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情況遠遠比咱們估計的要更加的惡化一些,敵人的數量遠超原本的估計。」
羅勇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寧凡看了羅勇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將冷峻的目光看向了禁宮之外。
很顯然,這是一次有預謀的造反行動,為首的就是太師李存!
李存這個人在寧凡的心裡存在感不強,因為寧凡很少見到這個人,很多時候李存都是稱病不上朝。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老傢伙蔫壞蔫壞的,竟然暗地裡不吱聲,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才這麼點人,你就擔心了?」
寧凡皺眉,語氣明顯帶著不悅。
要知道方才羅勇的那番話,輕則是擾亂軍心,重則那就是打退堂鼓,其心可誅,這個時候必須要鼓舞士氣,讓大家拼死護佑紫禁城,這才是上策。
而此時的羅勇才如夢方醒,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是多麼的錯誤了,他的本意只是向寧凡表達事情的嚴重性,但是此時此刻卻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
「不過請陛下放心,兄弟們都有信心擊潰這些叛軍,咱們在紫禁城內儲備了大量的火器兵器,兄弟們幹勁十足。」
羅勇如夢方醒之後,立即向寧凡表明了自己堅決拒敵的態度。
兩人談話間,城牆下面再次衝上了一波人,寧凡粗略的看了一下,至少有兩千人,而且架著雲梯,來勢洶洶。
這些人統一是黑色的甲冑,頭上繫著黑色的布袋,一聲不吭,眼神兇狠。
「給我。」
寧凡伸手從旁邊一員偏將的手中拿過了複合弓,拉弓搭箭一氣呵成,寧凡的弓箭指向了這群黑甲叛軍的指揮者。
目測距離至少有一百五十米,這麼遠的距離,一般人根本射不中,但是寧凡卻直接將弓箭瞄準了敵將,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寧凡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嘣的一聲,寧凡鬆掉了弓弦,箭也嗖的一聲朝著那名將領飛去。
寧凡抬起頭,眾位士兵都發出了一聲歡呼,原來真的射中了,那黑甲將軍硬生生地從馬上掉落在地面上。
周圍一群叛軍立即沖了上去,將那受傷的將領圍了起來。
毫無疑問,寧凡英武的行為大大的鼓舞了士氣,城牆上的守軍幹勁十足,不斷地將火器朝著城下的叛軍傾瀉。
燧發槍的射擊速度很慢,畢竟每一次射擊之後,至少需要好長一段時間來填藥裝彈,這個過程就會造成攻擊的真空,寧凡很快就看出了問題,他立即將持有火槍的士兵分成了三隊,這三隊人交互射擊。
這樣一來,就沒有給敵人留下任何空閒的攻擊時間。
鋼製的彈丸可以輕易地穿透對方的鎧甲,城池下面的叛軍毫無勝算,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朝廷的近衛軍竟然裝配了如此先進的火器。
很快,兩千人一波的叛軍再次被打退了,留下了滿地的屍體,看著城池下面血紅一片,寧凡的內心也是一陣感嘆。
恐怕這些戰死的人,絕大多數都是來自貧苦家庭中的人,他們之中極少數幾乎沒有是來自世家門閥的子弟。
這個世界最不公平的地方就在於此,無論任何時候,最受苦的仍然是底層的老百姓。
傍晚的時候遠在城外訓練的近衛軍,另外兩萬人終於收到了消息,開始從城外進入都城。
內外夾擊的一場血戰馬上就要展開了,寧凡在得知勝算很大的情況之下,終於放下了心來。
這個夜晚是一個血色的夜晚,敵人猖狂至極,鋌而走險,但是寧凡的反應是滿分。
在第一時間就調集重兵對叛軍進行圍攻,在沒有造成任何損失的情況之下,殺得叛軍血流成河。
宮廷里的太監宮女們仍然是嚇得臉色蒼白,但是看到寧凡那威武雄壯的身軀,就漸漸地安定了下來,雖然城外喊殺聲震天,但是宮宮裡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下來。
「皇上,外面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啊?」
希娜斗膽來到了寧凡的身邊,用柔軟的小手輕輕地為寧凡捏著後肩。
卸下鎧甲的寧凡,一身舒適的打扮,此時被希娜的小手這麼一捏,寧凡立即感覺到一陣舒爽。
「叛軍的人數總體上不多,按照我的估計也僅僅只有五千人而已,而近衛軍足足有三萬人,剿滅叛軍不在話下,只是不知道叛軍會給京都帶來多大的破壞,這件事情暫時還無法估計。」
寧凡皺著眉頭說道,仿佛這是一個不足為道的小事而已。
聽到寧凡輕描淡寫的描述,眾人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直坐在角落裡默不作聲的榮妃終於站了起來:「皇上,臣妾先回去了。」
雖然冬季已經過去了,但是到春天的夜裡還是挺冷的,二狗本以為這一定是個不眠之夜,就命人生起了火爐,哪知道寧凡竟然早早地洗了腳就躺在床上睡去了。
輕微的鼾聲,讓二狗和希娜都有些不知所措,兩人誰都沒有想到,皇帝竟然如此大,讓外面的叛軍圍著紫禁城,而身為皇帝的寧凡卻在屋內呼呼大睡。
到子時的時候,一身血污的羅勇從外面匆匆趕來,從他臉上的疲憊和眼中的興奮可以看出這一仗是勝利了。
「羅將軍!」
二狗叫住了風風火火的羅勇,示意對方小聲一點,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
羅勇立即露出了愕然的神色,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寧凡竟然睡去了,當羅勇來到二狗的身邊低聲詢問道:「陛下睡了?」
「吃了晚飯就睡了。」
二狗點頭說道。
看著羅勇一臉風中凌亂的表情,二狗又說道:「也許是陛下對將軍太過於放心了,所以就沒有操心這檔子事,對了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等待會兒陛下醒來之後我會代為轉達。」
叛軍已經基本平定了,一些官員拖家帶口涌在北門,想要逃走,已經被我帶著禁衛軍全部擒下了,就連那賊首李存也沒能逃過抓捕。
二狗微微點了點頭,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之後,羅勇又風風火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