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
十大評委桌椅還在。
李坤衝著老者說,「你先隨便坐坐」。
老者應聲,在椅子上坐下,順手把算盤放在桌上。
待老者坐下,李坤衝著耶律慕容招了招手,「美麗的公主閣下,勞駕你上來」。
公主餐席與皇帝李霸餐席緊挨著,又離舞台最近,相當於前世影院裡的第一排。
耶律慕容走上台,俏臉通紅。
大乾貢酒,香醇可口,她也喝了不少。
眼神望著英俊的九皇子,就有些恍惚迷離。
「大乾九皇子,叫我上來,所為何事?」。
耶律慕容盯著李坤問。
雙眸閃亮,心裡卻在想,九皇子會不會又挖坑讓她跳,又想賭銀子。
李坤說,「公主,沒什麼,就是請你向大家介紹一下,你們參比選手神算王,然後再向大家介紹,第二局算數比試相關規則」。
說罷,
將喇叭交給耶律慕容。
耶律慕容有些釋然。
九皇子沒有針對和為難她。
她接過小喇叭,先讓老者站起來,然後清了清嗓門向大家介紹,「這位是我北莽算術家端木博凡,人稱神算王」。
李坤衝著喇叭問,「公主閣下,你能說說他的最好珠算成績嗎?」。
耶律慕容驕傲地說,「端木博凡最好成績,十息內,能算出任意十萬以內,數組數字加減乘除,相當於十個帳房先生的算量」。
話音剛落,台下一片譁然!
這計算速度也太恐怖了吧!
一人一把算盤,能敵十個帳房先生算法算量總和!
李坤壓低台下喧譁聲,道,「公主閣下,我可不可以理解為,端木博凡先生,一人可以在算術上打敗十個帳房先生?」。
公主說,「差不多這個意思吧」。
李坤隨即道,「這局比試算術是你們提出來的,請公主說說比試規則」。
耶律慕容說,「規則不是與大乾商定好了嗎,你們大乾出一位算術師,與我們神算王比試,十組數字現場隨機報出,然後看誰算得又快又准!」。
李坤說,「這個我知道,由你公主親口宣布規則比較好」。
於是,從公主手中接過話筒,望著端木博凡問,「端木博凡先生,今日是中秋,花好月圓,本皇子可否先考考你,讓大家見識見識你的珠算速度,暖暖場,活躍氣氛。當然,我們說好,不算正式比試」。
端木博凡爽快答應,「可以!」。
李坤衝著錢大元說,「錢尚書,你找三五個厲害的帳房先生上來,先與端木先生比試一下」。
戶部管大乾財政,帳房先生一抓一大把,錢大元本人就是打算盤好手。
很快,上來五人。
算術比試是事先就確定的項目,所以戶部早就備好無數算盤,只是大家不知道,要與北莽神算王單獨比試。
不但五個戶部帳房上台,李坤還讓鄧修叫上幾個工作人員,將筆墨紙硯拿上來,現場報出數字寫在紙上,並準備統計結果。
李坤說,「我隨口報出四組數字,大乾四人珠算,錢戶部負責將四人結果相加,看看你們四人合作,是否是端木博凡老先生對手。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錢大元和其他四人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李坤又問端木博凡,「你明白嗎?」。
端木博凡回應,「明白,請大乾九皇子出題吧」。
李坤把鄧修叫到身邊,吩咐他們,隨意報出四組五位相加,等他的口令,統一展現在比試幾人面前。
片刻之間,
四組數字寫在宣紙上。
9876十8765
8765十7654
7654十6543
6543十5432
李坤吩咐拿著宣紙的人,將四組數字面向端木博凡和大乾戶部官員。
下一秒,
只聽台上傳出噼噼啪啪,算盤珠碰撞聲響,如同美妙的旋律。
差不多二三息時間,端木博凡銅質算盤戛然而止。
他立馬報出了答案,「大乾九皇子,我已算出答案,四組數字總和是61232」。
眾人驚呼,
這神算王也太快了吧!
