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除了應有的供品外,還有這兩日眾人抄寫的經書。記住本站域名
了緣大師探查了一遍,最後拿起了經文。翻看了片刻後,臉色一變。
「太后娘娘,這經書不對。」了緣大師道。
太后接過,細細翻看了幾頁,頓時大怒,「這經書是誰抄的?」
魏嬤嬤上前,眯起眼睛看了看,「奴婢瞧著這字跡,倒是像蕭世子妃的。」
太后神情冷冽,「把人帶來!」
葉清清在偏殿,安靜坐著,沒一會兒,就有侍衛來帶她。
眾人各色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寧王妃蹙了蹙眉,理了理衣擺,站起了身,「走吧。」
侍衛為難,「太后只宣了……」
「太后說了我們不許過去嗎?」寧王妃問。
這倒沒有。
寧王妃跟著葉清清一起過去,寧郡主小跑幾步走到葉清清身邊,握著她的手。葉清清扭頭,輕輕笑了笑。
皇后坐了片刻,放下茶杯,「本宮也去瞧瞧。」
她走了,齊貴妃和賢妃,幾位公主都跟上。剩下的夫人們互相看了看,有膽子大的,便也跟了過去。
正殿裡,葉清清剛走進去,話還沒來得及一句,太后狠狠的把經文扔在她的腳下,怒聲道:「看你做的好事,還有什麼話說!」
魏嬤嬤撫著太后的背,「太后消氣。」
又對葉清清道:「世子妃若不是不滿太后讓你抄經書可以說出來,何必這麼做。惹惱了先人,萬死也難辭其咎。」
眾人皆是一驚,方才香爐炸裂,是和葉清清有關?
葉清清瞧了瞧腳底下散落的經文,神色平靜淡然,「太后就是想讓臣婦死,也讓臣婦當個明白鬼。」
萬死難辭其咎這話都說出來,不是逼著她去死嗎?
太后勃然大怒,把手邊的椅子拍的梆梆作響,「你這是什麼意思!哀家還能冤枉了你不成!這經文不是你抄的嗎?!」
皇后和寧王妃各自撿起了一張經文,看過之後,俱是變了臉色。
「太后,這其中必然有誤會。」寧王妃道:「清兒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對她有什麼好處?」
經文已經在眾人手上傳開,字跡清秀工整,粗看沒有問題。但細看經文內容,卻不是這兩日她們抄寫的經書,而是一些詛咒怨恨的話。
這些話足有五六頁,混在經文之中。
「誤會?」護國公夫人冷笑道:「白紙黑字的,能有什麼誤會?」
「素來知道她是個記仇的。王妃作為她的嫡母,連說她兩句都不成。想來是對院子不滿,又記恨太后讓她多抄佛經,便以這樣的方式發泄。」
護國公夫人眸中恨意涌動,「只以為放到供桌上,沒人查看,不會有事。沒想到氣到了先人,哼,這樣不仁不孝,膽大妄為之徒,還是早日處置了好。」
除了第一日下午抄寫的經文,太后看了看外,昨天抄的,還有葉清清晚上抄的,太后都沒看,直接讓她們放在了供桌前,等法事結束之後,一起燒了。
護國公夫人這理由倒也說的通。
眾人看向葉清清的目光,都變了。也有不少心思靈透的,低垂下眼眸,不願意趟這渾水。
「對先人不敬,擾亂法事,目無尊上!來人!」太后喝道:「把人帶下去,先關起來,等回去之後再做處置!」
有侍衛要上前,寧王妃阻止,「太后!」
「事情還未查清楚,怎麼能草草定罪?」
護國公夫人揚了揚手中的紙,「這難道不是她寫的?」
葉清清這會兒都服了,難為這些人了,什麼辦法都能想出來。
她今天要是解釋不清楚,單破壞祭祀儀式這一項,就夠殺頭了。
皇后開口道:「護國公夫人先別急,聽聽世子妃怎麼說。」
「世子妃,這經文真的是你所抄?」皇后問。
太后眯起了眼睛,落在皇后身上的目光冰冷刺骨。
皇后恍若未覺,她也很無奈啊。出宮前,皇帝特地囑咐她,要她看護蕭世子妃。否則,皇后哪裡想管。
太后和皇上之間,皇后自然還是偏向皇上的。皇上雖然獨寵齊貴妃,但賢妃是太后的親侄女,太后更不可能幫她。
葉清清搖頭,「不是。」
護國公夫人冷哼,「還想狡辯,這不是你的字跡?」
「是臣婦的字跡,但不是臣婦寫的。」葉清清道。
葉清清如此淡定,倒讓皇后好奇了,「世子妃有證據證明?」
葉清清點頭,「有。」
護國公夫人皺起眉頭。
葉清清撿起地上散落的紙,她這兩天抄了不少經文,除了那幾張外,其餘的都是她抄的佛經。
葉清清隨手抽出一張,眾目睽睽之下,走到香燭前,把紙放了上去。
「你難不成想毀壞證據?攔住她!」護國公夫人怒道。
葉清清淡淡撇她一眼,皇后安撫道:「護國公夫人別急。還有這麼多,不差那一張。」
何況葉清清也不是要燒紙,她把紙張的右下角放在香燭上烤一烤,很快上面浮現出一個小小的金色的佛字。
葉清清把這個佛字展示給眾人看,「凡是我抄的經文,下面都烙了佛印,以求佛祖能感受到我的誠意。」
眾人抽了抽嘴角,寧王妃眸中帶笑,說的這麼好聽,其實就是做了標記。
葉清清怕人家又拿她不敬佛祖說事,先堵上了這頭。她這可全是滿滿的誠意。
「每張都有?」皇后問。
葉清清點頭,皇后派人把葉清清抄的經文,都拿到火上烤一烤,果然每張最下面,都浮現出一個佛字。
而那幾張寫滿了大不敬話的紙,是怎麼烤都烤不出來的。
大殿裡,眾人的神色不一。蕭王妃看著始終從容不迫的葉清清,眉眼陰沉,她竟早有準備!
這般滴水不漏的對手,蕭王妃握緊了手,眸中殺意更甚。
「既有證據證明清兒的清白。」寧王妃輕笑一聲,「還請太后詳查,是哪起子黑心肝的小人,竟敢污衊命婦,必要將她五馬分屍。」
太后心中一堵。
護國公夫人冷哼道:「這頂多能證明這些經文是她抄的。卻無法肯定那幾張不是她抄的,她若是故意不留下記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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