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明顯來堵她的,縈縈垂眸,心底隱約知道是誰讓他們來的。
幾個青年看到縈縈也是呆了下,沒想到縈縈比照片上更加漂亮,眼前的少女簡直美的讓人移不開眼,肌膚雪白。
僱主讓他們教訓教訓她,拍她幾張照片,但不能傷害她的性命,其他隨意他們。
他們都是社會上的混子,打架鬥毆什麼都幹過,強迫女生去酒吧喝酒,喝醉了帶回去……
他們跟學校的學生不同,是完全沒有羞恥心,沒有規矩,有時候為了錢再噁心的事情都乾的出來。
而且眼前的少女還如此美貌,那僱主說,如果能弄到她的照片,酬勞五十萬。
幾個青年身後還停著一輛車。
他們的打算是上前跟縈縈說話,然後勾肩搭背的,想來這柔軟的小女生也不好拒絕,就半推著把她拉上車,到時候想幹什麼就敢什麼,有那種照片留在他們手中,這女孩肯定也不敢反抗的。
縈縈淡聲問,「誰讓你們來堵我的?陳泠寶?讓你們堵我做什麼?」
為首的是個染著黃髮的青年,他垂涎的看著縈縈,「小美女別怕,沒人叫我們來堵你,我們就是看小美女你長的好看,過來跟你說說話,我們有車,小美女想不想去酒吧玩玩?哥哥們帶你去酒吧玩好不好?」
「找死。」縈縈懶得同他們廢話,正想把人都解決掉,遠處傳來個清清冷冷的少年聲音,「你們想幹什麼?」
縈縈眸光微亮,回頭望去——
是端王沈予攜。
個高腿長的少年拎著書包正朝著這邊走來,眉峰微微皺著,正是被縈縈攔過兩次的沈予攜。
他難得來學校上學,一個月基本都來不了兩次,今天是開學一個月來的第二次。
他不喜歡來學校,他命格特殊,克家人克朋友,同學們見他避如蛇蠍,今天出學校大門就見到對面幾個社會上的青少年圍著那個與他有過兩面之緣的少女。
他略思忖了下,就走了過來。
幾個混混聽見少年的聲音,回頭見那長相極好看俊美的少年,罵道:「別特麼多管閒事。」
縈縈暗暗掐訣的手已經放了下來,靜靜看著少年朝她走來。
沈予攜走過來,表情淡漠,「滾,離她遠點。」
混混們嗤笑一聲,「還想英雄救美不成?識相點趕緊滾,不然有你好看的。」
沈予攜不再多言,書包直接砸在其中個混混臉上,拳頭也跟了過去。
他應該是學過武,動作很迅速,招招都是命中要害,出手狠厲。
不過半分鐘,六個混混全都倒地。
沈予攜也不同縈縈講話,撿起地上的書包轉身就走。
縈縈喊道:「同學,你等一下。」
沈予攜沒理會,只道:「以後別來這條巷子裡,這裡面龍蛇混雜。」
縈縈追上去,「同學,你的手流血了,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應該是剛才有個混混掏刀子劃在了他的手心上,他躲開了,傷口不是很深,但還在流血。
「不用。」沈予攜的聲音還是冷淡淡的,眉眼都很冷漠。
縈縈可不管,跟著他走出巷子,不過離開巷子時回頭看了眼,悄悄動了下手,引到絲絲煞氣入了這些混混們的體內,他們都是壞事幹過不少的,陰煞入體,今後冷入骨髓的痛苦會跟隨他們一輩子。
沈予攜不知為何,回頭看了眼,又繼續朝著巷子外走去。
縈縈立馬跟了上去。
少年一言不發的朝前走著,少女跟隨其後說個不停,「同學,方才真是謝謝你了,同學你住在哪裡?我幫你把傷口包紮一下吧。」
他還是不說話,縈縈就這樣跟隨著他走了約莫十來分鐘,到了附近一個叫華府景園的高檔小區。
縈縈想了想,還是跟著他進了小區。
這個小區位於寧北市的市中心還是商業圈,價格極貴。
沈予攜在華府景園有個兩百多平的複式樓。
等他走到房門口,回頭看了眼跟他一路的少女,「不要跟著我了,既然你也在捷安高中讀書,應該知道我的命格,跟著我對你沒什麼好處的。」
縈縈道:「我不怕。」
沈予攜的目光沉了下去。
他見過不少這樣的女生,也碰見過許多這樣的女生,他因命格自幼就無法跟家人生活在一起,獨自來到寧北,實際他從小到大已經待過不同的城市,高中才來寧北的,是父親母親選的,說這裡風景秀麗,空氣好。
來到捷安高中讀書後,他外形條件優勢,總有女生跟他告白。
他都是直接拒絕,說他的命格特殊,若有親近之人,會給親近之人帶來災禍。
但這樣的話,十幾歲正夢想著談一場轟轟烈烈戀愛的女孩子怎麼可能相信,她們都說不害怕,不管他怎麼拒絕都有女生纏著他,後來有幾個總是纏著他的女生陸陸續續出了事,有個摔斷了腿,有個被高空拋物砸到手臂,有個出了場小車禍。
至此,捷安高中的學生才明白他說的不是假話。
他真的是天煞孤星命,甚至連接觸久一點都會厄運降臨。
開始有人躲著他,畏懼他。
但總有小女生覺得自己是特別的。
