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縈想到自己以前甚至喜歡過這樣的人,心中不免有些膈應。
顧承錦上輩子是王府世子,自以為品貌非凡,深情專一,實則就是個偽君子。
他真以為自己深情專一啊,結果上輩子他跟陳泠寶照樣沒有好結果。
上一世,縈縈躺在棺木中,神識修煉到可以探查王府時,她看到顧承錦總是質問陳泠寶她為何會死,陳泠寶狡辯,顧承錦心裡到底存下疑惑,他自認是清風明月一樣的人,騙她救陳泠寶可以,可若是她死了,顧承錦那虛偽的心就會作祟,覺得是他的錯,是他不好。
可實際呢,有什麼區別,到底都是騙她,不管她死或者不死,他都是個足夠虛偽的人。
上輩子,顧承錦心中埋下疑惑,開始懷疑陳泠寶。
陳泠寶到底生了怪病,哪怕換了全身血液能夠活下去,可還是無法生育。
顧承錦身為王府世子,王妃豈能容忍一個無法生育的兒媳,哪怕最後沒有休掉陳泠寶,可也給顧承錦取了個平妻。
平妻身份不低,容貌嬌艷,還是個有手段的,進門三年生了兩兒子,喜的王妃合不攏嘴,後來又生了個閨女,那閨女也讓王府寵的不行,就連顧承錦也很喜歡。
陳泠寶如何不妒不恨,可她知道就算鬧的再狠也沒用,只能強顏歡笑,可面對顧承錦的時候到底還是有些幽怨。
這樣久了,顧承錦不愛去她的房間,陳泠寶越來越恨,竟買通平妻身邊的丫鬟想要投毒,她以為除掉平妻自己就能跟顧承錦繼續恩愛下去,孩子也是自己的了。
可是事情敗露,王爺王妃勃然大怒,要將陳泠寶送去官衙處死,陳泠寶跪在地上哭著跟顧承錦求情,這個男人到底心軟了,雖沒把陳泠寶送去官府,但讓王府的婆子把她送去千里外的莊子上,至此陳泠寶再也沒有回到王府,在莊子上孤老一生,沒出幾年就鬱鬱寡歡的病死了。
而這個男人倒是活到了六十才壽終正寢。
想起上輩子這兩人最後的命運,縈縈哼笑了聲,「顧承錦,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你就是個偽君子,別裝什麼深情人設,你們兩個簡直天生一對,一個偽君子,一個蛇蠍心,你們且就等著陳家的報應,還有,以後請別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說罷,縈縈懶得在搭理他,轉身離開。
顧承錦臉色漲紅的看著少女離開,卻一句話都沒敢說,他的確虛偽自私,為了自己女朋友甚至想要這樣去騙另外一個少女。
許久後,顧承錦才挫敗的離開。
晚上時候,陳泠寶給顧承錦打了個電話,「承錦,你今天有沒有碰到我妹妹?你們說話了嗎?」
「泠寶,」顧承錦喉嚨發緊,「以後不要再提這個事情了,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她既然不願意捐腎,這樣騙她做什麼?」
陳泠寶有些懵,「承錦,可是你昨天才答應我的。」她的語氣漸漸帶上委屈,「何況我們家對她本來就不錯,照顧她這麼多年,榮華富貴讓讓她享受了,只是給我一顆腎,她也不會有事,我也能活著,她就是自私!」
顧承錦皺眉,「泠寶,夠了,別說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
說完,他也不管陳泠寶的情緒,掛斷電話。
陳泠寶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氣的心跳都有些加速,她把手機往地上一砸,撲在床頭痛哭起來。
縈縈心情到底受了些影響,她心底犯噁心,晚上回家後都有些悶悶不樂的。
不過見到母親跟樾樾後她心情才好起來。
這輩子她修為了得,母親跟弟弟也都活的好好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媽表哥他們也都和和睦睦,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吃過晚飯,施樾去酒吧駐唱,縈縈跟施樾談論過以後。
