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縈縈懂風水,怎麼合理利用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象最是明白不過。

  四象喜好不同,通常都是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陰宅選址跟陽宅風水都跟四象有著很大關聯,說白了就是利用風水來聚氣,這樣才能家宅平安富貴有餘。

  通常四獸喜好不用,青龍喜水,小魚池就必須建在青龍方位,絕對不能建在其他方位上。

  白虎喜靜,白虎方位最好不要動工。

  整個院子她都按著四象喜好來布置,只等明天工人來了就開工。

  其實要動工的不多,除了魚池就是個花壇,也是靠著院子邊上砌成一圈就好。

  次日,縈縈去學校。

  這已經是十二月底,天氣特冷,天氣預報說再有幾天就要下雪的,縈縈是打算下雪前把院子裡整理出來。

  家裡有劉媽跟施驪婉,縈縈也放心。

  御華國際距離捷安高中不遠,十分鐘地鐵,幾站路而已。

  晚上縈縈迴家,見工人施工挺快的,小魚池已經挖好,底層鋪滿鵝卵石,這也是縈縈要求的,魚塘大概面積是三十來個平方,背後靠著假山,假山是宅子裡原本就堆砌的,被縈縈讓工人們搬過來合理利用,魚池一圈會修建木柵欄,以免落水。

  還剩下個花壇,花壇是繞著院子四周動工,環形的,用石塊砌成一圈就行,裡面可以種花種草的。

  縈縈還找了木工把魚池一圈用木柵欄圍起來,周圍地面也都鋪上木地板,縈縈還在網上買了一顆盆景迎客松,栽種在魚池旁邊。

  等到迎客松長大,陰影可以遮出半個魚池,而魚池周圍鋪上木地板,施母平日能坐在這裡賞賞花,看看魚,曬曬太陽,非常舒坦。

  一個禮拜後,院子裡差不多完工。

  縈縈買來的迎客松也運到,工人幫著她把迎客松栽種到魚池邊上。

  工人一邊幫著縈縈栽樹,還跟縈縈聊天,「小姑娘,你們這宅子住著肯定旺人咯。」

  縈縈笑道:「叔叔怎麼知道的?」

  工人笑,「看你們一家三口和和氣氣,跟家裡的保姆也都說說笑笑,一猜就知道你們心善人好,住哪裡都旺的很。」

  「謝謝叔叔吉言。」

  縈縈知道應該是周圍鄰居跟工人們說過什麼,這個工人不想把話傳給她們家聽,怕她們住著不高興,還特意說兩句吉祥好聽的話讓她們心安。

  說話的是這群工人的小工頭,一個村子裡的,他會木工手藝,出來賺錢,什麼活兒都接,也把村子裡想賺錢的一塊帶出去。

  他們賺的都是辛苦錢,他對同村人都挺好,每次幹活錢也是平分。

  都是老實本分的,幹活很賣力,一個禮拜就把縈縈園子裡的活計收拾的妥妥噹噹。

  小工頭來縈縈這裡幹活,這幾天的確好幾撥來人閒得沒事跑來跟他說話,還問他,「你們是這家的工人啊?這宅子賣出去了?沒怪事發生嗎?主人家沒事吧?你們幹活的時候有沒有發生啥事兒?」

  「你們怕是不知道哦,這以前是棟凶宅,裡頭死過一個孕婦,後來換過兩任戶主,家裡總是有怪事發生,這是我們小區有名的凶宅,現在的戶主也是膽大,凶宅都敢買,還不如添點錢去買別的地兒。」

