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睫毛顫了顫,鼻翼上都冒出一層汗,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要是她現在後悔了,以後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她努力扯了扯唇,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也不說話,只是湊上去去吻他。
「裝備準備得這麼齊全,」賀寒川偏頭躲開她的吻,眸底晦暗不明,呼吸聲比剛剛更重了些,「向晚,你以前到底勾引過多少男人?嗯?」
向晚晦澀地笑了一聲,雙手壓著他的脖子往下,吻著他的唇角,「要是我說,之勾引過您一個人,還失敗了,您相信嗎?」
「呵!」賀寒川冷笑一聲,燃燒著欲望的眼底夾雜著難以克制的憤怒和痛苦,「向晚,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向晚也沒奢望讓他相信,只要拍到些照片,可以作為讓他放她走的籌碼就可以。
向晚的皮膚並不好,縱橫交錯的疤痕除了雙臂外,幾乎遍布全身。
但在昏暗的燈光下,疤痕和紅色薄紗交相輝映,染著一種異樣的美感。
起碼現在——
向晚看不到賀寒川的臉,只能感覺到一個個火熱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後背上。
她緊咬著唇,努力壓下已經到了嘴邊的聲音,盡力配合他。
直到賀寒川的手停在她的腰間,她猛地攥住他的手,「等一下!」
「現在後悔了?」賀寒川把她翻了個身,聲音喑啞異常。
向晚正對著他,這才看到他眼底現在一片赤紅,汗水順著他的臉頰往下落,浸濕了他的襯衫。
她唇瓣微顫,鬆開他的手,雙手撐在身後往後退,卻被賀寒川攥住腳踝,拽回了原來的位置。
「晚了!」
向晚顫抖著深呼吸一口氣,脖子禁不住後仰。她怕了,後悔了。
想要的照片和視頻應該已經有了,向晚緊珉著唇,用力想要推開他。
但根本推不開,藥性上來,賀寒川根本沒打算放過她,更何況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他解下領帶,粗暴地綁住她的手,修長的手指扣在皮帶上時,卻突然看到她脖子上紅光一閃。
賀寒川強忍著身體瘋狂叫囂的欲望,摘下她脖子上的東西。他看了眼臉色瞬間煞白的向晚,染著一片情慾的眸底多了幾分寒意。
他把脖圈扔到地上,踩了幾腳,拿出裡面的針孔攝像頭,冷眼看著向晚。
向晚全身赤裸地躺在沙發上,當看到他手裡那個針孔攝像頭時,臉上血色全無,唇瓣止不住顫抖。
「坐了兩年牢,你的能耐真是大了!」賀寒川在她惶恐的注視下,把攝像頭扔到了地上,一腳踩碎,聲音里染著濃濃情慾,卻說著不染半分情慾的話,「想拍視頻做什麼?要挾我?嗯?」
向晚手腳一片冰涼,如同置身冰窖,連呼入口中的空氣都像是空調中吹出的冷氣。
如果知道她剛剛的舉動會讓他發現脖圈裡的攝像頭,她絕對不會說『等一下』,畢竟那一層膜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
但現在說什麼都不管用了,攝像頭已經被踩碎了,也不知道剛剛拍下來的那些東西還在不在。
「說話!」賀寒川心頭似是堵了一團浸了水的棉花,難受異常,他上前幾步,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
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一路上爬,慫恿他抱住她、親吻她,用力占有她。
可為數不多的理智卻讓他牢牢站在原地,壓下心底叫囂不止的欲望。
向晚身體止不住顫抖,垂著眸子不看他,低聲道:「你都已經猜到了,還問什麼?」
賀寒川薄唇緊繃成一條線,低頭看著她,因她承認而雙拳緊攥,眉峰緊蹙。
但視線觸及到她玲瓏的身體時,身體裡四處涌動的藥性又開始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