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梅婷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想得美,你什麼叫財不外露嗎?真是的,還給你看看,你武功這麼厲害,萬一見錢眼開給我卷跑了可怎麼辦?上哪找你去。」
她就是開玩笑說說而已,肖紅是放蕩不羈愛自由,她對錢財真心不怎麼看重。
肖紅也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也配合的回道,「小樣吧,不給我看哪天我就去你家偷,掘地三尺我也給偷走,氣死你。」
「那就試試看,能不能被你找出來了。」
「行呀,試試就試試。」
時間是過得很快的,一眨眼十天都過去了。最近這幾天是一年中最忙碌的日子,秋高氣爽,豐收的季節。
溫梅婷知道喬寡婦和喬海累,特別體恤他們,幾乎每天變著花樣的給他們做吃的,頓頓都有肉。
喬海是很喜歡的,只不過喬寡婦依舊每天都冷著臉,好像誰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自從崔冬雪死後,喬寡婦對溫梅婷的態度就變了,越來越冷漠,越來越看不順眼。
她也無所謂,每天不打照面,儘量不往一起湊合就好。而且,至少明面上還是過得去的。
這天,溫梅婷聽聞了一件喜事,不過對於溫家來說,那就算不上了。
溫梅婷準備了一筐雞蛋,一筐小米,還有一包紅糖回娘家。
聽說張芸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她這個做姑姑的,可不就是要去見見剛出生的小侄子。
一進家門,家裡除了溫金寶和張芸其他人都不在。
溫梅婷也能理解,畢竟最近收秋,地里太忙了,根本抽不出人來照顧她月子。
只是,至少也不該讓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去勞累到做家務吧。
「張芸,洗尿布怎麼能用你來呢,快起來。」溫梅婷扶起張芸,才摸了她的手,冰涼,「你居然用涼水,張芸,你的身體不要了?」
溫梅婷嚇壞了,拉著她就往屋裡走。
這女人也太不愛惜自己了,吹風就罷了,還用涼水洗尿布,今天才是她生產的第二天。
「女人月子裡最容易落下毛病,你怎麼不知道愛惜自己,到時候身體難受誰能替你受著嗎?」
溫梅婷給她一頓責怪,很生氣,也很認真的罵了一通。
張芸苦笑,「無妨,我又不是千金小姐,沒那麼嬌氣。而且這是我的孩子,我不伺候還能指望著誰?」
說的到是沒錯,這孩子出生沒人歡迎,一家人也都沒當回事,更別說伺候孩子了,更是想都不用想。
「金寶呢?他就不知道心疼你。」
在溫梅婷的印象里,溫金寶雖然混蛋了些,對張芸算是不錯的,不然當初得知真相也會沒休了她。
張芸解釋說,「我不想麻煩他,也不想他心裡窩氣。算了,我一個人能整,就不勞煩別人了。」
女人生產那是九死一生,產後更是最脆弱的時候,她需要關心,需要愛,顯然這些張芸都無法得到。
「不然月子回你娘家呢?」
「萬萬不可,我家裡還有兄弟。女人坐月子晦氣,如果在娘家坐月子,會影響家裡兄弟的運勢。」126中文網 .
啊,還有這個說法呢?
封建社會真是害人不淺呀。
放在二十一世紀,多少女人都是在娘家坐月子,有自己親媽照顧,還像個小公主似的。
古代的女人太辛苦了吧。
「那就這麼挺著?我覺得這不是回事。」溫梅婷是作為她的好友提的建議,「不如早些送走,也免得你受苦受罪。」
此話一出,張芸的臉色就變了,「大姐,你沒生孩子,不知道孩子對一個母親的重要性,現在就算是給我金山銀山我也捨不得啊。」
這可怎麼辦?
這就與之前所說的背道而馳了。
「你現在捨不得,那相處的時間久了,豈不是更捨不得?張芸,你該清楚我們家人是不可能接納你的孩子,如果你還想和金寶好好過日子,就必須接受事實。雖然我這麼說可能有些殘酷,但這也是對你最好的結果。」
「我知道,大姐,道理我都懂,可我真的捨不得。這個孩子是我費勁千辛萬苦才生下來的,看見他,我才有活著的動力啊。」
就在這時,門被人『哐當』用腳踹開,溫金寶三兩步走上前,面部表情特別猙獰,「張芸,你說什麼?你捨不得了?你當初怎麼答應我的,現在跟我說捨不得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張芸這些話從來沒對外人說過,溫金寶也是剛剛知曉她心裡的真實想法。他氣炸了,恨不得打她兩巴掌。
「金寶,可我是他娘呀,虎毒還不食子呢,我又怎麼忍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張芸哭了,哭的梨花帶雨。她一哭,剛出生的小嬰兒也跟著哭起來,張芸怎麼抱著哄都無法停止哭聲。
「孩子乖,娘不哭了,你乖乖的好不好。」
「張芸,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今天你就把話給我說清楚。你是要我,還是要這個孽種,自己選。」
手心手背都是肉,讓她怎麼選?
孩子越哭越凶,都開始哽咽。
這麼下去怎麼行,溫梅婷提醒道,「孩子是不是餓了,張芸,你給他一口奶。」
張芸恍然大悟,全然忘記溫金寶的歇斯底里。她撩起衣服餵孩子,小傢伙的嘴壯,吧唧吧唧吃的特別香。
吃著吃著,又哇哇大哭起來。
明顯是沒吃飽的樣子。
「張芸,你的奶不夠吃?」溫梅婷問她。
「嗯,不夠吃。」
也是呀,怎麼可能夠吃呢?張芸身體不好,生產之後就沒怎麼吃過有營養的東西,加上上火勞累,要是有奶那才奇怪。
小傢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別說張芸心疼,溫梅婷聽了都跟著揪心。
忽然,根本來不及反應,溫金寶快速從張芸的懷裡把孩子搶了過去。他的眼睛都氣得通紅。
「哭哭哭,哭什麼哭,再哭我就掐死你。」
溫金寶自己還是個孩子,加上他本來心裡就有火。孩子在他手裡感覺時刻都有危險,眼看他把孩子舉起來,那架勢像是要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