  當初他們聽了都還挺不樂意的,質問過去,「什麼凶宅,亂說什麼,人家住裡面好好的,我們擱裡頭幹活也都好好的,什麼凶宅,這都是糊弄人的。」

  他們聽了這些話都也不跟縈縈說,都怕小姑娘害怕。

  而且什麼凶宅不凶宅的,他們農村里出來的,從來不信這個,日子都是自己過的。

  縈縈心裡明白,也不多問,他們也都是好心人,不願意自己聽到那些話。

  天色暗下來,迎客松很快被栽種好,工人們把工具都收拾收拾,縈縈把這幾天的工錢結算給他們,「快過年了,希望叔叔你們都能過個紅紅火火的大年。」

  可不再有二十來天就要過年了,縈縈他們學校再幾天就期末考,考完就該放假了。

  工人們聽得心裡暖呼呼的,「小姑娘你也是,希望你們喬遷新居以後的日子過的紅紅火火。」

  那跟縈縈說話的工人陳叔把錢卷好,小心塞到衣服內襯的口袋裡,「還有二十來天才過年,我還能再接幾波活,等過年回去給老婆娃娃買點新衣服,剩下的錢留給老婆,給明年孩子們交學費,過了年再出來幹活。」

  「俺們也是,多做段時間,身上錢多點,回去也讓娃跟婆娘過個好年。」

  看著他們滿是皺紋的臉龐,卻都洋溢不住對生活的熱愛,縈縈心裡也挺暖的。

  她從身上取出來一張疊好的符篆遞給小工頭,「陳叔,這個給你,你帶在身上,護身符。」他觀陳叔印堂有煞,恐有大災,前幾天她就發現他印堂有煞,這兩天越來越嚴重,可能今晚會出事,都是辛苦之人,為了家人辛苦養家,縈縈也不忍心見他出事。

  且若真的出事,又要給周圍鄰居憑添談資,都會怪到凶宅上來。

  會說他們給凶宅做工,所以出事的。

  陳叔拿著護身符有點茫然,「小姑娘給我這個做啥?」

  縈縈溫言道:「陳叔貼身放著就是。」

  陳叔就沒太在意,把護身符跟之前放在內襯口袋裡的錢放在了一起。

  縈縈見他收好,也悄悄鬆口氣。

  送走工人們,縈縈迴到宅子裡。

  她還在網上訂購了不茶花,已經入冬,別的花不好種,不過茶花盛放期長,也耐寒,冬天種再好不過。

  陳叔跟另外三名工人準備去地鐵站坐車回去租房的位置。

  他們住的挺遠,轉地鐵都要好遠的路,約莫一個小時才能到租房的地方,他們四人租的一個小單間,裡面擺著兩張床,單間裡還有個小廚房,平日也能做點飯,都節約的很,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大傢伙都沒打算去外面吃,準備割兩斤肉回家下麵條吃的。

  幾個人走了十來分鐘,到了另外一條馬路上,馬路是條商業街,兩邊都是門面,樓上則是小區高層。

  幾人朝前走著,還在說著晚上回去給家裡老婆孩子們打電話,陳叔走在最前面,聽著身後說話聲,也有些想老婆孩子的。

  突兀間,陳叔忽然覺得胸口處有些發燙,那是他裝著錢和護身符的地方,就是這麼發燙的瞬間,讓他腳步頓住,捂住胸口沒再繼續朝前走,也幾乎是瞬間,陳叔感覺面前唰的掉下來一個東西,砸落在他的面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碎開。

  好像是個挺厚重的透明細長花瓶,這會兒已經四分五裂躺在地面。

  陳叔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碎花瓶,冷汗刷的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如果剛才不是胸口燙,讓他腳步頓了那麼一下沒再繼續朝前走,不然這花瓶就會砸在他的頭上,這麼高的地方砸下來,他不死也得殘。

  這變故驚呆周圍的路人。

  「天啊,怎麼天上掉下來個花瓶?差點砸到人了吧。」

  「嚇死人,我看見花瓶從這大叔頭上擦過的,差一點就砸到這大叔了。」

  「大叔你沒事吧?」

  跟著陳叔的三人也有些嚇到,「陳哥,你沒事吧?」

  「叔,沒砸到你吧?咋回事啊,咋還有花瓶從上面掉下來?高空拋物啊。」

  後面的店鋪也有人出來,看到這花瓶,氣的火冒三丈,「報警,今天非要報警不可,真是氣死人,這個月都第三次了,前兩次幸運沒砸到人,這次還扔下來一個花瓶,這大叔要是再往前走一步,今天非得交代到這裡不成,非要報警,把這高空拋物的人給抓到,肯定是同一個人,前兩次也差不多都砸在我店門口……」店主罵完已經掏出手機開始撥打報警電話。

