警察叔叔關進去改造了。
「讓開。」
張二麻子伸手就攔住她,「哎,我今天還就不讓了。」
溫梅婷脾氣不好,可她長得好看呀,村里再也找不出比她再好看的女人了。張二麻子惦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從前她幾乎都跟著王淑英,他也沒有機會。
如今機會來了,喬家地處偏僻,半天都未必能瞧見一個人影。天賜良機,他若是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老天爺。
「張二麻子我警告你別亂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溫梅婷還是怕的,張二麻子人高馬大,她瘦骨如柴那裡是對手?更何況,男女在體力量的懸殊顯而易見。
說完這句話,溫梅婷趁機從另一側就怕,木盆也不要了砸在他身上。
打不過就跑,這也是三十六計中的一技呀。爭取跑到人多的地方,他也就不敢做什麼了。
溫梅婷氣喘吁吁,累出一身的汗。
張二麻子窮追不捨,眼看就追上來,他眯著眼,「別跑了,大爺陪你開心開心多好。喬傻子又不能滿足你,占著茅坑不拉屎,多可惜。」
「啊……」
人要是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溫梅婷被十字絆倒了,摔在地上疼的都爬不起來。這時張二麻子也追了上來,一把抱住她的腰摟在懷裡。
使勁兒的聞,「你可真相,喬傻子白白撿了一個大便宜。」
「滾開,別碰我。」
「滾不開了,咱倆都要黏一塊了,還咋分開呀。」張二麻子伸著脖子去親她,溫梅婷噁心的想吐。
張二麻子說葷話,「小美人,你和陳家旺好了這麼多年。你倆是不是早就睡過了?你早就不是雛兒了吧?」
睡你妹呀。
溫梅婷的領口被扯開好大,她朝著他吐口水,「我警告你,你今天若是敢碰我,我一定去衙門告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