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意思很明顯,顯然是想見喬海打臉。
煙花之地的女人不信愛情,她們看透了世態炎涼,對男人的不信任也是來自骨子裡的。
她有點替他的媳婦感到不值得。
而喬海則一本正經的回答,「都說了是我媳婦逼著我來的,我不來,她就要生氣了,我最怕媳婦生氣的。」
女人又笑了,「天底下還有逼著相公去逛青樓的女人,我真是想會一會這位奇女子了。 」
「你不是都見過了嗎?」
「咳咳咳,我說喬公子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媳婦的叫呀,你媳婦聽了估計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眼看喬海就要說露餡,溫梅婷即可打圓場,不然就要穿幫了啊。
喬海『哦』了一聲,不在說話。繼續吃桌上的果盤,欣賞台上的歌舞表演。
他是個無趣的男人,也不調戲姑娘,也不喝酒。女人陪著他有點沒意思,看來,還是個能裝的,那只能她主動了。
「喬公子,既然都是出來玩的,那就別拘謹了。」女人拿了一顆葡萄含在口中,朱唇紅潤對著他,「我餵公子吃葡萄。」
柔軟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酥胸都快跳出來了,聲音也酥到骨頭裡。
這次溫梅婷不樂意了,喬海可是她男人,哪能叫別的女人占了便宜,「哎哎,姑娘,我朋友他怕媳婦,雖說她媳婦讓他來青樓,可不代表讓他碰女人呀。你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你放心,該給的銀子我們不會少的。」
「哎喲,這位夫人還真是有趣。怎麼的,只能看不能吃,就得眼睜睜的被饞著唄,也太狠了吧。」
女人打抱不平,此時倒是覺得那夫人委實過分了。
「呵呵,還好吧。再說,來這兒就是放鬆心情的,不是非要找姑娘睡覺的吧。」
「公子說的沒錯。」
又聊了好一會兒,台上突然出現一位紅衣女子,她的容貌可謂是傾國傾城了。溫梅婷想,這位應該就是怡紅院的頭牌了吧。
還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啊。
她跳了一段舞蹈,赤著腳站在台上,笑顏如花。
那水蛇般的細腰好像兩隻手都能握住,這等身段,哪個男人看了不眼饞?
隨後老鴇登台,笑得像是大紅花一樣,「又到了如玉姑娘今晚的選客的環節,各位客官請出價吧,老規矩,價高者得。」
「五兩銀子。」
「七兩銀子。」
「二十兩銀子。」
「四十兩銀子。」
價位一直在漲,但如玉姑娘很淡定,她的一晚是可以到二百兩銀子的,所以這些小錢她都不在意,甚至連眼神都沒層落在這些叫價錢的人身上。
「一百兩。」如玉不動聲色,就聽那人又加了一句,「黃金。」
瞬間,整個怡紅院都沸騰了。
紛紛看向這位豪邁的客觀,溫梅婷也好奇,轉身看向了斜後方。
她一怔,因為這人不是旁人,正是有過兩面之緣的程昱。
這男人膽子挺大啊,居然敢明目張胆的來怡紅院找姑娘?想必這錢也是賈員外家的吧。
老鴇高興壞了,要知道如玉的除夜也才拍一百兩黃金的價格,她看著程昱,就像看見了金子。
「程公子,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老鴇說道。
有錢就是爺,甭管他有多敗類,有多人渣。
「怎麼?我來送金子,媽媽還不願意?」程昱雙眼盯著如玉,都快要黏上了,直勾勾的還色眯眯的。
「願意願意,怎麼能不願意呢。程公子若是喜歡,我們怡紅院的大門天天都你一人開著都行。」
老鴇開心的接過來一袋子金子,沉甸甸的,分量是夠了。
喬海也認出了程昱,「他不是賈小姐的相公嗎?」
「沒錯,是他。」
回答喬海問題的人不是溫梅婷,而是他身旁的女人,就聽女人又說,「程公子是我們這裡的常客,也是個大方的客人,經常為了女人一擲千金。她之前的媳婦家底就是被他這麼敗光的。」
另一個女人附和道,「沒錯,程公子可是鎮上出了名的負心漢了。也就只有賈員外家大業大的敢招他入贅,哎,可惜了賈春麗,我要是她呀,寧願一輩子不嫁,也不想找個這樣的東西。」
「賈員外家裡看上去挺有勢力的,怎麼能容忍程昱在外面胡亂搞呢?這不是打賈家的臉呢嗎?」
這是溫梅婷不解的地方,至少如果他是賈員外,絕對不會讓人欺負成這樣。
女人笑笑,「公子有所不知,這個條件可是在成親之前就商量好的。程昱是貪財,可也是個好色的主呀,總不能為了錢財做一輩子和尚呀,聰明的男人是不會為了錢財放棄女人的。
而且,據說是賈春麗點名要嫁給程昱的,程昱也因此提高了要求。賈員外真是沒辦法了,就這麼一個女兒,媳婦也沒了,寵的寶貝似的,那可是要天邊的雲彩都要想辦法去采一朵下來。
這不,就答應了如此荒謬的要求。不過,說是就算玩女人也低調一點,最好別讓太多人知道。程昱一直也都這麼做的,誰知道今天怎麼就來了這麼一出。」
溫梅婷看著程昱一步步走向如玉,迫不及待的在如玉的小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又在屁股上捏了一把。
如玉是個換場女子,嬌嗔的討好程昱,那柔軟的身子骨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溫梅婷想,她要是個男人都想去親一口。
她撇著眸子,猛地就發現喬海的目光落在如玉身上。
醋味大起,「喬公子,如玉姑娘美嗎?」
「挺好看的。」
「有你媳婦好看嗎?」
這明明就是送分題,結果喬海居然認真的思考起來,「嗯,眼睛沒媳婦的好看,嘴巴也沒媳婦的漂亮,不過身材比媳婦好。」
……
溫梅婷抽抽嘴角,整個人都不好了。
真是能氣死人。
「身材好是吧,你摟著她睡覺呀。」
喬海後知後覺,總覺得媳婦哪裡不對勁兒,他眨眨眼,「媳,溫公子,你生氣了?」
溫梅婷瞪了他一眼,「氣什麼?我有什麼可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