  店家打完電話過來,「叔你沒事吧?沒嚇著吧?先去我店子裡喝口水壓壓驚,一會兒警察就會過來的,你去錄個口供,這狗日的,今天非抓到他不可!」

  高空拋物簡直是害死人,也是民眾們最痛恨的事情。

  陳叔跟同村三人夥伴進到店子裡先坐會兒,等著警察過來。

  其餘目擊者也留下幾人。

  店主給陳叔和大傢伙倒了杯熱水,「叔,你真幸運,幸好沒砸到頭上,不然這樣的花瓶砸到頭上,不死也得半殘。」

  這可不是假話,多少高空拋物害死人,這樣的新聞可不少。

  陳叔握著溫熱的水杯,有些茫然,他想到花瓶掉落之前那瞬間,他覺得胸口發燙的事情,陳叔覺得不對勁,他把水杯放到一邊,伸手摸摸胸口,那種幾乎要灼傷肌膚的燙意已經沒了。

  「那花瓶掉下來前一秒,我胸口發燙,所以才停了下腳步的。」

  他說著拉開上衣拉鏈,從內襯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是剛才戶主家那個小姑娘給他的符篆,小姑娘說是護身符,讓他一定要隨身攜帶好。

  黃符已經暗淡許多,甚至有种放了十來年快要風化的感覺,他剛要把符給人看看,還沒怎麼碰,符篆突然碎成碎末飄落在地面上。

  陳叔腦門嗡嗡的,身上直冒冷汗,他哆嗦的看著幾個同伴道:「那小姑娘肯定是個高人,要不是她給我的這張符突然發燙,我就不會突然停下腳步,我要不停下腳步再朝前走一步就會被花瓶砸到腦袋的,而且這符給我的時候黃燦燦的,你們也見到的,對不對?」

  三個同伴面面相覷卻忍不住點頭,那小姑娘給陳叔符篆時他們也在場,都看見符篆是什麼樣的,還是嶄新的,絕不可能半小時後,符篆突然跟放了十來年一樣風化碎成粉末。

  這符篆可能是真的。

  能夠救命護身的符篆。

  陳叔看著地面上的碎末,心裡跳的厲害,如果不是這張符篆他恐怕就要出事了啊。

  那小姑娘甚至一定要求他把符貼身帶著,肯定是看出點什麼來的。

  難怪周圍鄰居都說是凶宅的地方,小姑娘住著卻沒事兒。

  那小姑娘是個高人吧?

  或者是小姑娘家人是高人?

  總之那家戶主不簡單。

  圍觀的群眾跟店家都有些傻眼了,怎麼事情還開始變得玄幻起來?

  一張符救下一個人的性命嗎?

  不過說實話,他們好像真的有人瞧見這大叔在花瓶掉落前那一秒停了下來的。

  十來分鐘後,警察就來了,看著店鋪外面的花瓶,兩個警察也有些氣憤,高空拋物是件非常令人氣憤又沒有道德的事情。

  警察問過周圍人群後,碎在地上的花瓶也被他們帶著手套裝好,準備帶回警局檢查上面的指紋。

  因為這已經算是大事兒,這個月第三次高空拋物,三次都幸運沒砸到人,再有第四次萬一砸到人怎麼辦?這次花瓶都差點砸到人,這種東西砸到人身上,非得把人砸殘廢不可。

  陳叔還被接到警局錄了口供。

  然後警察根據店家還有周圍民眾給的口供,大約排查出扔花瓶下來的是小區的單元樓,正好附近還有監控,接著調查監控,還真的找到花瓶是從哪個窗戶扔出來的。

  就是店鋪正上方十二樓。

  這個小區屬於商住樓,十二樓的1207的住戶。

  警察就帶著陳叔找上門,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開的們,看見警察忍不住皺眉,「警察上門幹什麼?我們可都是良好公民。」

