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海本打算去追,溫梅婷一嗓子叫住他,「喬海,快帶我去白掌柜那裡,快。」
「好好,媳婦你撐住了,千萬不要死啊。」喬海緊張壞了,抱著溫梅婷直奔樓下跑去。
誰知,還沒等出客棧的門,官兵就把客棧圍的水泄不通。
「進去進去,誰都不准離開客棧,否則格殺勿論。」帶頭的官兵拿出兵刃,一道寒光閃過。
溫梅婷重傷在身,如果不及時醫治保不准就真要死翹翹了。
她在想,自己是有多倒霉,偏偏這個時候被困在客棧,難道是天要亡她嗎?
不行呀,她好不容易穿越得以重生,不能就這麼窩囊的死掉,也太丟人了吧,到了陰曹地府怕是都要被小鬼嘲笑。
喬海才不管他們說什麼,他只知道媳婦在流血,很有可能會死掉,耽誤不得。
抱著溫梅婷喬海就打算硬闖。
官兵也不是吃素的,那可都是從皇城撥過來配合辦案的,利劍直逼喬海的脖頸,「再往前一步,我就不客氣了。」
「我媳婦受傷了,我們必須出去。」
這時官兵才看向喬海懷裡的溫梅婷,他掃了一眼傷口,「劍傷?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靈泉村的人。」喬海如實回答。
就見到官兵眸子一緊,「我不管你什麼人,來人,給我拿下。」
滅門案兇手就在這間客棧,而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受了劍傷,怎麼能叫人不生疑呢?
「你們憑什麼抓我們?」
「就憑這個女人受了重傷。」
一聲令下,幾個官兵圍上前。喬海心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抱著溫梅婷什麼也不顧了殺出重圍。
猶豫對方人太多,喬海又要抱著溫梅婷所以顯得十分吃力。
這怎麼行,如此下去喬海肯定要吃虧受傷的呀,「喬海,你先停下,我沒事,還可以堅持一會兒的。」
「不行媳婦。」喬海繼續廝殺,臉上都濺了血跡。
溫梅婷臉色蒼白,她覺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識了,「喬海,你若是不聽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信不信。」
「媳婦,你先別說話,我這就帶你去找白掌柜。」
寡不敵眾,喬海就算是長了三頭六臂也沒辦法逃脫,背後中了幾刀,他擰著眉頭,悶聲不吭。
她明顯感覺到喬海體力不支,她急的額頭上都是汗。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身影加入其中。
不是別人,就是剛才刺殺溫梅婷的殺手。筆下中文 .
可奇怪的是,殺手在幫喬海抵禦外敵。
「你到底是誰?」溫梅婷不解,問出心中的疑問。
只見官兵們蜂擁而上,「抓住她,她就是滅門案的兇手,誰若是殺了她,重重有賞。」
殺手瞥了她一眼,恨意里燃燒著嫉妒。
如此一來,溫梅婷也終於可以確認她究竟是誰了,「崔冬雪,我知道是你。」
黑影一愣,顯然也不想身份。
她摘下面罩,熟悉的五官,熟悉的臉頰,完全陌生的身份和溫梅婷從未見過的表情。
三分譏諷七分笑意,崔冬雪好似踩在玫瑰上的血珠子,一切都那麼鮮明,溫梅婷有種感覺,這樣的她才是或者的。
「溫梅婷,是你救了我,所以即便你真的很令我討厭,我也是不想殺你的。可我給過你那麼多次機會讓你離開喬家,離開喬海,你為什麼非要賴著不走?如果你走了,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你過你的天空任鳥飛的日子,我和喬海過平淡的日子,難道不好嗎?」
「為了一個男人,你就要置我於死地?」
她不解,好看的眉頭擰起,忽然目光中的兇狠猶如利劍,「沒錯,誰讓你擋了我的路?」
原來崔冬雪六歲的時候就沒了爹娘成了孤兒,後來又被幽冥宮撿到,被訓練成為殺人機器。她不懂感情,甚至不懂喜怒哀樂。從十四歲開始接任務她殺了太多人,自己都記不得了。崔冬雪也不覺得如何,人命在她眼裡就是小孩子玩過家家,根本不值一提。
可在滅門案中,就如肖紅說的那般,哪怕將軍歸隱田園那也不是好對付的。崔冬雪雖然完成了任務,可惜身受重傷,後被官兵追殺不小心失足落水,本以為這樣就要死了,沒成想被河水順流而下衝到了靈泉河岸,又喬海被喬海和溫梅婷所救。
也就是在喬家的這段時間裡,溫梅婷才明白了什麼是人間歡喜,也懂得了七情六慾。
喬海對溫梅婷好,她最開始只是羨慕,可慢慢的就變了,崔冬雪開始嫉妒,開始想要搶奪。
她太想有個家了,而喬家就是她看上的。也正因如此,溫梅婷就成了礙眼的存在。
原本是打算逼著溫梅婷自己離開,誰知道她肯走,沒辦法,那就只有讓她徹底消失了。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第一次出手被肖紅給破壞。好不容易冒著被捕的風險來鎮上刺殺,又被喬海饒了好事。
主要是,崔冬雪沒想到喬海的身手這麼好,是她的失誤。
「你知道自己的行為是什麼嗎?和強盜有什麼區別?」溫梅婷都要被崔冬雪氣的精神了。
崔冬雪冷笑,「我只知道,我喜歡的,只能是我的。」
現場一片混亂,崔冬雪是個冷血殺手,舞起她的長劍打算殺出一條血路。
官兵們對她心裡還是有些懼怕的,畢竟她可是幽冥宮的殺手,武功高強,近身者不死也要重傷的。
崔冬雪來到喬海身邊,「喬海,把溫姐姐放下吧,沒有她當累贅,你我聯手突破重圍還是有勝算的。今後我們海角天涯一起浪跡天涯也好,一起歸隱田園也罷,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
「你簡直瘋了。」溫梅婷不是貪生怕死,怕喬海拋下她,而是崔冬雪這麼做就是要拖喬海下水,他被當成朝廷欽犯的同黨。
好在喬海理智,他一心一意只對溫梅婷,「走開,你要殺我媳婦,就是我的仇人,哼,看招吧。」
劇情大轉折,方才還一致對外的兩個人此時此刻竟然打了起來,看樣子男人是要至女人於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