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衛繁罵完人,劉露薇哼了聲,「誰讓你跟這樣的人做朋友,那就別怪我們了。」

  她說完話,扭頭看了看身邊幾個女生,幾個女生朝著縈縈跟衛繁圍了過來,只是她們剛靠近縈縈和衛繁,突然渾身發顫,似有陰冷氣息透入骨髓,幾人抱著手臂,臉色發白,牙齒咯咯作響,「露薇,我,我好冷啊。」

  劉露薇皺眉,「你們別鬧了!」

  幾個女生欲哭無淚,她們真的沒鬧,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冷,好像突然從酷暑到了寒冷,連骨頭縫隙中都是冷的。

  劉露薇正想發脾氣,突然覺得一股子陰冷氣息順著她眉心直入四肢百骸,五臟六腑,整個人開始抖動起來,「怎,怎麼回事,好冷啊……」

  真是見鬼了一樣。

  衛繁莫名其妙看著這群準備校園凌霸的人突然變的神經兮兮。

  她喃喃道:「神經病……」

  縈縈笑道:「衛繁,我們回教室吧,該上課了。」

  她只是引動一絲陰氣入了她們體內,極少的陰氣,不是煞氣,不會對她們有很大的傷害。她們出去曬曬太陽就能好起來,不過她豈會讓她們輕易曬到太陽。

  衛繁點點頭,「走吧,趕緊回去,這群學姐好像神經病。」

  兩人推開廁所門離開,走了沒兩步,衛繁突然聽見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她回頭一眼,是廁所門不知怎麼被風吹動關上了,要不是裡面的人關上的?

  衛繁撓撓頭,簡直一臉懵逼,這場校園凌霸來去匆匆,莫名其妙。

  再次下課的時候,整個校園裡都沸騰了,都在議論高一教學樓那邊的女廁,「聽說好像是幾個高三的學姐不知道怎麼被關進廁所裡面了,你們也知道,學校廁所大門是里外都能開,不可能反鎖的,但是這幾個學姐不知道怎麼回事,被關在廁所里,廁所門怎麼都打不開,聽說學校里已經請了消防隊過來,現在正在拆廁所門呢。」

  「真的嗎?學校廁所我記得不可能把人反鎖在裡面的啊?」

  「當然真的,不能反鎖,而且廁所外面也沒被人上鎖頂上東西,就是莫名其妙的打不來。」

  「走走走,我們去看看。」

  衛繁驚道:「縈縈,她們說的不會就是之前廁所里堵我們的那幾個高三學姐吧?」

  縈縈道:「不出意外,應該是她們。」

  當然是她們,她直接把那門鎖里的芯子給破壞了,想自己開門,當然不可能。

  「走走走,我們也去看看。」衛繁挺興奮的,拖著縈縈就朝著女廁那邊過去。

  高一女廁附近已經圍了許多人,消防員正在用工具破門,幾分鐘後,整個門鎖被拆卸掉,消防人員看了眼門鎖的芯子,嘟囔道:「怎麼回事,芯子彎成這樣,難怪打不開門。」

  「快進去看看被關在廁所里的學生怎麼樣。」

  有女生進到廁所里,把劉露薇幾人給扶了出來,看她們臉色白的可怕,「人沒事吧,怎麼臉色這麼差?」

  劉露薇縮著肩膀,手臂緊緊抱著自己,「好,好冷……」

  「怎麼回事?」

  幾個女生都快說不出話來,就臉色蒼白的喊著冷。

  校方沒辦法,只能先把幾名同學送到醫院去,劉露薇路過縈縈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根本就不知道她們的異常是縈縈造成的。

  縈縈沖劉露薇微微一笑。

  等幾名女同學被送走,衛繁拉著縈縈迴了教室,她也沒懷疑縈縈什麼,只以為是劉露薇她們倒霉罷了。

  下午五點,縈縈放學。

  高中其實大多都要住校,因為有晚自習,但捷安高中是貴族學校,很多家長都是有錢有勢,也更加疼愛自己的孩子,不願意讓孩子住校,所以捷安高中有一半學生不住宿,另外一半住宿,當然,住宿的自然有晚自習,不住宿回去也有功課。

