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樣講話,知了更不樂意了。
她向前一步就要去找溫梅婷理論,這時溫梅婷正在向自己的船上邁,誰知知了一鬧,船身劇烈搖晃,溫梅婷腳一滑,整個人跌入湖裡,濺起巨大的浪花。
喬海第一瞬間也跟著跳下去,高大的身子游到溫梅婷身邊,長臂一撈將她抱在懷裡,「媳婦,媳婦……」
溫梅婷不會游泳,不然也不會溺死在水裡。巧的是,二十一世紀的溫梅婷也是個旱鴨子。
她嗆了幾口水,嗓子火辣辣的疼,鼻子也難受的要命。原來溺水是這種感覺,簡直比死還難受。
那麼問題來了,當初是誰把身體的主人推下去的?
會是誰呢?
溫梅婷被抱上岸邊,喬海一臉緊張,「媳婦媳婦,你覺得怎麼樣?」
她搖搖頭,思緒還沒有被拉回來,來到這裡這麼久,她還沒給死去的溫梅婷報仇呢。
喬海以為溫梅婷傻了,用力搖晃了幾下。要不是白玉堂阻止他,她的腦漿都快要被搖出來了。
「我沒事,就是嗓子了不舒服。」
喬海緊張她的所有,拉著白玉堂,「快給我媳婦看看,她說嗓子不舒服。」
「沒什麼大礙,搶了水,口鼻難受是正常的,明天就能好。」白玉堂解釋說。
關鍵喬海不信呀,他看溫梅婷難受,繼續追問,「白掌柜,你是不是沒看仔細呀,我媳婦特別難受。」
「你閉嘴,我白哥哥的醫術在京城都是有名的,你敢懷疑他的醫術?」知了把喬海推開,一臉的不屑。
她不說話,喬海都要把她給忘了。
瞬間,眼神都變了。
凶神惡煞。
「是你,就是你把我媳婦推下去的。」
說完,根本不等人反應過來,喬海雙手把她高高舉起,重重扔進湖中。
「噗通」,一個巨大的浪花。
溫梅婷和白玉堂都瞪大了眼睛,震驚了。
還是溫梅婷先反應過來,「喬海,快去救人呀。」
喬海性子倔強,「我不去,她活該。」
白玉堂回過神,眨眨眼,招呼趙小鳳,「小鳳,快去把知了撈上來,會著涼的。」
「是,公子。」
知了識水性,所以白玉堂不擔心她淹死,不過受涼了也不好。若是如此,她肯定要賴在他這裡的。
趙小鳳水性好,把她直接救上岸。
就見知了怒氣沖沖的沖喬海過來,指著他,「你居然敢把我扔進湖了,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腦袋不想要了吧。」
喬海才不怕她,「哼,誰讓你欺負我媳婦了。」
「你你你……」
「行了知了,你看看你自己哪還有一點千金小姐的樣子,像個潑婦一樣,真是丟人。」白玉堂無語了,蹙著眉頭,「小鳳,咱們回去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他一向識大體,臨走前還不忘對她說,「溫姑娘,我們先走一步,今日之事是知了不懂事,改日我再來帶她與你道歉。」
「白掌柜嚴重了,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算了吧,這是兩清了。」
「好,改日我們再聚。」
趙小鳳把船划走,溫梅婷也著實沒有心情繼續游湖,現在她的狀態和落湯雞差不多,狼狽死了。
心裡憋著一股氣,多虧喬海給她出氣。
「相公,你剛才做的不錯。」溫梅婷握住他的大掌,誇獎他做的這件事。
喬海眨眨眼,「媳婦,那不怨我?」
溫梅婷很講究原則,「怨恨你做什麼?你是為了給我出氣,再說,那個驕橫的小姑娘確實該給點顏色瞧一瞧的。」
「嘻嘻,媳婦不怪我就好。」喬海鬆了一口氣,「來,媳婦,咱們也回客棧吧,你的衣裳都濕了。」
「嗯,我也正有此意。」
到了客棧,溫梅婷泡個熱水澡驅散寒意。之後,客棧的夥計給她帶來了一條消息。
拿人錢財肯定要辦事的呀,夥計告訴她,「姑娘,本鎮姓閆的教書先生真沒有,不過有一個姓閆的女人的和離相公曾經是教書的,不知道對你姑娘你有麼有用。」
「姓閆的女人?那算了,我要找的是男人,而且有目標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哈,你家這個木桶不錯,還有花瓣。」
錢是個好東西,即便沒幫上大忙。不過在住的方面行了不少方便,不然這種木桶和花瓣都是上等房客人才享有的。
「姑娘客氣了,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就是了。」
溫梅婷長得好看,說起話來還好聽,有沒有什麼架子,就會顯得平易近人,「好嘞,謝謝小哥。」
晚上,溫梅婷睡得香甜。
喬海摟住她也是一夜好夢。
白玉堂就倒霉了,刁蠻任性的知回到慈善堂就開始發脾氣,摔了好多他珍藏的瓷瓶茶盞。
趙小鳳聽著都心疼,「韓小姐,雖然公子不缺銀兩,也不缺珍玩,可您這麼摔多累呀,而且萬一傷到您的千金之軀可怎麼辦?」
「你閉嘴,哪有你說話的份兒。」知了吼道。
趙小鳳不說話了,哎,就這任性的樣子,公子怎麼可能看得上啊。
白玉堂坐在那裡不說話,一直喝著茶,看著她胡鬧,眼下知了也是鬧夠了,氣呼呼的坐在,「白哥哥,你是不是喜歡那個賤人。」
「知了,注意你的言辭。」
「看吧,怎麼不裝沉默了?哼,你分明就是喜歡她。」知了更鬱悶了,纏著白玉堂又問,「白哥哥,你怎麼能喜歡一個有夫之婦呢?那種女人給你提鞋都不配,更何況,姑媽也不會同意的。」
是呀,他母親向來強勢,她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娶一個成了親的女人呢?
白玉堂放下茶盞,露出苦澀,「你想多了,溫姑娘視我為知己,她們夫妻恩愛,我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
知了不敢相信,天之驕子的白哥哥居然還是單相思。
「白哥哥,你瘋了?你還真想和她怎麼地啊?」她起身,坐到他旁邊去,「那我呢,你小時候可是答應了要娶我為妻的,難道你打算說話不算話?」
知了質問白玉堂,噘著嘴,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