施樾想考音樂學院,想學唱歌,縈縈跟施驪婉也都同意支持的。
等施驪婉睡下後,縈縈整個人進了洞府一趟,看著洞府里差不多自成一個小世界。
菜地里十來種蔬菜漲勢旺盛,藥田那邊也是如此,還有片茶葉地,養的些雞鴨也都用柵欄圍起來的。
遠處的山間雖然還是有些禿,不過縈縈已經偷偷種植了不少果樹,網上購買果苗很方便的,她每次購買的不多,慢慢也在洞府里種了十來種果樹,每種果子也就栽種幾顆,洞府里靈氣充裕,對普通的農作物來說漲勢會非常快,到明年這些果樹就能掛果了,這些家人們肯定吃不完,縈縈打算烘乾成果乾給養生苑那邊增加些副收入。
還有一片玫瑰園,火紅一片,異常妖艷。
玫瑰園就在紅蓮池旁邊。
縈縈把這批玫瑰連著花骨朵全部摘下來,放在空地上慢慢晾乾。
又去木樓里轉了圈,忙到十來點才出來歇息。
如此過了幾天,也沒什麼事兒,除了去學習跟修煉,縈縈難得清閒幾日。
自那日她罵走顧承錦後,他果然沒敢再過找縈縈。
縈縈抽空還看了看寧北市那個目前熱度還沒消下去的帖子。
2234L:「聽說龍泉塔那邊已經準備動工了?」
2235L:「不動工能怎麼辦?工程款都打下去,不動工錢也收不回來,還不如試試開工,說不定沒問題,這樣拉投資也容易些。」
2243L:「我爸說了,現在工程那兩個老闆瘋狂拉人投資,但這會兒誰敢投資啊?」
2244L:「如果工地上出事,只怕這兩個投資人要崩潰了,鐵定破產,這個工程後續投資可是不少的。」
2249L:「能怪誰,還不是怪他們自己貪,竟然敢跟那樣的人合夥做生意,而且他們自己就是寧北市的人,應該知道龍泉塔當初出的事故,他們非要去碰,怪不了別人了。」
2252:「真是唏噓哦,也不知道這個華國第二高樓能不能蓋建起來,其實如果能夠蓋起來,肯定能拉動我們市的經濟各種。」
縈縈關掉手機,看來陳義昌是破釜沉舟了,打算直接動工了。
陳義昌也的確是沒有辦法了,只能開工,不開工投資下去的錢都打了水漂,光是接手這個爛尾工程幾乎耗盡他的錢,還跟銀行貸款了很大一筆,如果還不上,就會拿他的固定資產抵債的。
他跟謝富商量後,打算先動工,不開工這樣耗下去不行的。
如果動工沒事,拉投資的事情就容易很多。
等到動工的時候,陳義昌也跟著去了工地上,建築工人們都挺小心的,他們都知道這個工地上出過事情。
只是再小心,到底還是出事了,一個建築工人無緣無故從梯架上掉了下來,其實高度不算高,但那人掉下來正好掉在半根外露的鋼筋上面,當初就把建築工人的大腿給戳了個對穿,血流了一地,嚎叫聲瞬間響徹整個工地。
所有的建築工人都臉色發白,心中驚懼不已,他們都想著,不行,這個活兒不能繼續接了,這才開工一個小時啊,就出事了。
陳義昌跟另外個投資商謝富的臉色都萬分難看,陳義昌立刻撥打了急救電話,等待救護車過來。
工人被送去醫院急救,傷到了大腿骨,不會截肢,但以後走路可能會成個跛子。
這事兒立馬引起軒然大波,本地論壇都多了好幾個相關帖子。
而且工地上的工人們開始罷工,直接不幹了,說是給多少錢他們都不願意繼續待在這個工地上。
錢以後還能慢慢賺,可命只有一條。
龍泉塔這個工程再一次成為爛尾工程。
縈縈趴在沙發上看著這些帖子,半晌後才關掉了。
姓陳的那家子終於快破產了。
之後的事情縈縈就不太關注,她除了上學修煉偶爾也會去一下養生苑。
現在養生苑那邊的生意簡直爆滿,現在每天很多人等著排隊,嫌養生苑每天開門太晚,關門太早。
所以賈倩跟縈縈商量,可以再招一批員工,成為兩班制,早上八點開始營業,晚上十一點關門。
縈縈覺得可以,生意好,再招一批員工也行。
員工當然也是縈縈親自面試的,她希望事情都安安穩穩,店子也好好的,所以招工時縈縈都是直接看面相來的,自然都是忠厚老實本分的。
按照養生苑現在每天爆滿的狀態,這個月的純利潤在百萬朝上了。
縈縈也挺高興的,她身上差不多有一百萬左右,都是這段時間賺的,養生苑每個月也有百來萬的利潤,她打算在存幾個月,去買個帶院子的小別墅,好好裝修下,院子裡種些花花草草的,母親每天也能在小院子裡曬曬太陽,比悶在他們現在住的屋子裡舒服的多。
要努力存錢!