  回去的地鐵上,縈縈坐的端正,雙眸緊閉,腦中複習過今天學的知識點,然後運轉內力,開始修煉功法。

  她已入鍊氣期,身體素質也跟得上了,開始修煉功法。

  她修煉的就是《紅蓮訣》。

  不知為何,縈縈總覺這個洞府跟紅蓮訣與她有莫大的淵源,上輩子她身死,只有天魂繼續修煉,修煉的只有魂魄,沒法修煉任何功法,就是靠著天魂無意識的吸收靈氣,讓天魂變得越來越強大。

  但她現在有肉身,想修煉就需要輔以功法。

  紅蓮訣有九層,是內力跟肉身一起修煉,練到第九層一個響指就能毀掉一座山。

  藏書閣功法許多,她選了紅蓮訣來修煉。

  而且這紅蓮訣修煉起來比較容易,不用閉關,閉著眼睛按照功法上的口訣運轉周身靈氣即可。

  所以哪怕她身處地鐵一樣可以修煉。

  讓身體自然的靠在椅背上,縈縈閉眸修煉。

  六點多回到家後,施樾也已經回家了。

  其實公立學校遠比私立學校嚴格,但施樾當初報名時就跟寧北一中說過不住校,他是中考狀元,家裡情況特殊,學校領導決定在不耽誤他成績的情況下,批准他不用住宿。

  晚上吃過晚飯,兩姐弟複習了下明天的功課。

  施樾問縈縈,「姐,你在學校怎麼樣?」他姐雖然很厲害,但沒經歷過人情世故,沒上過學,所以他還挺擔心的。

  縈縈軟聲道:「挺好的呀。」

  施樾問,「沒人欺負你吧?」

  縈縈眨眨眼,「沒有吧……」那幾個高三學姐也算欺負嗎?

  施樾想想也是,這世界上大概沒幾個能欺負得了他姐。

  姐弟兩人說了會兒話,縈縈給舅媽賈倩打了個電話,紅蓮苑那邊都挺好的,現在每天的營業額都在三萬多,客人基本都是固定的,都是封箏她們一個帶一個過來的,只要來體驗過一次,就每天都來報導了。

  有賈倩那邊看著,縈縈每天也不用過去的。

  次日,縈縈早早的去學校開始早自習。

  晌午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縈縈就見到了劉露薇她們,幾個人臉色還稍微有點白,但已經沒大礙了。