  小警察道:「你們家是不是高空拋物了?從你們家樓上扔了個花瓶下去,差點砸到人。」

  女人回頭看了眼放花瓶的位置,前幾天買來的透明細長花瓶已經不見了,她又瞪了眼正在看電視的兒子,這才轉過頭跟警察說,「不是我們家扔的。」

  小警察都給氣笑了,「你還不承認是吧?要不要來看看監控,前面有個路口正好有監控,能夠看到就是從你們窗戶里扔下去的。」

  「那砸傷人沒有?」女人不以為然的看著陳叔,又皺皺眉,「他這不是好好的嗎?又沒砸傷他,咋了,還想上來訛錢啊?看你這幅窮酸樣,不就是想要錢……」她回房間拿了錢包,取了兩百塊錢出來扔在陳叔面前,「給給給,錢也給了,你們能走了吧。」

  陳叔跟兩個警察都氣的夠嗆。

  警察怒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啊?犯錯的是你們,高空拋物你還了不起是不是?我可跟你說,這已經是你們家這個月第三次高空拋物,到底是誰拋的?你拋的?你必須跟這位同志道歉,而且我可跟你說,別以為這次沒事,你們一個月高空拋物三次,如果以後還敢繼續,遲早會砸到人,高空掉落下去的東西砸到人,非死即殘,能讓你們一家子賠的傾家蕩產,也別以為我說著玩,反正外面有監控,出事你們家是跑不掉的。」

  聽警察這麼說,女人忍不住變了臉色。

  她清楚警察說的都是真的,如果再有下次,傷到人,她們家肯定跑不掉。

  女人恨得不行,回頭瞪了眼看電視的兒子,「小晗,你還不趕緊出來跟人道歉!我放客廳的花瓶是不是你扔出去的?」

  兩個警察相視一眼,他們就知道。

  高空拋物一大半都是熊孩子乾的,看來今天的也不例外。

  那叫小晗的孩子這才慢吞吞走出來,大約十歲的樣子,有些胖,看到警察也不害怕。

  女人一巴掌拍在孩子的背上,「還不趕緊給人道歉!」

  小晗臉色不好看,脫口而出,「這不是沒砸死人嗎?」

  警察和陳叔臉色都變了,這孩子怎麼被教成這樣?不過看他媽這番作為,孩子被教成這樣簡直不意外,這孩子再這樣下去,遲早釀成大錯。

  女人臉色也挺難看的,他兒子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她也不想想,她自己就是這幅模樣。

