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青漣寺是在半山腰,上山的路只有台階,所以沈婉和沈衍在山腳處下了馬車,步行登山。
沈婉看著來來往往的香客,人多到幾乎都要把登山的台階擠滿了。
把這裡選成私會的地方,不得不說季竹君大膽的同時,心思也很縝密。
青漣寺香客多,說明這裡靈驗,來上香的人也多是心誠之人。
越是這樣,香客越怕驚擾了別人,不會亂闖,季竹君和張海鵬的醜事才得以隱瞞至今。
「妹妹,我在前面給你開路,你跟緊我。」沈衍一看這麼多香客,直接就擋在了沈婉前面。
他之前也曾來過青漣寺兩次,都是季竹君帶他來的,那時人很少。今天不知怎麼,竟有這麼多人。
「大哥放心,我會跟緊的。」沈婉回道。
看著面前沈衍的背影,她想到一會兒要發生的事,眸光深了深。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因為季竹君出發的早,基本是趕在第一批進到廟裡上香的。
現在,第一批香客應該已經上香完畢。
是時候了。
「大哥,你可以再快些,我跟得住。」沈婉開口,讓沈衍加快速度。
「如此最好,那你跟緊了!」沈衍立刻應聲。
他早就想加快速度,也好讓沈婉儘早回去,但是這裡人多,他要護著沈婉的安全,這才沒有放開速度。
他先是緩緩的提升速度,發現沈婉跟的很穩,這才徹底放開,用最快的速度登山。
不一會兒的功夫,兄妹二人就已經登了一半,要不了多久就能抵達青漣寺。
「妹妹,前面有一個亭子,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沈衍爬到現在,都微微有些氣喘,看向沈婉,卻發現沈婉呼吸平穩。
「不用。亭子前面有一個岔路,我們不跟著其他香客走,走另外一條。」沈婉抬頭朝著前面看了一眼。
「那條路好像是去青漣寺後面的。你不是要去給妹夫祈福嗎?只有這一條路能到青漣寺的正門。」沈衍連忙開口,怕沈婉走錯了路。
他雖然來過的次數少,但是跟季竹君來的時候,季竹君偶然提起過,只說一遍他就記住了。
沈婉沒想到沈衍了解的這麼清楚,不動神色的解釋道:「沒錯,我就是要去青漣寺的後院,王爺和王妃已經安排妥當了,我只管過去祈福就行。」
「原來如此。」沈衍點了點頭。
他對上香禮佛的事一竅不通,自然是沈婉說什麼就是什麼。
走上那條岔路後,香客明顯少了許多,他們前進的速度更快了。
沈婉不清楚季竹君會跟張海鵬一起待多久,所以步速更快,甚至都走在了沈衍的前面。
沈衍見狀有些奇怪,怎麼感覺沈婉好像很著急?
也許是想早些回康王府吧。
不過,就算真的晚一些也無妨吧?畢竟沈婉是為了趙霆宴來祈福的。
……
與此同時。
青漣寺後院的某個禪房裡面。
季竹君和張海鵬兩個人抱在一起,正在親熱。
這個院子十分安靜,不僅周圍的禪房沒人,整個院子裡也只有他們兩個,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
兩個人親熱了良久,才終於鬆開。
「竹君,你怎麼突然之間這麼想我?還沒到十五,你就急不可耐的約我出來。」張海鵬已經進入狀態,雖然鬆開了季竹君,但手並不安分。
季竹君擋掉了張海鵬的手,面色發紅,「我找你出來是有要緊的事跟你說。」
「自然是要緊的事!良宵苦短,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張海鵬說著又撲了上來。
剛才吻的時候,已經把他的慾念全都勾出來了。
季竹君雖然也很想,但還是攔住了張海鵬,正色道:「是真的有事要說。」
「什麼事也不急於一時。今日見面,十五那天我就沒有理由再出來了,所以今天你要完全滿足我才行!」張海鵬可不管那麼多,急不可耐的抱住季竹君,上下其手,嘴也不老實。
「不行!」季竹君想到腹中的孩子,立刻用力掙了掙,但卻掙不脫,只能急忙開口,「真的不行,我有孕了!」
張海鵬雙手僵住,緩緩鬆開季竹君,有些遲疑,「你,有孕了?」
「已經找郎中看過,快三個月了。」季竹君說話的時候,直視著張海鵬的雙眼。
張海鵬想了想,問道:「三個月前,你跟沈衍有沒有……」
「海鵬哥,你竟然懷疑我?」季竹君被問有些傷心。
「沒有,我怎麼會懷疑你。」張海鵬連忙否認,「沈衍畢竟是你名義上的夫君,我也是隨口一問。誠明都是我的孩子,你肚子裡的這個自然也是我的。」
「你是知道的,我每次和他過後都會悄悄喝避子湯。我不會讓自己懷上他的孩子。」季竹君解釋道。
張海鵬輕輕抱住季竹君,輕聲安慰道:「不用解釋,我信你。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我的。」
季竹君點頭,剛要開口,猛然聽見院子裡傳來腳步聲,臉色微微一凝。
張海鵬也聽見了。
兩個人連忙分開,快速的整理衣服,並沒有特別在意。
因為他們是臨時借用院子,所以偶爾還會有僧人經過。
只是他們十分謹慎,無論外面有任何動靜,他們都會立刻停止,裝出無事發生的樣子。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私會了這麼久,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兩人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對視了一眼。
只想著等僧人走了,他們再繼續溫存一會兒。
但是,下一刻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季竹君心頭一緊,立刻看了過去。
等她看清從外面走進來的兩個人,頓時大驚失色,兩隻手慌亂的整理衣服,「夫,夫君,你們怎麼來了?」
張海鵬一眼就看見了沈衍,更是嚇的一雙眼珠險些直接瞪出來,心虛的連忙低頭。
沈婉見季竹君和張海鵬都在,心下暗暗鬆了口氣。剛好來得及,抓了一個現行。
沈衍先是看了一眼季竹君,然後看向那個男人時,目光陡然陰冷了下來,臉色極差。
「他是誰?」他的聲音極冷,兩隻手緊緊的攥著,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