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接著他。
後來他就很少去學校裡面了。
他以為眼前的少女也是如此。
縈縈想起第二次碰見他,他說的那個話,知曉他現在又是誤會了,急忙擺手道:「同學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知道你的命格,但是我真的不怕,你的命格對我不會產生影響的。」
沈予攜皺眉,開門進入,縈縈遲疑下,到底還是跟著進去了。
他家很大,複式樓層,裝修比較簡約,樓上還有健身器材跟一個放映廳。
縈縈只是簡單的看過一眼,然後問他,「同學,你家醫藥箱在哪裡?」
沈予攜垂著眼,半晌後指了指客廳里的電視櫃。
縈縈過去蹲下,拉開抽屜翻找了起來,很快找到藥箱,她抱著藥箱過來少年身邊,「你先坐下吧,我幫你把手掌包紮下。」
一路走回來,他手掌心的血跡已經凝固,手上也是干固的血跡。
縈縈抬起少年的手掌,用酒精球把他手掌上的血跡全都擦拭乾淨,而且塗抹上碘伏,撒上雲南白藥粉,又取了紗布給他包紮起來。
少年安靜的坐下沙發上,他也覺得有些奇怪。
以往總有女生纏著他,但他不會讓女生觸碰他的。
縈縈看到少年手腕的玉珠串,輕聲道:「這玉珠出自哪位高人?應該是它暫時壓住了你的命格,讓你家人不至於受你命格影響而出事,但你也必須遠離家人才行?」
沈予攜微微怔住。
他手腕上的玉珠的確出自一位高人之手,那時候他剛出生時,沒多久父親去外地差點身亡,母親也開始生病,祖父就請來南安大師幫他看過命格,南安大師言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會給他一樣法寶,能暫時壓制他的命格,但也無法跟親人生活在一起,不然親人同樣會出事,南安大師還言,他的命盤只看得到十八歲,十八歲之後他的命盤連南安大師都無法再看透。
縈縈看著少年身上被法寶玉珠壓制住的陰煞之氣。
其實哪有什麼天煞孤星,不過是他太特殊,身上都是陰煞之氣,這些濃郁的陰煞之氣無法傷到他,但接觸的人會沾染上陰煞之氣,所以才會出事,才會克父克母克親人朋友。
縈縈抬起指尖,輕輕轉動,少年身上的一絲絲陰煞之氣就纏繞到他指尖之上,指尖上傳來冰涼氣息,縈縈忍不住咦了聲,端王身上的陰煞氣息好生厲害,與普通的煞氣不同,連她指尖都能感覺出來了。
縈縈收手,指尖上那絲絲陰煞之氣散去。
他到底什麼人?這樣的陰煞纏身,他都能平安無事。
沈予攜看著眼前的少女,「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叫施縈縈。」縈縈沖少年笑的眼眸彎彎,「因一場機遇開始修煉,命格與普通人也不同,所以我說我不怕你的命格,我也會想辦法破你身上的命格。」
沈予攜道:「所以剛才那幾人你自己也能解決?」
縈縈楞了下,眼巴巴看著他不說話。
沈予攜又問,「之前你兩次攔我,只是想幫我破命格?」
縈縈使勁點點頭。
「為何?」沈予攜淡聲道:「我相信同學你應該不是那種碰見特殊命格就上趕著要去幫忙的,所以為什麼幫我?」
縈縈軟聲道:「你於我有恩。」
沈予攜:「我記得除了之前兩次,我們應該沒見過面的。」
縈縈不說話了,又眼巴巴看著他。
沈予攜見她如此,知她應該不想說原因,也不強求,只道:「我的傷口已經包紮好,同學你回吧。」
「沈同學,我……」縈縈小聲道:「我能不能加你好友?這樣以後也好聯繫些。」
沈予攜坐在那不動,好半天才摸出手機打開二維碼,縈縈現在已經能很熟練的玩手機,各種高科技也都懂的差不多,她很快加了沈予攜的好友,他的頭像是一片漆黑,名字也是他自己的名字,沈予攜。
縈縈的頭像是她跟樾樾和母親的合照,連名字也沒怎麼變,就是縈縈。
縈縈要到聯繫方式,很是開心,跟他揮手再見,「沈同學,再見。」
等縈縈離開,偌大的複式樓里只餘下俊美少年孤單單坐在那,許久許久都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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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縈迴到家裡已經快八點,施樾做好了飯菜,跟母親都還沒吃,等她回來母子三人才吃過晚飯。
次日,縈縈早起,吃過早飯去學校,路上的時候給沈予攜發了個早安。
沒等到他回復,縈縈倒也不在意。