  縈縈食堂里看了圈,沒發現端王殿下。

  他好像真的不經常來學校的。

  到了晚上放學,劉露薇那邊也沒過來欺負縈縈。

  晚上放學後,縈縈打算去陶海葉的香燭店一趟,陶海葉那裡的符篆一個月基本也能賣出去個三四張,也都是袁成軍跟封箏介紹的。

  沒辦法,縈縈現在基本都沒什麼名氣。

  前些日子陶海葉跟縈縈聊了幾句,陶海葉說有人來他這裡求符,說他晚上有入睡困難症,總要藉助藥物來入睡,問他這裡有沒有賣這符的,用了之後可以立即入睡的。

  陶海葉當時說有,但需要畫,可能需要幾天,讓那人等等。

  那人同意了,之後陶海葉就找縈縈問了問,縈縈表示能畫,所以今天就是過來送符篆的。

  這種符用不了多少靈氣,其實就是現在的人沒什麼意志力,手機又很好玩,所以每天入睡時候都抱著手機玩,越玩越精神,越玩越興奮,自然就沒法入睡了。

  只有她們的意志力足夠強,晚上入睡前就會自己放下手機入睡的。

  縈縈畫的這道符的功效就是這樣,可以讓人保持自制力,知道該睡覺的時候就要睡覺了。

  另外每道符篆里還包著一枚干玫瑰花瓣,自然是她洞府里出產的,曬乾後可以泡茶喝,也可以放在枕頭邊上,可安神,有輕微的助眠功效。

  縈縈過去陶海葉那邊,陶海葉還沒關門,正跟兒子吃晚飯,見到縈縈後,兩人都急忙起身,「縈縈,你來了。」

  「陶叔,林哥。」縈縈笑盈盈的打招呼。

  陶海葉道:「縈縈吃了沒?要不要在叔這裡吃點?」

  縈縈搖頭,「陶叔,不用了,我一會兒回去吃,我媽我弟他們還在家裡等我。」說罷把一袋子符篆交給陶海葉,「陶叔,這是前兩天畫的安神符,這個一千一張就可以,主要功效就是幫助睡眠,隨身佩戴者就行,效果大約就一個月左右,你跟林哥可以拿一枚試試看。」

  這種跟護身符鎮宅符不同,那些都是救命的。

  陶海葉笑道:「那多謝縈縈了。」

  這些安神符都是縈縈隨口起的名字,售價一千元一枚,給陶海葉抽成百分五。

  縈縈把符篆給了陶海葉就離開了,剛出巷子口,她就被劉露薇帶著之前那幾個女學生給堵住了。

  縈縈楞了下,旋即有些不耐煩起來,這些人有完沒完的,她們不煩,她都煩了。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直接說吧。」縈縈眉眼都冷了下去。

  劉露薇冷笑一聲,「看來你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對不起泠寶吧。」

  縈縈淡聲道:「我沒對不起陳家,我姓施,我憑什麼要把我的腎給她?你們三觀沒問題吧?」

  劉露薇一愣,陳泠寶只告訴她們,她有一個妹妹,其實以前她們就知道泠寶有個妹妹,但泠寶從不多說關於妹妹的事情,這次知道泠寶需要換腎,她妹妹不同意,泠寶才告訴她們,她對自己妹妹很好,但是沒想到妹妹是個沒心沒肺的,她都快病死了,妹妹也捨不得救她。

  現在聽縈縈說起,才後知後覺知道泠寶的妹妹為什麼不姓陳?

  縈縈道:「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我是你們,大概不會蠢到被一個人哄騙著去對付個並不好對付的人。」

  劉露薇朝著一步,「誰讓你走了!陳家養了你十幾年是事實吧?你為什麼那麼自私不肯幫助自己的姐姐。」

  縈縈直勾勾的看著她,「那你想怎麼樣?」

  劉露薇想了想,「我要拍個視頻,你要親自給泠寶道歉。」

  縈縈道:「你在做夢嗎?」

  劉露薇大怒,回頭跟錢安娜道:「安娜,你們上去制服她,我不信今天還有會意外發生。」

  「意外?」縈縈輕笑了聲,「你們把昨天廁所里的事情當成意外?」

  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路邊,眼眸瀲灩,透著一股子很奇異的感覺。

  劉露薇心生怪異,不知為何有些不安,回頭給錢安娜使了個眼色,錢安娜是個個子稍矮有些胖墩墩的女生,立刻跟另外幾個女生,想要上前制服縈縈。

  縈縈冷笑聲,「滾開,就憑你們也想制服我?」

  她話音剛落,錢安娜跟幾個女生又跟昨天廁所里的時候,渾身冰冷入骨,開始發顫。

  劉露薇看見沒動靜,回頭看眼,皺眉,「你們到底幹什麼?」

  錢安娜哆哆嗦嗦道:「露薇,好,好冷,又,又開始了……」

  劉露薇驚愕,這到底怎麼回事?她慢慢回頭,看見縈縈挑眉望著她們。

  她的瞳孔慢慢放大,難道這些異常跟縈縈有關?

  「你,你幹了什麼?」劉露薇驚懼出聲。

  縈縈抬手,劉露薇只覺一股子細弱的東西纏繞上她的頸子,那股陰冷的氣息又來了,她甚至不受控制的,被什麼東西拖著脖子朝著縈縈走過去,劉露薇驚恐萬分,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昨天廁所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跟眼前這個女孩有關。

  她,她到底是什麼人?

  是人還是鬼?