大乾四人,手指還在算盤上撥來拔去,有的還在低聲念著算盤口訣。
又過了二息,錢大元才將四人數字加起來,總和同樣是61232。
公主還站在台上,一臉嘚瑟。
她衝著李坤說,「大乾九皇子,這第二局,你們就認輸吧,我們進行第三局如何?」。
李坤沒搭理耶律慕容,心想,讓你先嘚瑟一會兒,便衝著錢大元問,「錢尚書,這就是你們戶部最好的珠算師水平嗎?」。
錢大元說,「九殿下,民間也有許多高手,但今晚……」。
李坤笑了笑,「這麼說,第二局我們大乾必輸無疑?」。
錢大元尷尬地說,「端木博凡珠算速度真的是神速,我們絕沒有勝算把握」。
耶律慕容更為嘚瑟。
她衝著李坤說,「大乾九皇子,第二局算我們北莽勝,一比一平,如何?」。
端木博凡望著李坤問,「大乾九皇子,我勝了這一局,應該有二十萬銀子獎勵吧」。
李坤故意問,「什麼二十萬兩銀子獎勵?」。
端木博凡大聲道,「這不公平,詩詞比試算一局,第一名是你自己,你撈了二十萬兩銀子,怎麼第二局我們北莽勝,咋就沒了獎勵?」。
李坤笑了笑,「你贏了自然有獎勵,但剛剛比試只是暖場,並非真的比試,真的比試應該是一對一,不是嗎?」。
端木博凡嘲笑起來,「大乾九皇子,剛剛你們戶部四位珠算師,加起來也沒有老夫速度快,一對一想勝本神算王,那不是天大的笑話?」。
李坤道,「我以前說過一句話,有人當著金句,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大乾山清水秀,人傑地靈,臥虎藏龍,戶部四人不敵你,不代表現場沒有其他人勝你!」。
端木博見聽的一愣一愣的。
心想,難道九皇子準備了其他人選,剛剛只是為了測試他的珠算速度和水平!
耶律慕容催促道,「大乾九皇子,誰呀,讓他上台啊,看他在我北莽神算王面前,如何丟人現眼!」。
李坤說了一句極為霸道的話,「現場所有人不行,不代表本皇子不行。在我的字典里,只有永往直前,碾壓一切!」。
此話一出,
全場安靜!
九皇子意思,他要出場,代表大乾與神算王比試!
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就算你驚才絕艷,文彩費然,並不代表你珠算厲害!
打算盤,可是熟能生巧的事情。
錢大元作為大乾戶部尚書,也是打算盤好手,聯合四位珠算師,都不是端木博凡對手。
九皇子對戰,豈不是自取其辱!
太子沖李坤冷笑道,「九皇弟呀,我記得你連算盤都不會打,你拿什麼跟北莽神算王比試,你是想撈銀子想瘋了吧!」。
李坤立馬懟過去,「李璽,關你屁事,你別忘記賭約,今晚回東官,把你老婆送到我府上,給我端洗腳水,服伺本皇子」。
如此一說。
全場爆笑。
太子妃要送給九皇子做丫鬟,這可是前所未聞。
李璽氣得暴跳如雷!
脫口而出,「九皇弟,你先活過今晚再說」。
情急之下,他說露了嘴。
李坤眉頭一皺。
李璽的話,明顯帶有暗示。
他想起趙海的提醒。
暗忖,難道東門吹雪進京,跟太子有關,是為了對付自己!
耶律慕容也被李坤的話震驚了!
等李坤懟完太子,她眨巴著雙眸問道,「九皇子,聽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北莽神算王比試算數嗎?」。
李坤笑道,「我喜歡應戰,雖然我算盤打的不太好」。
話鋒一轉,衝著耶律慕容說,「公主閣下,你知道的,我這人喜歡賭,國與國之間比試照算,我們之間再添個彩頭,如何?」。
「賭就賭,我不信你九皇子全能,還能贏了神算王!」。
耶律慕容啍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