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超不說話,但是不代表皇朝的小舅子李進不著急,要知道這些軍官可都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手下如果這些人全部被寧凡給殺了,那麼將來他就變成光杆司令了。
「陛下不能殺呀,這些都是軍中的頂樑柱,殺了他們,誰替你打仗呢?」
眼看著寧凡真要殺人,李進是直接嚇傻了,衝出來跪在地上朝著寧凡大聲的求情。
寧凡冷著臉看著李進臉上全部都是冷笑:「朕需要你們這些爛番薯臭鳥蛋替朕賣命嗎?什麼戴罪立功都是狗屁,你們這些人打仗,豈不是為了自己升官發財,在你們心中還裝著百姓嗎?還裝著道義嗎?」
寧凡一連串的靈魂發問,直接把李靜給問傻了,他看到寧凡眼中冰冷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也許同樣危險。
在這之前李進是不相信寧凡會對自己動手的,因為自己在軍中的地位很重要,第一自己是軍隊的主政官,第二自己是黃超的小舅子,就這兩層關係就註定了,寧凡不會對自己隨意動手。
不過這一刻李進已經是真的怕了,他瑟瑟發抖。
此時的他就好像是一個跪在老虎面前的小白兔,等待著命運的制裁和審判。
「李進你沒資格替這些人求情,因為你是他們最大的後台,你是罪大惡極,如果他們該死的話,你就該死一萬次。」
寧凡用手指了指李進,十幾個錦衣衛撲上來,直接把李進按倒在地上。
直到這一刻李進才如夢方醒,原來寧凡一開始就打算殺了自己,可笑的還是自己覺得有恃無恐,沒想到早就成了別人眼中的羔羊了。
「你好狠的心,寧凡,你若是殺了我,你不得好死。」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必死無疑,李進也豁出去了,指著寧凡破口大罵。
不過他這句話剛說完,嘴上就挨了一腳,這一腳十分的狠,一下子把李進滿口牙踢掉了一半。
此時的李進滿臉都是鮮血,樣子看起來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而一旁的黃超看到這一幕,臉色卻是平淡無比,仿佛趴在地上,這個被人痛打的人不是自己的小舅子,而是一個陌生人。
此時的李進萬念俱灰,他沒有想到自己貪墨了,萬貫家財還沒來得及享受,就被寧凡拳一拳打得粉碎了,此時此刻對寧凡的恨意,簡直無法形容。
「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臉來給朕哇哇亂叫?朕不殺你,如何面對天下人?」
寧凡冷冷地盯著被按在地上的李進。
李進當然要殺,但不能隨便就殺了。
因為李進這個人身份特殊,他畢竟是黃超的,小舅子,寧凡要有充足的理由才能夠將李進順理成章地殺了。
其實寧凡並不是想和李進鬥嘴,而是將話解釋給黃超聽的,他要讓黃超知道自己有不得不殺李進的理由。
「我為你立下了那麼多汗馬功勞,你說殺就殺了。」
「這樣吧,功過相抵,你放了我,咱們兩不相欠。」
李進是真的怕了,他真的不想死,年紀輕輕而且家財萬貫,還有那麼多美嬌,娘這花花世界他真的不捨得。
寧凡盯著趴在地上,不斷掙扎的李進,滿臉都是冷笑:「什麼功過相抵你自己想一想,你為我為大康立下什麼功勞了,這些都是你姐夫黃超的功勞,你算什麼?如果沒有黃超以你的才能,在鄉下做個馬夫都有些難。」
寧凡毫不留情面的,將李進的一層外皮給剝開了。
「你說吧,還有什麼秘密,如果把你庇護的那些貪官污吏全部說出來,朕或許可以考慮讓你痛痛快快地去死。」
而此時李進則是面如死灰,他已經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了,所以是死,右也是死,寧凡是鐵了心要殺了自己。
「哈哈,你做夢吧,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李進癲狂的大笑,嘴巴里不斷有鮮血流出。
而寧凡面對李進的瘋狂臉色則是平淡無比,他擺了擺手,幾個錦衣衛就將李進和十幾個軍官拖下去了,不多時這些人的人頭就被送到了寧凡的面前。
剛才還活生生的人,片刻之間就只剩下一個腦袋了,但是寧凡對於這些人卻根本就同情不起來。
自始至終黃超的臉色都沒有變,哪怕是看到小舅子李進的腦袋被拎著進來,他的神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等到寧凡擺手,護衛把那些腦袋拿出去以儆效尤的時候,這個時候黃超才跪在了寧凡的面前。
「陛下,李進等人有罪該死,但是臣才是那個罪大惡極之人,臣,沒有約束好手下,才導致如此多的蛀蟲在軍中泛濫。」
黃超朝著寧凡叩頭。
而寧凡此時,則是微微搖了搖頭,他朝著黃超說道:「你是一個人也不是神仙,管理上出現疏漏也在所難免,朕這次來順手就幫你將身邊的這些臭蟲給踩死了,將來你也可以一心治理軍務。」
寧凡並沒有過多的提起李進的事情,李進只是一個小角色,死了也就死了,相信黃超也不會因此而恨上自己。
關鍵的問題就是現在怎麼好把這個爛攤子收拾起來怎麼迅速地組織戰鬥力,怎麼打一場勝仗?
很快,整個平南關就傳開了,三軍將士無不驚駭於帝王的手段,十幾名軍官說殺就殺,而且人頭就掛在軍營的旗杆上。
在這個年代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只有血淋淋的人頭才是最有說服力的,整個軍營的風氣一下子都變了。
逃崗溜號的事情完全沒有了,平南城裡的各大妓院各大賭檔門可羅雀。
寧凡本來在平南關的將士嘴裡是一個君王不早朝的昏君,只知道帶著女人到處溜達,但是這一下營房瞬間就支楞起來了,在整個平南關將士心目中,寧凡的形象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
連主帥的小舅子都殺了,這就是帝王的威嚴,現在沒有任何人敢對寧凡小瞧。
要給黃超升官安慰他,你作為皇帝是要臉面的,但是黃超作為主帥肯定也是要威嚴的,所以要顧及他的面子。
這是傍晚吃飯的時候蕭鈴汐告訴寧凡的,不是用一種指導的語氣,而是用一種建議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