縈縈給自己比了個加油的姿勢。
過了會兒,施杋給縈縈發了條消息,「妹妹,來玩兩把遊戲。」
施杋最近沉迷一個五人組隊推塔的遊戲,晚上喜歡找縈縈雙排,他覺得自己表妹是真的牛批,學習成績好,遊戲都玩的格外好。
縈縈現在也學著玩玩遊戲,沒以前那麼古板了。
兩人玩了兩把,都是縈縈帶著施杋拿到了勝利,輕輕鬆鬆,每次都十來分鐘就結局的那種。
兩人開著團隊語音玩遊戲,施杋還給縈縈送了個特別貴的皮膚,縈縈問道:「杋杋哥,不用給我買皮膚。」
她賺的錢不少,遊戲卻沒充過一毛錢,倒不是別的原因,就是遊戲只是娛樂的,她不充錢一樣可以carry全場。
施杋笑嘻嘻的,「哥送你的,你用著,哥自己也能賺零花錢。」
縈縈道:「謝謝杋杋哥。」
施杋只知道他媽最近去了個養生苑上班,工資好像還很高,就是不知道養生苑其實是縈縈的,賈倩也沒在孩子們面前多說什麼。
賈倩只是隱隱約約覺得外甥女不一般,但她不是多嘴的人,力求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
施杋就縈縈這一個妹子,所以格外寵著她,「哥現在能賺錢的,打些零工,每個月能賺不少,妹妹還喜歡什麼?哥下個月送你。」
縈縈無奈,「哥,真不用的。」她也不缺什麼的,平日就是修煉學習畫畫符,去學校都有校服穿,也不沉迷購物奢侈品什麼的。
施杋嘿嘿笑了兩聲不說話,已經想好等過兩天賺了錢給妹妹買個包包,他小時候就希望能有個妹妹,小時候還跟爸媽抱怨,為什麼他要有個哥哥,而不能有個妹妹。
現在終於有妹妹了,他當然想對妹妹好。
兩人玩到十一左右,縈縈要睡覺,跟施杋說了聲晚安就去睡覺了。
過了兩天,賈倩忽然跟縈縈請了個假,賈倩是從來不會請假的,養生苑還有個副經理,平日兩人是輪休。
知道賈倩要請假,縈縈道:「舅媽,怎麼突然要請假了?不過你現在是養生苑的經理,要是有事兒自己跟副經理商量下就好,不用特意給我請假的。」
賈倩道:「沒別的事情,就是杋杋發燒,燒的有些厲害,我在醫院裡照顧他。」
施杋生病了?