晚上放學時,縈縈去陶海葉那裡拿了些符紙跟硃砂,陶海葉跟縈縈商量道:「縈縈,最近那個安神符賣的特別好,聽有個來買過安神符的小姑娘給我打電話,說她在網上幫我宣傳了下,有人私信問她能不能網上購買,所以我就想著開個網店來賣符篆,順便賣賣我這裡的東西,另外還有人問賣不賣驅蟲符,說是住在小區一樓,門口就是花壇,家裡總招蟲子。」
縈縈道:「陶叔開個網店正好,驅蟲符我也會畫符,另外別的雜七雜八的符我也能畫,到時候都由陶叔幫我賣。」
她每天要上課修煉,連養生苑都顧不過來,更加沒法招呼網店的。
「以後陶叔你幫我賣這些符,就固定提百分二十,畢竟我就畫個符,別的都要指望陶叔才是。」
陶海葉其實拒絕,最後倔不過縈縈,答應下來。
最後兩人商量過價格,救命類型的護身符鎮宅符這些還是一萬一張,安神符這種就一千,至於驅蟲這種奇奇怪怪的,兩百一張。
價格定下來,縈縈才帶著硃砂黃紙回了家。
走到小區裡面的時候,還有老太太們聚在樓底下聊天。
馬婆婆就在其中,自從上次縈縈幫著馬婆婆家的孫子牛兒找回受驚丟了的魂,馬婆婆被縈縈禁言過,知道縈縈的本事後,她再不敢對縈縈不敬,還在小區里幫著宣傳了圈,一開始大家都不信,後來有個婆子找縈縈看相,縈縈還給看的挺準的,大家也就漸漸的相信了。
縈縈私底下都開始研究相學風水的。
她學的特別快。
平時她白天上學,晚上回來天都黑了,所以平時小區裡的人想找她算算命什麼的,都是禮拜天時候。
縈縈沒想到馬婆婆她們這會兒都還沒回家,她們撞見縈縈肯定都會攔著縈縈說話的。
果然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過來笑眯眯道:「大師,您好,您這是才放學呀?」
縈縈點點頭。
婦人笑道:「那個,大師,就是您能不能抽空幫我看看。」
縈縈無奈,「你要看什麼呀?」
婦人道:「就是算算我的命格,還有我女兒這段姻緣怎麼樣。」
縈縈在宏源小區里也住了三個月了,但小區她認識的人不多,也就艾佳,馬婆婆一家子,還有最近找她算命的。
婦人說著,急忙塞給縈縈兩百塊錢,她知道縈縈給小區的人算命都是收費兩百。
縈縈收了錢,看了看婦人的面相,又問過婦人跟她女兒的生辰八字,一兩分鐘後,縈縈笑道:「阿姨你命挺好的,一輩子除了幼時有過一劫,一輩子都很順風順水的,你大概三歲的時候落過水差點死掉,之後都是平平順順的,嫁的丈夫待你也很好,很寵著你,您只有個女兒,阿姨你也是個長壽的命格,至於您女兒,這段婚姻也不錯,而且恭喜阿姨了,您應該快有小外孫或者小外孫女了。」
婦人驚訝道:「大師您算的可真准,我三歲的時候的確差點被淹死,不過您說我女兒她,她懷孕了?」
縈縈點頭。
婦人忙道:「真的還是假的?那是男孩還是女孩呀?」
縈縈溫聲道:「性別就不告訴阿姨了,阿姨再見。」說罷就上了樓。
那婦人身邊已經圍了一圈人,有人道:「周姐,您閨女真懷上了?」
馬婆婆道:「既然人家縈縈大師都說了,那百分百是懷上了。」
周姐道:「我也不太清楚,我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周姐說完趕緊掏出手機給閨女撥了個電話過去,「喂,閨女,你在幹啥子?吃了沒啊?吃了呀,那你懷上沒?啊,還不知道啊,那你家裡有沒有驗孕棒,趕緊驗一下,媽剛才找了個很厲害的大師,大師說我要抱小外孫或者小外孫女了,你快查下,唉喲,媽沒騙你,人家大師真的厲害的很,你趕緊去找驗孕棒,啊?沒有驗孕棒,那快點去買,買了測好給我報喜!」
掛斷電話,周姐喜滋滋的跟人聊了起來。
這會兒大家心裡都好奇的不行。
過了大概十分鐘,周姐的電話響起來,是她閨女打過來的,周姐急忙接通,開了免提,裡面傳來她閨女發懵的聲音,「媽,我真的懷了。」
周姐大笑道:「媽沒騙你吧。」
馬婆婆也跟著道:「我就說吧,人家縈縈大師那是真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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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縈迴家後又畫了不少驅蟲符,還有些別的功效奇奇怪怪的符篆,什麼止嗝符,止血符的。
直到臨睡前,縈縈才收到早上給沈予攜發的信息回復,就一個字,「嗯。」
縈縈給他回復了個晚安。
睡下後,縈縈讓神識去了藏書閣一趟,想找找關於端王這種體質的例子,但這些書籍上根本沒有任何記載。
那到底該如何幫他破解身上那些陰煞之氣?
