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臉一紅,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溫梅婷都覺得這些年白活了,活了兩輩子的人,居然被一個傻子天天哄得不知道東南西北。
溫梅婷摸摸臉,滾燙滾燙的,「也就你當個寶,在別人心裡許就是一根草。」
「溫姑娘怎可妄加定論?」一旁的白玉堂立刻反駁。
不止喬海把她當寶,他同樣也是呀。
只不過後話沒說出口,免得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咦,白掌柜你這激動的也挺奇怪的啊。」溫梅婷反問,笑眯眯的打趣,「嘿嘿,難道我在白掌柜心裡也是寶?」
白玉堂故意用冷眼來掩飾自己的心虛,「溫姑娘,莫要開玩笑。」
完了完了,老白生氣了。
溫梅婷立刻解釋,「別生氣呀,我開玩笑的。白掌柜,是我冒失了,真是不好意思呀。 」
態度誠懇的道歉,這樣一來,反倒讓白玉堂心裡更是難受,「我,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說一千道一萬,她都不該開這種玩笑。明明知道白玉堂幹什麼都認真,而且和趙小鳳還有不能言語的關係。
哎,是她考慮不周。
然後溫梅婷就拉起喬海,「喬海,咱們走吧。白掌柜的還在忙,咱們先走一步吧。」
「不忙,溫姑娘坐會兒再走也不遲。」白玉堂叫住他們,那不舍的眼神是真實流露出來的。
「不了,改天我們再來看你,你快忙吧。」
「那我送送你們。」
「打住,咱們都是朋友,還和我客氣啥呀。」溫梅婷嘿嘿一笑,一臉的春花燦爛。
次日,溫梅婷睡到自然醒,精神抖擻,神清氣爽,她伸了一個懶腰推開窗戶,便有喜鵲落在窗台。
一早就有喜鵲上門,熱看來今天一定大吉大利。
換上清爽的衣服,給喬海也捯飭一套新衣裳,兩人一路去了賈員外家。
可以說,出了衙門之外,賈員外家算是鎮上最大的宅院了。門口的兩座石獅子巍峨的屹立,偌大的紅門需要仰視。
溫梅婷輕輕扣門,很快就有僕人來開門,「二位找誰?」
她把昨天在告示板上的告示遞到她面前,「我是大夫,來找你們小姐。」
這些年來過的神醫太多了,僕人早已見怪不怪,「哦,姑娘先等著吧,我去通告我們小姐一聲,看看她的意思。」
「好,那就麻煩你了。」
門再次被合上,而這一次,足足等了有半個時辰,前來開門的還是那個僕人,「我們小姐說了,讓你去前廳等候,跟我來吧。」
「多謝了。」
溫梅婷招呼喬海跟隨前往,別說,這賈家比想像中的還要大,繞繞彎彎走了好久,才到所為的前廳。
一眼看上去,家居擺設無一不是上等紫檀所致,一進來就能聞到清新的檀木香,真是富戶呀,沒法比。
有丫鬟奉上熱茶,溫梅婷品了品,好茶。
片刻後,就見到一位衣著華麗,長相端正的女人款款走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丫鬟,就連丫鬟身上的不了都是一品雲秀。
嘖嘖嘖,什麼叫貧窮限制了她的想像。
太可怕了。
「你就是大夫?」賈春麗有些不屑,反問道。
這個年代的總是對女大夫有偏見,可女人一樣可也當大夫呀,這是不理解這些腐朽的思想。
溫梅婷把茶盞放下,起身說道,「沒錯,我是大夫,而且是專治婦女病的大夫。或許賈姑娘現在對我不信任,可我的確幫助過很多女人,你不妨試一試,又不會損失什麼。」
她說的很在理,賈春麗這些年看過太多大夫,早就麻木了,對問溫梅婷也沒抱什麼太大的希望。
「嗯,你說的挺有道理。」
「既然如此,那就請賈小姐帶我去閨房,首先我要進行內檢,這是必不可少的環節,還望理解。」
賈春麗一直抗拒,畢竟她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羞於見人。
「沒有別的辦法嗎?」
「沒有。」
最終,賈春麗還是說服了自己,帶著溫梅婷去了臥房,並且叫丫鬟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她寬衣解帶,脫下一層層的遮擋,平躺在床上,溫梅婷說,「賈小姐,你不要緊張,放鬆心情,想一些美好的事情。」
「我的生命里沒有美好的事情。」
賈春麗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很傷感,又很釋然,好像這麼多年過來真的都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溫梅婷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了,想了想又說,「這事落在誰頭上都會很承重,可人生的路是屬於我們自己的,想要譜寫悲樂,還是喜樂完全去覺得是你自己。」
她準備好一切,又說,「我們開始吧。」
石女,也稱為石芯子。一般情況下分為兩種,一類是真石一類是假石。
真石女屬於先天性的陰道缺失或者陰道閉鎖,或者是子宮的發育不良甚至缺失,這類人不出意外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的。
而假石女則不同,她屬於處女膜閉鎖或者陰道橫膈,但陰道生殖器官發育良好,僅因為陰道或處女膜的異常情況而無法進行夫妻生活。
目前來說,這類人群是可以通過手術的方式來進行治療的,手術成功後,就能和正常女性一樣,進行夫妻生活,孕育自己的孩子。
在這個沒有X光,沒有B超的是時空,僅憑肉眼是無法準確判斷的。但根據溫梅婷已學的知識,假石女的可能性比較大。
「賈小姐,我有一半的機率成功,不過需要開刀手術,還會有一定術後風險,所以,具體怎麼決定還是要聽你的意見。」
溫梅婷把結論告訴賈春麗,而賈春麗的表情一怔,「你是說有一半的概率治好我嗎?」
「沒錯,是有一半的機會。具體什麼情況,我們只有在術後才能知道。」
「我同意。」
這次輪到溫梅婷驚訝了,「賈小姐,你不需要和家人商量一下,畢竟是有風險的,很有可能危機你的生命。」
「不需要商量,這件事我自己就可以做主。」她態度堅決,表情更是異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