  劉露薇雙腳蹬地使勁抗拒,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幾乎是被拖到縈縈面前。

  縈縈掐住她的頸子,把人掄在牆壁上,劉露薇後背砸在牆壁上,疼的悶哼了聲。

  縈縈道:「以後再敢來騷擾我,就沒這麼好運了,不是曬半天太陽就能好起來,回去告訴陳泠寶那個蠢東西,再敢來騷擾我,我就讓她家財散盡,還有你們,別蠢到被人當刀使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再警告你們一次,今天的事情不許說出來,不然我讓你們連死都查不出病因來。」

  當然,最後一句話是縈縈恐嚇她們的,讓她們也嘗試下被凌霸的滋味。

  劉露薇抖的不行,腦中一片空白。

  縈縈鬆開手,不再搭理她們,經過這一次,這些人自然不敢繼續來騷擾她,她不想整天因為這些事情煩心,她是來學習的,又不是來經歷校園凌霸的。

  等縈縈走了,劉露薇已經癱在牆根下,她身上冷的厲害,又哭的不行。

  幾個女生都在哭,錢安娜哭道:「露薇,她到底是,是什麼東西啊。」

  劉露薇話都有些說不出來,她們待在這裡緩了許久,才慢慢準備回家。

  錢安娜顫著身子道:「露薇,我,我們還要不要去醫院?」

  她們昨天從廁所被送到醫院,什麼毛病都沒檢查出來,最後出了醫院被太陽曬了會兒好像身上的症狀就消失了。

  另外個女生顫抖著小聲說,「剛,剛才她不是說『以後再敢來騷擾我,就沒這麼好運了,不是曬半天太陽就能好起來,』是不是我們只,只要去曬曬太陽就好了?露薇,露薇姐,以後你別喊我們了,我,我害怕。」

  劉露薇牙齒咯咯作響,「我,我也不敢了。」

  換做任何人經歷這樣的事情,怕是再也不會生出別的心思了。

  她們甚至不敢報警,報警要怎麼說?說縈縈是個不知是人是鬼還是妖的東西,威脅迫害她們?

  誰能信?根本沒人信,說不定後面還要被這個可怕的東西報復。

  在完全強大的恐怖實力面前,她們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她們渾渾噩噩的上了地鐵,各回各家。

  可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她們沒法曬太陽,又冷的不行,蓋著厚被子都沒法緩解,家裡的暖氣打開了,還是沒用,生生熬到早上,等到太陽出來,她們曬過太陽才逐漸緩了過來。

  至此,她們是再也不敢出現在縈縈面前。

  劉露薇直接給陳泠寶打了個電話過去,「喂,泠寶,對不起,你妹妹的事情我們無能為力。」

  陳泠寶原以為好朋友是來報喜的,哪裡想到會這樣,忍不住問,「露薇,你在說什麼?什麼叫無能為力?」

  劉露薇:「泠寶,你妹妹,她,她,她以前是怎麼樣的人?」

  陳泠寶:「能是什麼樣的人,不就是個普通人,露薇,你到底怎麼回事?有沒有幫我教訓她?」

  劉露薇:「泠寶,對不起,我們沒辦法,你也放棄吧,她不是我們招惹的起的。」

  陳泠寶:「??露薇你再說什麼?」

  劉露薇:「泠寶,我言盡於此,你好好養身體吧,再見。」

  說罷,劉露薇掛了電話。

  陳泠寶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氣的不行,根本不知發生了何事。

  之後,劉露薇幾人果然沒敢把那日的事情說出去,甚至校園裡碰見縈縈都是繞道走。

  有次正好跟縈縈撞上,劉露薇臉色一變,低著頭匆匆走過。

  衛繁看見後還驚的不行,「縈縈,這不是上學第一天就想欺負你的那個嗎?現在看見你怎麼繞道走了?」

  縈縈笑盈盈的,「不太清楚。」

  縈縈這邊沒了人騷擾,每天的日子挺安穩的,早晨四點起來修煉晨跑,七點半到學校早讀,中午吃完飯別的學生休息,她就繼續修煉,晚上放學回家,店子那邊不用她管,也沒人請她看事什麼的。