縈縈忙問道:「杋杋哥沒事吧?」
賈倩嘆口氣,「沒事兒,就是突然生病高燒,已經送醫院打針了,應該很快就沒事兒的。」
縈縈放心了些,「那舅媽你先照顧杋杋哥,養生苑的事情還有副經理,沒多大問題。」
掛斷電話,縈縈沒太在意。
直到兩天後,賈倩又給縈縈打了個電話,這次語氣有些著急和慌張,「縈縈,我要再請幾天假。」
「舅媽,是不是杋杋哥出了什麼事?」縈縈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但施杋的面相不是早夭跟得大病的面相,是個長壽的命格,當然,小災小難還是有的。
賈倩聲音有些哽咽,「是杋杋,他這兩天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打針都沒法退燒,一直四十度的高燒,所有的檢查都做過了,醫生也檢查不出原因,讓我們把杋杋送去京城最大的醫院做詳細前面的檢查,你舅舅也請假了,我們今天就打算把杋杋送去京城。」
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縈縈不是醫生,但她琢磨著這事兒不對勁。
縈縈道:「舅媽,你先別急,杋杋在哪個醫院?我過去看看,有可能不是生病的原因。」
賈倩已經有些六神無主,她把地址告訴縈縈。
縈縈這會兒是課間休息,準備去跟夏老師請假,沒想到去辦公室沒找到人,就回教室跟衛繁說聲,「繁繁,我有點事要請假,不過沒找到夏老師,寫了請假條,你一會兒幫我交給夏老師。」
衛繁點頭,「行,你快去吧。」她剛聽見縈縈打電話,知道可能是縈縈家裡出事。
縈縈把請假條交給衛繁就離開了。
等縈縈出了教室門,教室里有個長直發的女生忍不住哼一聲,「天天都請假,鬼知道她天天都出去幹什麼。」
衛繁聽見這話,回頭瞪了長直發女生一眼,「徐玫,你在說什麼屁話,縈縈她學習成績好,就算天天請假也照樣年紀第一名,收收你那搞笑的嫉妒心。」
徐玫惱羞成怒,「成績好又怎麼樣,她天天請假,到底是不是學生?有沒有點學生的樣子,而且一看就知道她家裡窮的很,鬼知道她是怎麼進捷安高中讀書的,是不是背地裡有什麼骯髒的交易,畢竟長著那樣一張臉蛋,呵呵。」
衛繁被這話氣到,起身來到徐玫課桌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我勸你說話最好過過腦子,別隨意用你那骯髒的思想去揣測別人,縈縈比你好千倍萬倍,她成績好,學習好,心腸也好,長的還比你好看,不像你,永遠只能背後做條陰暗醜陋的蛆蟲。」
徐玫差點氣瘋了,這個衛繁竟然敢用蛆蟲來形容她。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我上個月還看她出校門坐上一輛豪車離開的。」
這是上個月的事情,是袁成軍接縈縈去幫岳義達看陰宅。
衛繁冷笑一聲,「那又代表什麼?這個市不知道多少人想求著縈縈幫忙,無知者無畏,你就是嫉妒縈縈吧,更可笑的是,縈縈從來都沒把你當成對手,你連縈縈的對手都算不上。」學校里沒人知道縈縈的另外一個身份。
徐玫的確是嫉妒縈縈,她也是天之驕女,長相清純,背地裡一直是父母跟周圍朋友們的驕傲,她在初中時候就是校花,原以為來了捷安高中也會被選為校花,結果碰見個比她漂亮多的,學校論壇選校花也是縈縈,不僅如此,她的月考成績也直接被縈縈壓了,前幾天還看見高三她最喜歡的學長顧承錦故意在學校那條幽靜的小路上等縈縈說話,心底的妒意自然是壓制不住。
但她不敢當著縈縈面說什麼,她也不清楚為何,就是有點發憷。