而且那些陰煞纏身,端王卻無半點損傷,他的命格當真奇特無比。
次日早晨,縈縈把晚上畫好的符都給陶海葉送了過去,正準備去上課的時候,接到了袁成軍的電話。
縈縈道:「喂,袁叔,有什麼事情嗎?」
袁成軍道:「縈縈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他家最近出了點事情,所以我把你介紹給了他,想請你過來幫忙看看。」
縈縈想了想,「行,我先去跟老師請個假。」
袁成軍遲疑下,「縈縈,這樣行不行?會不會耽誤你的功課?」
「袁叔放心,不會。」縈縈的確沒說謊,上了一個月的課,她覺得自學都沒問題了,因為這些知識對她實在太簡單,她其實已經把整學期的課程都給看完了,至於上課的時候,她都是偷偷的修煉。
袁成軍道:「行,那我過來校門口接你。」
「好。」
掛了電話,縈縈去了老師辦公室,現在還是早自習時間,班主任應該在辦公室的。
縈縈的班主任是個四十左右的女人,叫胡苹。
老師,特別是班主任都是非常嚴厲的,不然不好管學生。
胡苹也是如此,不過才四十雖已經有兩道深深的法令紋。
縈縈過去找她的時候,她正在備課,縈縈過去道:「胡老師,我今天想請一天的假。」
胡苹看向這名非常漂亮的女孩兒,這是她教學以來見過外貌最驚艷的女同學,可她對這位女同學並沒有一個很好的印象,不是因為她漂亮,哪怕她曾經聽到很多男生議論這個女同學的樣貌,她都沒覺得是縈縈的錯,她希望這個女孩以後可以保護好自己。
對施縈縈印象不好的原因是,施縈縈是走後門進來的。
甚至連以前初中的學歷成績都沒有。
沒有班主任不希望自己的學生成績優異,另外她還發現施縈縈同學課堂上總是走神,就是那種雖然盯著黑板,但眼珠子都一動不動,顯然心思已經飄走了。
所以她自然對縈縈有些意見。
胡苹問道:「請假做什麼?」
縈縈遲疑了下,決定撒個小謊話,「身體不太舒服。」
胡苹有些生氣,「施縈縈同學,你氣色非常好,你跟我說你身體不舒服?而且很快就要月考了,你以前成績我管不著,但是你現在進來了捷安高中,是我的學生,所以我還是希望你以學業為重,希望你能好好讀書。」
縈縈眨眨眼,「老師,我有好好讀書的,而且月考我能考好的。」
胡苹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抿了下唇,「行了,把請假條給我吧,下不為例。」
縈縈把請假條交給班主任,「謝謝胡老師。」說完她頓了下,輕聲道:「胡老師,您這段時間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其實前幾天縈縈就看出來了,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胡苹。
胡苹楞了下,「施縈縈同學,你在說什麼?」
縈縈道:「我觀老師您面相,四十歲有一大劫,且面相來看,您身體有大疾,最好去醫院檢查下。」
胡苹嘴唇哆嗦了下,「你,你這同學,你太過分了。」
縈縈道,「老師,我沒騙您,我會看相,而且你幼年過的孤苦,父母早亡,是在親戚家長大的,您命中曾有一子一女,但夭折一女,四十歲有一大劫,若能平安過此劫難,此後您將福壽延年。」
其實胡老師師德還是挺好的,對學生們的教育也很放在心上,對差生也不會放棄。
雖然嚴厲,但從不責罵學生,只會慢慢引導學生們。
胡苹呆住,因為施縈縈說的全都對上了。
她小時候父母就病死了,幼年過的很辛苦,這件事情除了丈夫知曉,她從不跟同事們提起的。
還有她的確是一兒一女,女兒出生時先天性心臟病,才一歲就夭折,後來生了個兒子,這事兒她也從不跟同事們提起的……
縈縈道:「老師,我先走了,您一定要去醫院檢查。」
等縈縈離開,胡苹盯著眼前的備課本,許久都無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