  女人很氣憤,又給了兒子一巴掌,「還不趕緊道歉!」

  小晗不情不願道:「對不起。」

  說完直接回客廳繼續看電視,完全不再搭理警察跟陳叔。

  女人看兒子回房,才不滿道:「現在行了吧?我一會兒也會繼續教育他,以後保證不在高空拋物了。」

  兩個小警察氣得不行,又把女人教育一番,才跟陳叔一起離開,地上那兩百塊錢也被陳叔撿起來塞在了門縫裡。

  小警察看著陳叔的做法,忍不住嘆息。

  看看,有的人生活富裕,乾的卻不是人事兒。

  有的人哪怕做著最髒的活兒,穿著最寒酸的衣裳,卻才是實實在在的人。

  出了小區,兩個小警察跟陳叔道:「對不起,我們只能做到這樣了。」

  因為是熊孩子,高空拋物也沒傷到人,都不能把人拘留。

  陳叔搖搖頭,「還是謝謝你們,就是這孩子不服管教,真擔心以後還會出這樣的事情,也擔心那人沒有我這麼好的運氣……」

  碰見一個願意給他護身符救他性命的高人。

  等警察離開,陳叔跟幾個夥伴道:「我得回去一趟,回去跟人家說聲謝謝。」

  幾個同伴道:「這肯定的,人家救你一條命,是該說聲謝謝。」

  到現在他們都還覺得這事兒太玄幻,可又是親眼看著符篆變成粉末,看著陳叔就差那麼一步就被花瓶砸到,卻生生的停下腳步。

  陳叔又回到御華小區,小區挺嚴格,進出都要登記身份證明。

  進到小區來到縈縈家門口。

  陳叔他們看見縈縈正站在院子裡對著什麼人說話,可小姑娘面前明明什麼人都沒有啊。

  縈縈也的確在跟人,不對,在跟鬼說話。

  章婉淑抱著它的鬼兒子來跟她道謝的,「謝謝大人,段朴跟他母親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段母去自首被關了起來,應該會被判刑,可能三年左右,段朴把公司轉給我叔叔了,我叔叔說以後公司一半的利潤會用來做慈善,段朴他現在的妻子也跟他離了婚,他之前住的別墅也被我叔叔買下來,給我們母子居住,我們暫時沒打算去投胎,段朴他現在就窩在他另外一處小房子裡。」

  不僅如此,章婉淑還時不時去嚇嚇段朴跟看守所的段母。

  它沒打算要他們的命,但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縈縈笑道:「恭喜大仇得報。」

  章婉淑抱著果果離開,看見四個男人站在院子門口驚訝的望著裡頭的縈縈。

  縈縈也瞧見陳叔他們幾人,陳叔他們現在過來,應該是已經避開禍端來跟她道謝的。

  縈縈開了院子們,陳叔幾人走進來,幾人都沒敢說話,也沒敢問剛才的事兒,剛才小姑娘對著空氣說話的事情。

  「陳叔,別擔心,你沒事了。」

  縈縈看過陳叔,印堂上的陰煞已經漸漸散開。

  陳叔道:「您是一開始就知道我會出事的吧?真是太謝謝您了。」

  陳叔把高空拋物的事情說了一遍,連著跟警察找上門,找到熊孩子讓他道歉的事兒也說了。

  縈縈聽聞熊孩子這幅態度亦是忍不住皺眉,這熊孩子根本沒認識自己做錯事情,以後很有可能還會幹出這種事情來的。

  陳叔接著說,「不管如何,真的多謝您,要不是您給的護身符,我這會兒怕還是躺在醫院裡的。」他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卷錢塞給縈縈,這是下午縈縈給他結算的工資,「這些錢不算多,還希望您能收下。」

  他知道這樣的高人給人看事兒肯定很貴的。

  縈縈從中抽了一半的錢,剩餘一半還給他,「這些就夠了,就當陳叔您買下我的符篆就好。」

  最後陳叔他們又鄭重謝過縈縈才離開。

  等陳叔他們走人,縈縈關上院門也回了宅子裡。

  別墅的一樓是客廳廚房衛生間儲藏室,二樓則是小客廳,三個房間和洗手間衣帽間。

  主臥單獨帶洗手間的,朝南,每天早上陽光就會順著窗子照在房間裡。

  所以這個主臥給了施母住,縈縈和施樾住剩下兩個次臥。

  說是次臥,房間也不小的。

  縈縈迴房洗漱睡覺,樓上三個房間都帶有洗漱室的。

  鏡妖就待在縈縈房間洗漱室的鏡子裡面。

  鏡妖沒顯形,還跟縈縈說話,「有熊孩子高空拋物嗎?」

  這個鏡妖經歷了最初幾天才入鬧市的惶惶不安,現在都已經習慣這個熱鬧的城市,而且它還特別八卦,每天還喜歡跟著縈縈去學校,什麼事兒都要關注一下,非常的熱心腸,晚上到家後,它就從小鏡子上依附到縈縈房間的大鏡子裡。

  縈縈還在洗臉,嗯了聲,「這次沒傷到人,不知道下次會如何。」

  她也挺討厭這樣的熊孩子,聽陳叔說這熊孩子已經高空拋物三次了,這次要不是她的那張護身符,陳叔得出大事兒。

  偏生她也拿那熊孩子沒辦法,總不能上門去把人給揍一頓。

  一般沒碰到她眼前的因果,她是不願意搭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