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下次我得給鈴汐妹妹一個建議,把這個所謂的文會,改成慈善義賣會!」
寧凡看到這張請柬,微微搖了搖頭。
「殿下,什麼是慈善義賣會?」
二狗不懂啥意思,一臉問號。
「蕭鈴汐組織的這種活動,大家干坐著喝茶聊天,那就是空談!不如邀請一些名流富商,隨便拿出一些東西賣給他們,變相讓他們出點血!」
「這樣賑濟災民的錢也有了,場面還辦得熱熱鬧鬧。」
寧凡撇嘴。
「不會吧,那些名流富商就真的願意出錢?」
二狗腦袋晃了晃,表示不信。
「能讓他們和太子和眾位皇子近距離接觸,甚至拉近關係,你說他們願意出錢嗎?」
寧凡反問。
這下二狗明白了:「殿下,你越來越聰明了,你想出來的東西,一般人根本想不到!」
「你這就是變相罵我不是人?」
寧凡瞪眼。
二狗這下瞬間慫了,訕笑道:「殿下,您明天穿什麼衣服去?我吩咐讓下人們熨燙一下。」
……
第二天一大早,寧凡就乘坐馬車出發了。
五十個護衛已經到位,寧凡現在出行,不但有馬車還有隨行的帶刀護衛,看起來好不威風。
到了蕭家門前,看到寧凡威風八面的走下馬車,周圍不少人都紛紛側目。
「殿下,咱們是不是太狂了?太子的車駕,也才五個人!」
二狗小聲說道。
「該低調的時候低調,該造勢的時候,一定要造勢!人靠衣裝馬靠鞍聽說過嗎?」
寧凡嘿嘿一笑。
站在門口迎接的蕭鈴汐,也驚了一下,看著寧凡衣著光鮮的走近,臉上的神色微微有些複雜。
「各位,西北大旱,民不聊生,流民已經來到了咱們安京了,相信這幾天大家都應該都在街上看到了。」
等到眾人落座,蕭鈴汐站起來大聲說道。
「是啊,西北人太可憐了!據說那邊赤地千里,井裡都挖不出水來。」
有人附和道。
「井水沒有的話,河裡不就更沒水了?那他們怎麼洗澡?」
十三皇子寧毅一臉茫然的問道。
此話一出,立即引起周圍人哈哈大笑。
「老十三,你說話動動腦子好不好?都沒飯吃了,還在乎洗澡?」
四皇子冷聲道。
十三皇子是他的鐵桿支持者,現在看到十三皇子寧毅如此丟人,就連粗枝大葉的四皇子寧驍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十三弟,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是不是覺得,這些人沒飯吃,可以吃肉?」
太子寧慶冷笑著說道。
「對啊!沒飯吃,可以打獵吃肉啊!」
十三皇子一臉天真的說道。
這句話,再次引來周圍人的鬨笑。
寧凡有些看不下去了,畢竟都是兄弟,太子用得著這麼欺負人嗎?十三皇子不是腦子不好,實在是錦衣玉食的生活過習慣了,對於民間的一些事情,根本就不了解。
「十三弟,你有時間還是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寧凡嘆息道。
「蕭小姐,西北大旱,我們白家願意出一份力。」
白文元率先說道。
白家是書香門第,但也是世家門閥,財力不俗。
不過這個時候白文元第一個站起來,自然有討好蕭鈴汐的意思了。
接著,又有好幾個人站起來,表示可以籌集資金,支援西北。
「其實西北的情況,遠遠超過了大家的想像,是真正的餓殍遍地,白骨盈於野,易子而食的事情時有發生!」
蕭鈴汐的面色悲戚,說出來的話,也讓眾人沉默了。
「鈴汐妹妹,我會奏請父皇,調撥糧食儘快支援西北!天災人禍這件事情,遠遠不是我等能夠干預的,還請鈴汐妹妹不要過於自責。」
太子寧慶站起來表態。
蕭家,是必須要爭取的。
在寧慶眼裡,蕭鈴汐就是他未來的太子妃,所以無論花費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如果是在以往,在寧慶眼裡,天災根本算不得什麼,餓死人也不算什麼,根本引起不了他的任何共鳴。
但是眼下為了討好蕭鈴汐,寧慶也裝作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太子殿下憂國憂民,鈴汐佩服!」
蕭鈴汐一臉感動之色。
「鈴汐妹妹,要我說,調撥糧食治標不治本!更何況前線作戰,朝廷的大部分錢糧都要優先支援前線!」
四皇子寧驍起身,朝著眾人說道。
「四皇子殿下,那要你說,這件事情該如何解決?前方戰事固然重要,但是西北的老百姓也是我大康的子民,焉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生生餓死。」
蕭鈴汐望著寧慶,眼中增添了幾分探詢之色。
「以現如今國庫的力量,想要調撥大量糧食,簡直痴人說夢!要我說,西北如今的情況,根源在於西北吏治腐敗!如果父皇肯派我去西北,那裡的貪官一定後悔被爹媽生出來!」
「到時候,我讓他們怎麼吃進去就怎麼吐出來!」
「從這些貪官污吏嘴裡掏出來得錢,就足夠賑濟西北的災民了,根本不用朝廷出錢。」
四皇子神色冷峻的說道。
此話一出,不但周圍不少人聞聲叫好,就連蕭鈴汐都是眼睛一亮。
的確,西北那個地方,雖然窮,但是官吏的貪污腐敗是出了名的。
在西北那個地方,素有「三年清知州,十萬雪花銀」的說法,倘若真能大刀闊斧的整頓吏治,簡直就是兩全其美。
「四皇子殿下這個想法也很不錯,如果真能實施,那也是百姓之福!」
蕭鈴汐笑吟吟的說道。
很顯然,蕭鈴汐也是認同這個看法的。
貪官污吏,人人得而誅之,尤其是像蕭鈴汐這樣胸有大志關心國家的熱血人士,更是對貪官污吏十分痛恨!
四皇子一番話,不但得到了蕭鈴汐的認同,也讓周圍不少人對四皇子的看法都改觀了。
「六皇子殿下,你有什麼看法?」
蕭鈴汐發現寧凡坐在角落裡一直不說話,頓時投來探詢的目光。
不知為什麼,蕭鈴汐感覺自己總有一種預感,預感到寧凡一定會提出令人耳目一新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