  縈縈覺得開個店子果然還是很有用的,這樣至少有穩定收入來源,不像給人看事兒,有時候一個月都碰不著一個。

  等店子的收益存下來後,先還了封箏的錢,然後存錢買套大點的房子,這樣樾樾就不用睡客廳了,她也能有自己的房間了,再賺的錢就存著給母親買靈藥。

  縈縈安穩的上了幾天學,這天晚上剛回家沒多久,就聽見門外面傳來艾佳的聲音,「婆婆就是這家,我跟你說哦,這位小大師真的非常厲害的,你要是不信不許出言不遜的啊,你要是看見小大師出言不遜,我可跟你翻臉的。」

  艾佳就是縈縈家對門那對小夫妻,當初縈縈給他們看過事兒,牆壁里的彈簧刀,後來事情解決了,他們對縈縈特別客氣,有時候縈縈跟施樾去學校,艾佳中午還會抽空過來照顧下施驪婉。

  聽見敲門聲,縈縈去開門,看見艾佳跟個瘦小的婆婆站在門口。

  艾佳看見縈縈笑眯眯道:「縈縈,晚上好,這位是馬婆婆,是前面那個單元樓里的,她家孫子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從昨天晚上哭到現在,夜裡都不好好睡覺,總驚醒了就哭,今天上午孩子也送醫院去看過了,沒檢查出什麼,下午還抱去道觀看了看,還灌了一張符篆水都沒用,實在沒辦法了,我就領婆婆過來問問你……」

  艾佳其實也不想領馬婆婆過來,實在是這個老太太不是好相處的人。

  當初她家裡那件事情是縈縈幫著解決的,之後他們繼續住著那個屋子,沒任何問題了,甚至丈夫還升職加薪了。

  她就在小區里宣傳了下,別人問大師是什麼人,艾佳說是個十幾歲的少女,於是大家都說她吹牛,還說她被騙了,說的艾佳最後都不敢把縈縈告訴給這些老太太們。

  其中這位馬婆婆質疑聲是最大的。

  但馬婆婆孫子出了這事兒後,或許是病急亂投醫,她就過來找艾佳,讓艾佳介紹那位大師給她認識。

  艾佳心疼那孩子,又跟孩子媽媽見過幾次說過幾句話,孩子媽媽是個很溫柔的人,所以就領著馬婆婆過來了。

  馬婆婆過來見到縈縈,果然先是皺眉,嘴皮子動了下,想說話,又忍住了。

  縈縈看了眼馬婆子面相都知她是不好相處的人,不過想到是孩子出事,她道:「先帶我去看看孩子吧。」

  縈縈過來客廳跟施驪婉和施樾說了聲,「媽,樾樾,我出門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坐在沙發上的施驪婉還有點愣愣的,她都不知道縈縈的這些事情。

  等縈縈出門,施驪婉回頭問施樾,「縈縈這,這是給人看事?」

  施樾嗯了聲,「姐她跟普通人不太一樣,當初傻了十幾年應該也是一場際遇,媽您別擔心,姐有這本事至少沒人敢欺負她的。」

  施驪婉還是擔心,她知道算命的都容易是瞎子,因為給人看事的人算是泄露天機,會是五弊三缺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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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縈縈跟著艾佳和馬婆婆下了樓。

  路上那個馬婆婆到底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句,「年紀這么小,別是個騙子吧。」

  艾佳聽見急眼了,「馬婆婆,你怎麼這樣呀?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早知道你不信,我就不該帶你來找縈縈的。」

  馬婆婆嘀咕道:「我就隨便說說而已……」

  艾佳氣急,回頭小聲跟縈縈道歉,「縈縈,對不起。」

  縈縈道:「沒事兒。」她只要不碰見真惡人和惡鬼,通常還是很好說話的。

  很快到了馬婆婆家裡,馬婆婆家裡住在十一樓,敲了門,是個面相很溫柔的年輕女人開的門,臥室里傳來嬰孩的啼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