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算好,有微風拂面,能帶走不少溫度。
兩個人的腳程算快了,不過溫梅婷的腳底都磨得生疼,一步步慢慢蹭著走。
「媳婦,你咋啦?」喬海問。
「沒事,就是腳底好像磨破了,有點疼。」
「傻呀。」二話不說,喬海猛地把她騰空抱起,「媳婦,你咋不早說,我抱著你不就好了嗎?」
喬海從來不覺得背著她或者抱著她是多難的事情,媳婦輕的跟羽毛似的,沒重量呀。
「我不是怕你累著嗎?每次都欺負你,讓你背我,多不好意思。」
一路上有不少樹蔭,斑駁的光點照在臉頰,一晃一晃竟然別有一番風味。
喬海表明態度,「媳婦,一點也不累,我就喜歡抱著你,天天抱著才好呢。」
哎,這熊孩子,咋的就變得油嘴滑舌了呢?
好吧,既然有免費勞動力,那溫梅婷也就不推辭了。
晃晃悠悠,溫梅婷哼著小曲,一首一手膾炙人口的流行音樂被她唱了個遍,喬海聽到都要陶醉了。
「媳婦,你唱的啥,咋這麼好聽?」
「青花瓷呀,好聽吧,周董的歌都好聽。」
「周董是誰?」
「我男神。」
喬海鬱悶了,「那媳婦喜歡周董嗎?」
「自然喜歡的,那可是男神呀。」溫梅婷沉浸在崇拜偶像的心情里不可自拔。
於是喬海更加鬱悶了,眉頭垂成一個八字形,「媳婦,你可不可以不喜歡他,你只喜歡我一個人不好嗎?」
「啊?」
溫梅婷一愣,屆時才反應過來,「不是一回事,準確來說,我對他是崇拜,就像你崇拜的古人一樣,明白嗎?」
「那媳婦就喜歡我一個人?」喬海滿臉期待。
「額,對,我就喜歡你一個人。」
「嘻嘻,我也喜歡媳婦,就喜歡媳婦一個人。」
趴在他寬廣結實的脊背上,溫梅婷燃起逗他的意思,「你騙人,難道你不喜歡娘了?」
喬海犯了難,「喜歡娘,可我對娘的喜歡和對媳婦的是不一樣的。」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和娘掉河裡了,你先救誰呀?」溫梅婷問出了一個千古難題。
她是想聽聽,喬海會如何回答。
「肯定就媳婦啊,娘識水性,可厲害了。」
額……
好吧,算他過關了。
就這樣,兩人到了縣城。熱絡繁華的市井街道,賣各種小玩意的都有,每次來喬海的眼睛都不夠使。
其實不但是喬海,就連見過二十一世紀琳琅滿目商品的溫梅婷也移不開眼。
喬海想吃肉包子,溫梅婷一口氣給他買了十個。她在那付錢,喬海嘟囔著,「一點也不好吃,連媳婦做的一般都不如。」
小販一臉不開心,「哎,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家的肉包子可是祖傳四代了,你居然說不好吃?」7問小說 .
「就是不好吃,你還不讓人說了呀。」
「得得得,不好吃你別吃了,我不買你總行了吧。」小販也是個有脾氣的,在那裡吹鬍子瞪眼睛。
溫梅婷見狀,拉著喬海就走,「好了,你又不餓了是吧,我們快走吧。」
「媳婦……」
「別裝可憐,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就算不好吃,你也不該當著人家面的說呀,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君子坦蕩蕩,我才不會在別人背後說閒話。」
「哎呦,就你有理行了吧。真是服你了,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走了一圈,終於到了慈善堂。慈善堂的夥計趙小鳳一眼就認出了溫梅婷,關鍵是這個女人太好看了,見過一次就很難忘記。
最最重要的,他們掌柜的天天對人家姑娘念念不忘。
「呀,這不是溫姑娘嗎?什麼風把姑娘吹來了?」趙小鳳開玩笑的說。
「當然是東風了,想必白掌柜就差我這一股東風了吧。」溫梅婷好爽,把這次拿來的採藥給趙小鳳,「出個價吧。」
「溫姑娘的藥材都是精品,價格不好給,還是得我們掌柜的做主。不過,他在坐堂就診,姑娘不如稍等片刻。」
「可以,不然這樣吧,我和喬海四處轉轉買點東西,等會兒我們在過來。」
「那也成。」
溫梅婷拉著喬海的手,離開慈善堂。
縣城比靈泉村熱鬧多了,能逛的地方很多,走著走著溫梅婷就瞥見了公示板的通緝令。
她仔細看了看,原來還是那一起滅門案,兇手至今沒有落網。
同時貼出來的還有懸賞令,但凡可也提供有效線索者,懸賞十兩銀子。
溫梅婷捏著下巴仔細的看,這起案子已經很久了吧,居然還沒有線索,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破案效率真是低的可憐。
天高皇帝遠,上哪找兇手去。
「媳婦,走呀,你咋還愣著了。」
「走吧,反正和我們也無關。」
忽然,就十分不巧的碰上了縣太爺的公子,也就是于晴雪的未婚夫高湛。
不過,高湛懷裡摟著的姑娘可不是于晴雪。
溫梅婷就在想,如果有手機就好了,她把畫面拍下來發個于晴雪,她的表情得多好看。
高湛一眼認出了溫梅婷,那日一別,他可是念念不忘。
「姑娘,真是巧,在這裡居然能碰見你。」高湛主動示好,熱情的說道。
他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富貴有才,容貌也是可以的。女人們對他都會莫名的有些好感,若是被看上你了,帶去會做個姨太太這輩子的榮華富貴都不愁了。
「來辦點事,沒想到能碰見准妹夫。咦,你身邊的姑娘是誰呀?看著可比我那妹妹還要標誌呢。」
溫梅婷一聲准妹夫叫出口,也是想要提醒高湛,她和于晴雪的關係,不是他能惦記的女人,讓他死了這份心。
可顯然高湛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打發的,「在標緻也比不上你。」
話里話外都透著輕浮的味道,令人十分不悅。
「高公子可真能開玩笑,那我和夫君就不打擾高公子的雅興了,有緣再見吧。」
夫君?
如此,高湛才把眼神看向喬海,眼神一掃而過的詫異,「你夫君不就是那天公堂上的那個傻子嗎?他是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