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在要碰到林衍的瞬間清醒，收了回來。
身形踉蹌，頗為滑稽。
祁馴：「我還沒找你算帳！你發什麼瘋？」
林衍沒說話，又是一拳頭砸在祁馴肚子上。
祁馴乾嘔了下，這下是真的收不住脾氣了，抓過林衍的雙手反綁身後，使了個巧勁兒把人壓在地上。
他低聲呵斥，「林衍，你幹什麼？！」
林衍已經聽不進去任何事情，他把二十多年的修養拋諸腦後，只想跟這人打個你死我活！
他不敢想，這個人是怎麼一邊跟他親熱，哄著他回去，一邊把他的家庭推入深淵！
他在祁馴的眼裡一定是個廉價又不值一提的玩物！
他恨上了祁馴！
從今以後，沒有一句話可信，只有無盡的猜忌和背叛。
林衍雙眼通紅，吐出來的字眼像是在血里浸泡過，「祁馴，我遇到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周粥把圍觀人群轟開，又勒令他們全部刪掉，還給冷瑜去了電話說明，這才回頭去搶林衍。
祁馴一手護著他，從地上爬起來，「你別發瘋，我們回去說！」
「放開！你他媽給我放開，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噁心的人！我以為你至少，至少對我是有一點點愛的，結果……都他媽是我在做夢！祁馴，你就是個爛人！」
林衍只想用最惡毒的話去攻擊祁馴，他已經遍體鱗傷了，他不允許祁馴還是衣冠楚楚的模樣！
祁馴臉色陰沉得可怕，他雙手幾乎要扣進林衍的皮肉。
林衍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滾！」
林衍對他的觸碰感到噁心，恨不得把皮扒了扔地上踩兩腳。
祁馴從未見過林衍這樣決絕的模樣，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
林衍雙眼含淚，「我……我只恨自己不會做生意，否則，我讓你祁馴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祁馴心驚膽戰，林衍的眼神太過於恨毒，他一時不察竟然被林衍掙脫開了。
林衍最後看了他一眼，「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也別跟我裝什麼深情的前任，你只是我仇人！」
「林衍！」
「祁總留步！」周粥總算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把林衍擋在身後。
祁馴一雙鳳眸上挑，滿是怒火，「滾開！」
話音未落，一拳砸下，罡風凌冽。
周粥不躲不避，接住他的拳頭，還能笑一下，「祁總，只有這點實力的話就不要來糾纏我們林總了。」
說完，他狠狠發力，把祁馴甩開兩步。
祁馴咬牙，抬手的瞬間，從暗處湧出來十七八個穿著便服的保鏢。
周粥一看，頓時嚇得臉色大變，回身幾步往林衍身邊去，可太晚了！
林衍距離他有差不多一兩百米，這中間起碼有十二個保鏢攔路，而他背後還有個祁馴！
祁馴陰森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滾開！」
周粥被他從背後發難，左右兩邊還有提著棍子的保鏢衝上來，他招架不住，甩開了兩個，卻還是被摁下了。
林衍走回來，「又想玩囚禁那一招了？」
祁馴拍拍身上的灰，「我不想玩的，我這些日子一直在討好你，順著你，我們馬上就要複合了，結果你騙我！郁文青不就說了季訪嗎？你至於反應那麼大嗎？」
既然到了這一步，林衍也不介意跟他撕破臉了，「經開區的事情，你辦了嗎？」
祁馴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林衍。
林衍又把目光投向陳助理，「我聽到他給你打電話，是你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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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真是誅心，率先就把祁馴甩鍋的路堵死了。
陳助理臉色訕訕，他接到祁馴電話後是準備第二天就去的，畢竟人家周六周天不上班。
結果第二天凌晨四點鐘，他再次接到了祁馴的電話，讓他別去辦，這話只是拿來哄林衍的。
他當時就無語了，勸了又勸，結果祁馴還是一意孤行。
現在好了，全部被捅出來了。
饒是祁馴巧舌如簧，也沒有想好要怎麼面對現在的情況。
倒是林衍，眼眸上下掃了眼祁馴，說，「我怎麼會對你抱有期待呢。」
祁馴心裡堵得慌。
林衍伸手把周粥扶起來，「辛苦了。」
周粥搖頭，把後腰的匕首拔出來，護在林衍身邊。
祁馴閉上眼，深深嘆氣，「我不想走到這一步的。」
林衍：「是我想的？」
祁馴低下頭，憐愛地摸了摸戒指，「你不愛我了是吧。」
林衍頓覺荒謬，這人是有多厚的臉皮啊，到現在還能問出這話。
祁馴自言自語說，「那我還跟你周旋什麼？把這個保鏢綁起來！」
話音剛落，一窩人蜂擁而上。
周粥手上的匕首被打落，打著旋落在一旁。
祁馴單手扣住林衍肩膀，一手用領帶把他雙手綁起來，拖進了一旁的辦公樓的廁所里。
如果是思華全盛的時候，借祁馴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當街綁走林衍。
但現在的思華不一樣了，他已經能感受到冷瑜的急迫了。
所以，林衍也不足為慮。
林衍掙扎不出，被壓在廁所隔間的門上時。
他只是閉上了眼，「你最好殺了我，祁馴。」
祁馴心底慌了下，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我不會殺你，我愛你老婆。」
祁馴三兩下扒下林衍的大衣和褲子，把襯衫從身後撕碎。
林衍沒有反抗，他知道自己反抗沒用。
便儘可能放空自己，可身後的痛還是清晰的，真實的不能讓他忽略一點。
祁馴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後脖頸上，林衍只想吐。
一下一下釘入的感覺並不好受。
林衍臉貼著冰冷的門板，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只能咬自己嘴裡的肉。
血腥味在嘴裡蔓延，掛在舌根上。
他要記住今天的痛，日後百倍償還！
好像身後的人不存在，只是他買了一個不怎麼聽話的玩具。
祁馴又把人掰過來，深情款款的注視他。
「老婆，我已經拿到了跟政府的對接，而且是更低的價格，我這個時候違約，我承擔不起後果，你體諒我嘛。」
這話說得比畜生還不如。
祁馴一直沒能聽到林衍任何一句話，也有點惱怒了。
「林衍，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
林衍張嘴，隨著門板起伏，「不是我搞不清楚，是你！」
「林衍，我遲早會讓你學乖的。」祁馴說著，再一次發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衍感受到了腿間往下滴的溫熱的液體，不知道是血還是什麼。
祁馴抽身離開。
林衍沒有了支撐，順著門板往下滑落。
他說，「抹布。」
祁馴眼皮狠狠一跳，把人抱進懷裡，「既然走到這一步了，我也不求你愛我了，你就永遠呆在我身邊吧。」
瘋狗終於褪去掩飾，露出了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