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梅婷倒是覺得無所謂,「也不算呀,你看這不是換來了十定金子嗎?足夠我在京城那種寸土寸金地方置辦一套景觀宅子了。」
「溫姑娘要去京城?」
「沒有,我就是打個比方。」
白展堂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失落,又道,「溫姑娘還真是個錢迷。」
「這你就不不懂了,人最大的悲哀不是死了錢還沒花完,而是明明活著可是卻沒錢,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白展堂一臉迷茫的看著她。
溫梅婷無奈的嘆息,「哎,你們這種有錢人是不會理解我們窮人的疾苦,哎,算了算了,不說了。」
說實話,白展堂真不懂。
他甚至對銀子都沒有概念。
因為從小錦衣玉食,一切都是打點好的,更沒有因為銀子的事情發愁。或許,這就是他不如喬海的地方。
白玉堂眸子暗淡片刻,溫梅婷已經抱著金子和喬海一起回房間了。
第二天,縣城就傳出一段來自當事人的描述,溫梅婷去茶樓和人閒聊,就把當天的事情『還原了』。
「朝廷好呀,當今聖上也是英明神武,不然我早就死在了那殺手的長劍之下。說多少都無法表達我心裡的感激之情。」
生動形象的表演。
然後眾人才知道,原來朝廷早就有了殺手的線索,包括殺手藏匿在靈泉村都是只曉得。
只是怕打草驚蛇,所以一直按兵不動。
這一次,把殺手引出來就是為了一網打盡,還不傷及無辜。
包括最後也是朝廷的人將其制服,溫梅婷只不過站的位置讓旁觀的群眾看錯了,俗稱錯位。
啊,朝廷如此有作為。
啊,原來當今聖上這麼厲害。
啊,看來之前是錯怪朝廷了。
一時間,百姓對當今的朝廷充滿了感激和信任,很多擁護前朝的百姓也都轉了風向。
溫梅婷也是事後才明白欽差大臣這麼做的用意。
畢竟前朝被推翻也才十餘年,建國初期,動盪不安,百姓更是怨聲載道,因為打仗讓他們流離失所,很多妻離子散,也真是因此開國皇帝不好當,也是最難的。
當今聖上用這麼多年的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來證明自己,可依舊不能平息悠悠眾口。
所以,欽差大臣才會讓溫梅婷這麼做,即便效果不大,甚至是杯水車薪,但總歸沒有白費心思。
快要離開的時候,溫梅婷才聽白展堂說,這位欽差大臣居然是開國功臣也是當朝的左相大人劉伯庸。
「他就是劉伯庸呀,我的媽呀,他是我偶像。」溫梅婷欽佩的不行,她後悔怎麼沒要個簽名啥的。三k小說網 .
白展堂一頭霧水,「什麼是偶像?」
一旁剛剛整理完行李的喬海告訴他,「就是喜歡的人。」
只見,白展堂整個人都不好了,嘴角的弧度就僵在那,良久,他才傻傻得問,「溫姑娘,切莫如此。劉相的孫女都有你一般大小了,真心不該有此想法才對。」
「你想什麼呢,我就是很崇拜劉伯庸,崇拜你明白嗎?」溫梅婷無語了,敢情他以為自己看上劉伯庸了。
不過,若是讓劉伯庸年輕一點,也說不定哦。
他的英雄事跡溫梅婷可是聽了不少,這等有德有才的賢臣,誰不喜歡?
「原來如此,這麼說我不就明白了呢。」
溫梅婷還有傷,可喬寡婦一個人在家他們也不放心,而且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也得和喬寡婦說說。
所以,豪氣的溫梅婷直接賣了一架豪華馬車,帘子都是江南刺繡,足以證明它的華麗。
左右也會經常來縣城,買一輛馬車也方便啊。
她能賺錢,花錢也大方,價位合適,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一路上看著風景,喝著涼茶,吃著在縣城買的糕點和烤鴨,美哉。溫梅婷都想,就這麼一路走下去,沒有終點多好。
可惜了呀,假設是不存在的。
喬寡婦在家裡都急的火燒眉毛了,突然看見門外來了一輛豪華的馬車嚇了一跳。
見到是溫梅婷和喬海,她的心才放回肚子裡。
「你們這是去哪了?去了這麼多天才回來。知不知道我都要擔心死你們了,氣死我了。」
喬寡婦是真的急了,眼圈都紅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打喬海,發泄心裡的擔心。
「娘,我們出了點事,我和喬海都受了重傷,事情辦完了我們這就緊趕慢趕的的回來了,你別生氣了。」
溫梅婷的臉色還是蒼白的,一看就是受傷的樣子,喬寡婦關切的問,「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傷呢?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大事?」
「靜心修養,沒什麼大礙,娘不用擔心。」
「你們倆個呀,真是讓人不省心。對了,怎麼就你們兩個,冬雪呢?你們前腳每走多久,她後腳就追上去了,說是後悔了也想跟著你們去見見世面,她人呢,怎麼沒見她?」
不提崔冬雪還好,提起來喬海還義憤填膺,難平心中之氣,「娘,你不要提她。她就是個壞女人,她要殺我媳婦。」
喬海說不明白,把本就糊塗的喬寡婦說的更是雲裡霧裡,「你說什麼呢?什麼要殺你媳婦?」
「娘,還是我來說吧。」溫梅婷傷口疼,她尋了個地方緩緩坐下,「娘,前陣子我說了有人追殺我,那個人就是崔冬雪。她覺得我礙事,喬海又不攆我走,所以只能殺之而後快。
而且她的身份也簡單,我說了可能你也不知道。崔冬雪的真實身份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組織幽冥宮的殺手,這次也是在完成任務的時候不幸受傷失足落水,正好我和喬海在河邊救了她。
您知道她的殺了誰嗎?就是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滅門案,崔冬雪就是滅門案的兇手。這次她冒著風險打算去縣城動手,她沒想到喬海武功高強,在刺傷了我之後她也身受重傷,官兵把客棧圍得水泄不通,這才落網的。」
溫梅婷娓娓道來,然後喬寡婦似乎還沒有消化掉這個消息,人呆呆傻傻的愣在原地。
過了許久,她似乎還不敢相信,「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