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殷冰河倒是沒有再繼續修煉下去,他自是嘗試了多次,但是始終差那麼一絲一毫,所以如今,只有等著自己這個二徒弟回來,帶回來好消息。
「師父,二師兄回來了。」
聽了這話,殷冰河自然是激動的,他沒想到秦道雲居然回來的這麼快,看來事情已經辦妥了,他馬上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卻看到外面站的並不是自己心中期盼的二徒弟,便冷冷的開口:「人呢?」
這次弟子不敢耽誤片刻,忙對著面前的殷冰河行禮:「師父,如今二師兄被那陸星晚和商知挾持了,正在我們宗門處,等著師父的發話。」
「挾持了?」照理說,依著老二的本事,不該被陸星晚這一個小丫頭給制裁了才是。
「可是親眼所見?」殷冰河自是不信的,便開口追問了一句。
弟子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回師父的話,正是,如今那陸星晚便帶著二師兄在我們宗門外叫囂,就是要見師父。」
他甚至不敢開口和師父描述自己瞧見的二師兄的慘狀,二師兄分明就是遭受了陸星晚的蹂躪的。
而且怕是還不輕。
看到面前這弟子這模樣,殷冰河搖了搖頭:「算了,將他們帶進來。」
「師父……」這弟子卻遲疑了起來。
「陸星晚說,說讓您出去見她。」他自然是理解陸星晚的,陸星晚既然帶著秦道雲來到這鬼影宗外,雖然不知道她圖謀的是什麼,但是她定然是不會輕易的進入鬼影宗門內的。
畢竟……
但是這些話,他自然是不敢對師父說的,師父的脾氣並不算好,先前不少弟子也因為得罪師父,被逐出師門。
他在師門堅持了這麼久,可不想功虧一簣。
弟子的這句話一出,殷冰河原本還算是平和的面容,已然被憤怒占據,他的眉頭緊緊皺起,怒目圓睜的看向面前的弟子。
這樣的師父,讓面前的人不寒而慄。
最終,殷冰河冷冷的開口說了一句:「走。」
說完這話,他便徑直往宗門處去了,陸星晚倒是沒想到,殷冰河會來的這麼順利。
但是倒是省了她不少的事,她轉頭看向一旁的商知,對他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控制好秦道雲。
有這捆仙繩在,這殷冰河是不可能輕易的就能將秦道雲搶走的。
但還是要防著些的。
「殷宗主放任自己的弟子在凡間謀害凡人,倒不是修仙者所為。」陸星晚是絲毫不給殷冰河一絲一毫的顏面的。
殷冰河見陸星晚這個小丫頭對自己這樣不客氣,一張臉頓時又冷了下來。
他剛才本還想,看在自己對陸星晚有所求的份上,對她好生說話,可瞧著她這副不知尊卑的模樣,心中自然是氣急了。
這小丫頭從前就是無法無天的,可是從前看在她師父的份上,以及她娘親的份上,那也就算了,如今他將自己最倚仗的弟子都弄成了這副模樣,自己自然是不能饒她的。
想到這裡,他冷著臉開口:「想不到墨君陽的弟子,就是這副模樣。」
「你不必扯我師父!」陸星晚根本就不吃他這套,「這秦道雲,是我在凡間抓到的,他對凡間人用了禁術,你作為鬼影宗的宗主,倒是該給我個解釋。」
陸星晚也絲毫不遮掩:「他用自己的靈血為引,對凡人下了毒。」
說到這裡陸星晚冷笑一聲:「殷宗主若是沒那本事,就不要讓自己的弟子去學這禁術。」
「只能給旁人下毒,又不能解毒,算什麼?」
陸星晚這話一出口,殷冰河對秦道雲倒有幾分的失望,沒想到這秦道雲,竟然被對方抓了個正著。
他知道,陸星晚既然將秦道雲帶到自己這鬼影宗門外來,定然是要向自己討要什麼的。
談判。
只不過,看來她並沒有打算將這解藥的希望,放在自己這徒兒身上。
所以沉默了許久之後,殷冰河終究是開了口:「你想要什麼?」
陸星晚挑眉,這殷冰河到底是鬼影宗的宗主,是比他的弟子要聰明了不少的。
他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將秦道雲帶到他這處來,便是為了交換條件的。
他也知道,如今這捆仙繩自然有自己的靈力,就算是殷冰河動手將秦道雲搶回去,怕是也解不開。
畢竟這殷冰河的靈力,比自己倒是高不了多少。
「我要《邪靈秘典》。」
陸星晚這話說的十分輕巧,仿佛不過是在向殷冰河討要一件非常普通的靈器而已。
但是要知道,這《邪靈秘典》是鬼影宗非常重要的典籍,裡面記載的,不僅僅有現如今鬼影宗中的一些法術,也包括一些古老邪惡的法術秘訣。
這本書里記載的,自然也包括大部分在這修仙界之中的禁術。
這殷冰河是如何得到這本《邪靈秘典》的,無人知曉,但是陸星晚自小是聽師父說起過的,這《邪靈秘典》是被殷冰河控制在手中的。
正是因為這本書中的不少禁術,才能讓鬼影宗發揚光大。
但是這書,的確是不適合在修仙界存在的。
且不說這些禁術已經不適合在修仙界存在,就算是鬼影宗的弟子,也有些在修煉這些靈術的時候,因為使用不當,而走火入魔。
更別說如今這鬼影宗的弟子,已經開始利用這些邪術操控邪靈,甚至對凡間的人動手。
若是長久下去,必會導致這整個鬼影宗的弟子心智被侵蝕。
而殷冰河聽了陸星晚這話,卻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這《邪靈秘典》,是我鬼影宗的鎮宗法寶,怎麼可能輕易交予你呢?」
陸星晚挑眉,絲毫不懼:「總之如今這秦道雲是在我手中的,想必殷宗主也試探到了,若是沒有我解開這捆仙繩,今日這秦道雲,你是帶不走的。」
「秦道雲還是《邪靈秘典》,你選吧。」
沒想到陸星晚竟然這樣囂張,一旁的弟子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師父不斷起伏的胸膛,師父實在是氣急了,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但是對面前的陸星晚,也有幾分的敬佩。
瞧著這小丫頭,不過才五六歲的模樣,聽說她是經歷了不少事情,如今應該是有幾百歲了,只是一個幾百歲的小丫頭,竟然也敢在自家師父面前這樣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