衛繁看著徐玫,「再讓我聽見你說縈縈壞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班級上的男生也都幫著縈縈說話,「衛繁說的對,徐玫,你不要因為嫉妒就亂說話,你這樣是不對的。」
徐玫恨恨的咬唇。
縈縈去了施杋住院的醫院,很快找到病房,是個雙人間,圍了一屋子的人,不僅賈倩在,舅舅跟外公外婆也都在。
「縈縈你來了。」賈倩眼睛紅腫,可見哭了好久。
縈縈望著賈倩,「舅媽,你先別擔心,杋杋哥是個長壽的命格。」
可賈倩哪裡聽的下去,她滿心慌亂,就怕兒子出事。
縈縈不多言,她一進病房就知道是什麼回事了,施杋體內有很濃郁的陰煞之氣。
舅舅外公外婆他們都圍在病床前,看樣子都擔心的不行,病床上的施杋呼吸粗重,臉蛋很紅。
縈縈上前,也不多言,掐訣念咒,然後微微俯身,食指按在施杋印堂之上,慢慢抬手,把施杋體內的陰煞之氣全都抽了出去,然後那股子陰煞之氣很是兇惡,纏繞在縈縈手腕上不肯離去,縈縈神色都沒變幻半分,打開窗戶,把這些陰煞之氣引到窗外,念了幾句咒,周身靈氣暴漲,它們似乎碰到什麼極可怕的東西,從縈縈身上離開,飄散在強烈的陽光下,慢慢消散。
賈倩他們呆愣的看著縈縈的動作。
舅舅施永輝小聲問道:「縈縈,你這是做什麼?」
縈縈道:「舅舅,別擔心了,杋杋沒事兒。」她又點了施杋額頭一下,送了絲絲的靈氣進到施杋體內。
施杋果然慢慢轉醒,他看著周圍一圈人還有些懵,「爸?爺爺,奶奶,你們在這幹什麼?」
這下子施家人也顧不得驚訝縈縈做了什麼,都激動的圍在施杋床頭,「杋杋,你可算醒了,你差點嚇死我們了。」
賈倩愣愣的站在原地,想起外甥女這些年的遭遇,回來找到親生母親,日子也越過越好,還有那家神奇的養生苑,再加上此刻的事情,她終於知道縈縈恐怕不是一般人。
施杋現在還有點頭疼,他揉揉額頭,想不起到底怎麼回事。
他就記得從那回來後,身子不太舒服,好像開始發燒,然後母親說他發燒,要送他去醫院,之後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
施永輝道:「你都昏迷兩天了,這兩天高燒不退,醫生都讓我們送你去京城看病,你妹過來後,你就好了。」
施永輝是個男子,性子大意,但二老年紀大,經歷的事情多,看得出縈縈剛才那些舉動恐怕有不凡的地方,都忍不住朝著縈縈看過去。
縈縈問施杋,「哥,你去過什麼地方?」
怎麼惹了一身的陰煞之氣回家。
也是她忘記了,應該也給舅舅她們都準備一枚玉符的,等明天她就去買幾塊玉牌,給他們都雕塊玉符。
施杋看了縈縈一眼,不想當著家人的面說什麼,嘟囔道:「我這不是沒事兒了嗎。」
賈倩道:「縈縈,杋杋他到底怎麼回事?不是生病嗎?」
縈縈道:「不是生病,應該是去了什麼地方,沾染上不乾淨的氣息,所以才會這樣。」
施杋奇怪的看著妹妹,她怎麼知道的?
施永輝上前探了探兒子的額頭,「好像的確不怎麼燒了。」
有醫生進來病房,看著他們這一大家子,趕緊道:「怎麼還不把人送樓下去?救護車都在樓底下等著了,趕緊送去京城裡做個更詳細的檢查,這樣燒下去不是辦……」醫生還沒說完,見到施杋已經醒過來,忍不住咦了聲,取了電子量體溫的,對著施杋額頭掃了掃,「竟然沒燒了。」
施杋皺著眉頭,「既然沒燒了,醫生,我能回家了不?」
醫生看他精神不錯,又簡單的給施杋做了個檢查,發現他是真的沒事兒了。
「你們去辦個出院手續吧,病人已經沒事了,真是奇怪得很。」
賈倩去辦出院手續,施杋也從病房上下來,不過他才醒,還是覺得有點冷,忍不住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