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海一心沉浸在媳婦的溫柔鄉里不可自拔,「媳婦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真乖。」溫梅婷揉揉方才女人給他揉過得肩,「以後除了我之外的女人都不准碰你,各種衣服也不行。若是讓我發現有第二次,我就折了那女人的手,扒了你的皮。」
啊,媳婦怎麼突然變得血腥暴力了。
喬海怕怕的,還是點頭同意,「都聽媳婦的。」
「相公最好了。」
說著,溫梅婷就又給喬海剝了一顆葡萄。
次日,溫梅婷又去了百草堂,讓她沒想到的是秦嬤嬤早早的守在原地,只等著她來呢。
看樣子,這是說服了霜姨娘。
她就是要藉此機會混入賀府,在伺機而動,也能探探霜姨娘的底。
「姑娘,請吧。」
乘坐馬車,抵達賀府,秦嬤嬤招呼著。
溫梅婷先行下車,秦嬤嬤在府中的老人,這會兒守門的小廝直接讓行,對秦嬤嬤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其實一個府中僕人的地位是根據主子的穩步提升的,霜姨娘受寵,以至於庭園的僕人地位都高,沒人敢給冷臉。
「秦嬤嬤回來了啊。」
「嗯,回來了。這位是溫姑娘,請來給霜姨娘調理身體的。」
那小廝笑著說,「秦嬤嬤帶來的人一定不是有問題的。」
高門大戶規矩多,陌生人進府都是要盤問的,有秦嬤嬤在,這些負責的程序也就可以相應的取消了。
溫梅婷跟著秦嬤嬤走,沿路她查看了賀府的周遭,也記在了心裡。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庭園。
賀府太大,若是陌生人沒有地圖很容易就會迷路。
庭園是個算不上太大,太豪華的院落,不過這裡一草一木都算是奇珍一草,也是最為安寧的一處別院。
秦嬤嬤驅散了丫鬟和家丁,敲響房門,「主子,溫姑娘來了。」
「讓她進來吧。」
「溫姑娘請進,我會在這裡把手,你只管看病就是。」秦嬤嬤叮囑道。
神神秘秘,這庭園的秘密真是不少。
溫梅婷點頭,「秦嬤嬤放心,我只為給相公求一份前程,不是那多嘴聒噪之人。」
話音一落,她便推開那扇房門,隨後秦嬤嬤又給關上。
這會兒是上午,關著門屋子裡也很亮堂,加上霜姨娘晝夜都有喜歡點蠟的習慣,一點也沒有陰沉黑暗的感覺。
上次見面只是遠遠地一看,這次溫梅婷才有機會近距離去欣賞霜姨娘的盛世美顏。
別說,她長得是真的好看,一眼看上去就能把男人的魂勾走的那種。只不過她的眼神是琥珀色的,而不是藍色。
那賈春麗說她是胡人的消息八成就不是真的,不過,霜姨娘的長相也不像是中原人該有的模樣。
「霜姨娘。」溫梅婷叫了一聲。
其實從她一進門,燕無霜的眼睛就始終打量著溫梅婷,她面露笑意,讓人琢磨不透。
「你就是秦嬤嬤說的神醫吧。」
「神醫談不上,就是比庸醫強一點,至於您的病,我也不確定就一定可以醫得好。」溫梅婷說的坦然,也很誠實。
霜姨娘從貴妃椅上起身,她的身段如拂柳一樣,沒走一步都婀娜多姿,「溫姑娘醫術了得,必然是可以醫治好的,若是真出了意外,那溫姑娘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這一笑,滲人。
溫梅婷想起來喬海說的溫柔,慈眉善目,呵呵,他的眼睛是長在了腳底板嗎?怎麼就看出來她溫柔,脾氣好了?
差點被這貨給害死。
眼前的霜姨娘,分明就是一條美人蛇,搞不好一口就將她給咬死了。
嚇人啊。
「我還是先給您檢查吧。」
「好。」
沒有看診的病床,只能躺在軟塌上。溫梅婷給她身下墊了一層軟墊,並叮囑,看診後拿去焚燒銷毀,因為上面會留下病毒和細菌。
霜姨娘不是扭捏的性子,很大方的褪下底褲。幾乎是瞬間,溫梅婷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味。
她用事先準備清理好的羊場做成手套戴在手指上,蹙著眉頭開始做檢查。
溫梅婷看見很多暗紅和污灰色疣狀顆粒,加之分泌液和膿液的刺激而迅速生長迅速,表皮細胞已經有腐爛的現象,散發出很臭的氣味。
她將霜姨娘的衣裙整理好,摘下手套,表情恢復平靜,「你這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
「沒錯,好多年了,不過好了之後這些年也都沒在犯過。這次也是懷孕之後才又犯的病,我也用過藥,只是效果不佳,還有惡化的跡象,就演變成了你看見的樣子了。」
霜姨娘的語氣像是滿不在乎一樣,可事實上,沒有女人會不在乎。
「嗯,可能和你壬辰有關。但變成現在這樣,治療起來會很困難,而且這種病是不能除根的,很容易就會在犯。
在我們醫學上這種病稱之為尖銳濕疣,起初是柔軟的紅色丘疹,頂端往往較尖而呈圓錐形,此後損害會逐漸變大而顯著隆起。通常好發於溫暖潮濕的黏膜和皮膚交界處,有傳染性。霜姨娘,您近期有與賀大人同房嗎?」
「我這個樣子怎麼敢讓他知道,自然是沒有的。」
溫梅婷也犯了難,這種病最是纏人,在二十一世紀都沒有針對尖銳濕疣的特效的抗病毒藥物,所以尖銳濕疣的治療必須採用綜合治療。一般是0.5%鬼臼毒素酊、干擾素、3.5%咪喹莫特霜、30%~50%三氯醋酸溶液,最好在配合手術切除表皮潰爛的部分才能達到較好的治療效果。
現在這個時代,沒有西藥,沒有微創技術,怕是難上加難。
溫梅婷沉著臉,「霜姨娘,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還是不要同男性發生不正常的關係較好,即便好了,也別的了。」
燕無霜知道這病是髒病,多少人都避之不及,所以從來都偷偷找人看,就怕是事情敗露了。
「醫得好嗎?」
「我只能說儘量,而且周期長,見效慢。但這種病沒法除根,治好了也會因為外界和自身因素再犯。所以,主要還是看霜姨娘。」溫梅婷冷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