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錯一個人也是殺,殺錯五個人同樣也是殺,如果我不殺你的話,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你以為這天下之大還有我活命的地方嗎?」
陳橋是殺紅了眼,一抬手就一刀劈在自己堂弟的臉上,這一刀直接把臉中間砍了個大口子,鼻子都被砍掉了一半。✊💚 ඏ☆
但是陳爽的顱骨很硬,這一刀竟然沒有砍破顱骨,所以他雖然血流如注,但是並沒有死。
「哥,給我個痛快吧。」
陳爽沒有再反抗了,雖然他的右手再次摸到了刀,但是並沒有殺向陳橋,而是跪在了地上,伸長了脖子。
他太疼了,而且剛才陳橋的那一刀砍歪了,連同他的半張臉,還有一隻眼睛都被劈開了,就算今天他反殺了陳橋,恐怕也很難活下來了。
「咱們陳家出來了四兄弟。現如今就只剩下你了。」
陳爽一邊哭一邊伸長的脖子等死,不過他並沒有等來陳橋的憐憫,而是快捷的一刀砍向了陳爽的頭顱。
陳橋殺了五個心腹手下之後,臉上倒沒什麼後悔的神色,他只是回到裡屋,細心地用被子擦乾刀刃上的血,然後又跑到裡面把昨晚吃剩下的牛肉重新裝好。
這個時候隔壁的柴房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陳喬這才想起,還有母子二人躲在柴房裡呢,那男主人家去鎮上買麵粉了,剩餘的這兩母子肯定是看清楚了自己剛才殺人的一幕。
陳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不去擦拭刀上的血了,拎著刀進入了柴房,緊接著兩聲慘叫傳來,陳橋陰沉的臉從柴房裡走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陳橋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甚至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家的主人家不是去鎮上買麵粉的,而是向官府去舉報去了。
如果繼續留在這裡的話,恐怕會有生死危機,想了想之後陳橋回到屋裡,把刀和牛肉拿出來放在馬匹上,猛地一踹馬肚子快步的離開了這家農戶。
前腳離開,後腳幾匹快馬就停在了屋子旁邊。
這幾匹快馬,正是前來搜尋陳喬的追兵之一。隸屬於龍鱗軍,方才聽到這戶主人家在鎮子上說發現了可疑人員,正要向官府舉報。
這幾個龍鱗軍,聽聞之後就帶著主人家匆匆地往回趕。
哪知道幾人還沒有進院子裡,就聞到一股血腥味著,血腥味刺鼻至極,讓幾個熟悉戰場血腥氣息的龍鱗軍立即感覺到了不妙,果然幾人衝進屋子裡,就看到滿屋子地上都是血,那主人家看到這一幕也是直接嚇傻了,發瘋一般沖向了柴房,緊接著柴房裡又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嘶吼。
「這天殺的,連女人和孩子都不放過,我好心收留他,他竟殺了我全家。」
那男人從柴房裡衝出來,哭天抹淚,不斷地在院子裡跺腳。
而幾個龍鱗軍士兵則是把屋子裡的屍體拖出來,平放在院子裡,讓主人家辨認。
那男人半天才平靜下來,看了看院子裡的四具屍體,朝著幾位龍鱗軍的士兵說道:「幾位軍爺,這幾個人就是昨夜留宿在院子裡的幾個人,這四個人是手下,為首的那個人應該是逃了,這一切殺孽應該就是帶頭那人幹的。」
幾個龍鱗軍士兵面面相覷,他沒有想到,陳橋殺了這主人家的妻子和兒子也就罷了,竟然把自己身邊的四個心腹兄弟都給殺了,這是何等的殘忍啊?
幾個龍鱗軍士兵匆匆衝出院子,騎上快馬去追,但是茫茫黃土坡,他們去哪裡追得上陳橋呢?
陳橋此時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峽谷里,他並沒有走遠,而是牽著馬來到了樹林之中,蹲了下來。
跑是跑不掉的,自己只有這一匹馬,如果快跑的話,這撐得了半天,馬匹都要累死,到時候恐怕很難逃脫追捕,不如找個地方先貓起來,三五天過後風頭過去了,再悄悄地溜走。
事實證明,陳橋的逃跑經驗還是十分準確的,果然那追兵一波接著一波,而陳橋則是坐在山頭上冷冷地看著山下的追兵,在四處搜尋,如同沒頭的蒼蠅一樣。
短短三天的時間過去了,這些追兵一波一波地離開了,而察覺到徹底安全之後,陳橋則是調轉了方向,朝著匈奴人的草原方向沖了過去。
此時在西北大營的中軍大帳里,寧凡正盯著地圖,苦思冥想。
連這裡來的消息都指向了陳橋,正在逃往邊境,逃往草原,逃往匈奴,但是陳橋到底是怎麼逃脫追兵追捕的,這一點寧凡是百思不得其解。
雖說這茫茫的黃土高坡,地廣人稀,想要尋一個逃亡的人也很難很難,但是寧凡足足撒出去了三萬多人,這三萬多人在黃土坡上形成了一張網。
就算陳橋藏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地縫裡,恐怕也得被摳出來,但是現在陳橋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著實讓寧凡摸不著頭腦。
「這個陳橋,朕怎麼之前沒有看出來,此人竟然如此陰毒,把隨行的幾個堂兄弟都給殺了。」
寧凡看了看前方傳回來的戰報,頓時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就叫寧叫天下人負我,莫要我負天下人,這個陳橋的性格應該就是自私自利的那一種人,不然,他也不會一意孤行,一心造反了。」
宋成舟背負著雙手說道。
茫茫的西北大地,地廣人稀,萬戶凋零。
寧凡這幾日也沒有閒著,每日就在西北大軍的行園附近轉悠,和那些百姓聊天,了解一下西北的真實情況,結果真實的情況卻讓寧凡一陣陣的絕望。
西北大地的情況遠遠要比寧凡想像中的要更糟糕,這西北大地足足占據了整個大康三分之一的江山,但是這偌大的江山卻顯得貧瘠而又寒涼。
整個西北這片土地適合種植糧食的區域並不多,很多區域都是荒涼乾旱的山區,甚至很多西北人一輩子,連洗澡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因為這片區域常年乾旱缺水,糧食在這裡根本就長不起來。
「陛下,這西北堪稱是旱地,沒有水,糧食根本漲不起來。」
就連宋成舟也對西北的這片大地顯得絕望不已,這並不是人為造成的,而是老天生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