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陪葉清清散了一小會的步,沈從安去書房,找王爺把事情一說,王爺自是滿口答應。閱讀
不過他對葉清清口中的科學文化知識,很感興趣。所以沈從安在學那些小把戲之餘,又多了一個任務,再和葉清清學習科學文化。
沈從安,「......。」
倒霉的總是他。
他自己也是很好奇的。只是這兩天是沒時間了,他的會典條例還沒修改完呢。從蕭王的書房出來,沈從安直接去了自己的書房。一待就是兩個時辰。
月色溫婉如水,桌前燈火搖曳,葉清清打著哈欠走過來,輕聲道:「都子時了,先歇下吧。」
沈從安放下手中的書,晃了晃有些酸疼的肩膀,「你先去睡,我再看一會。」
葉清清皺了皺眉,被周侍讀刁難的事情,沈從安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蕭王或許知道,但他並沒有任何的表示。如果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需要他出面的話,沈從安也不用在官場上混了。
葉清清雖不清楚,但這兩天,沈從安的忙碌她看在眼中。剛進翰林院,按理來說,不該忙到這般境地。她今天去侯府,也從趙言舒那裡,打聽了趙言蹊和羅晏秋,同在翰林院,這兩人每天回府就比較悠閒了。
葉清清就明白,沈從安是這官做的,怕是沒那麼安穩。
「很難處理嗎?」葉清清問。
燈火下,沈從安眉眼溫柔,他用指腹颳了刮葉清清白嫩的臉頰,溫聲道:「沒有。把這些忙完就好了。」
葉清清不在多問,走到他的身後,伸手替他按揉著肩膀,「那你看,我幫你按按,能舒服些。」
不等沈從安說話,葉清清又道:「別叫我去睡覺,我現在還不困,我等你一起睡。」
肩頸處傳來力道適中的按壓,渾身的疲憊消散了大半。燭火映著沈從安黑黝黝的眼瞳,比月色更加溫柔。
沈從安只看了半刻鐘,就拉著葉清清一起上床睡覺了。摟著懷裡香噴噴軟乎乎的軀體,沈從安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
大皇子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說要三顧茅廬拜葉清清為師,第二天真的登門了。
在汀蘭苑看見言笑晏晏的大皇子時,葉清清心跳都露了一拍。生怕大皇子說出什麼出格的話來。
好在大皇子只是沖她笑了一笑。
葉清清給二人行了禮,這才問,「不知王妃找我來,是有何事?」
昨天睡得太晚,今早起的遲,她睡得正香呢,就被蕭王妃差人找來。原以為是因為神醫的事,卻是看到了大皇子。
蕭王妃淡淡道:「先坐下吧。」
葉清清老實的坐下,低眉順眼的,很是乖巧。
大皇子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今日冒昧前來,只是想歸還這塊玉佩。」
蕭王妃仔細看了看玉佩,驚訝道:「這玉佩是?」
她認出來了,是蕭雲瀾的玉佩。昨日蕭雲瀾偷跑出去,葉清清沒和王爺告狀,但是清涼寺中王府的守衛,早就匯報給了王爺。
王爺為此還生了一場氣,要好好的罰蕭雲瀾。蕭王妃正頭疼怎麼給女兒求情呢,此時看到玉佩,心念急轉,瞬間想到了許多。
大皇子笑道:「昨日在南郊,偶遇蕭四姑娘,略略交談了幾句。告別之後,才發現蕭四姑娘隨身攜帶的玉佩不慎落下,聽聞蕭四姑娘如今在清涼寺為老王妃祈福,不好過去,又擔心她著急,只好送來給蕭王妃了。」
葉清清悄悄抬頭,瞄了一眼那玉佩。她們昨天一直在一起,她都沒發現,什麼時候蕭雲瀾的玉佩掉了。
蕭王妃盯著那玉佩,眸色深了深。大皇子話說的滴水不漏,但知女莫若母,了解女兒的蕭王妃,很快就察覺到大皇子話里的問題。清涼寺離南郊書院很有些距離,大皇子能在那裡偶遇蕭雲瀾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再說了,蕭雲瀾是什麼性格,沒人比蕭王妃更清楚了。蕭雲瀾自視甚高,尋常貴公子壓根看不上眼,卻能與大皇子交談,還落下了玉佩......
蕭王妃心微微一沉。要論人品身份,大皇子自是無人能比。嫡出的二皇子都要差他一頭,配蕭雲瀾足夠了。但是大皇子已經定了正妻,今年即將完婚。
蕭雲瀾想嫁給大皇子,最多只能做側妃。側妃說著好聽,還是妾。別說蕭王不會同意,蕭王妃自己也捨不得寶貝女兒被被人壓一頭啊。
壓下心頭紛雜的想法,蕭王妃讓鶯歌收下玉佩,笑道:「雲兒那丫頭,做事馬馬虎虎的,這玉佩又是她喜歡的,要是發現掉了,還不知急成什麼樣了。多謝大皇子親自跑一趟送來。我替她給大皇子道謝了。」
蕭王妃嘆道:「不瞞大皇子,昨日雲兒是自己跑出去的,為此王爺還氣了一場呢。」
大皇子笑容溫雅,「蕭四姑娘年少活潑,正是愛玩的年紀,能耐得住性子,去清涼寺為老王妃祈福,孝心一片,已經很是難得了。就是偶爾出去玩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王爺一片慈父之心,擔心蕭四姑娘,也不必管的太嚴,壓抑了蕭四姑娘的天性。」
蕭王妃眼前亮了亮,有大皇子這話,她也有理由給蕭雲瀾說情了。
葉清清低頭撇嘴,大皇子說的也太好聽了些,黑的都說成白的了。何況既然是來還蕭雲瀾的玉佩,把她叫來幹什麼,聽她們兩個在這裡互相吹捧嗎?
又閒聊了片刻,大皇子起身道:「我還有事,就不多待了。」
他目光望向葉清清,笑道:「還請蕭三夫人送我一程,早上我在宮裡遇到了蕭三少爺,他說有事忘了和蕭三夫人說,托我轉告一下。」
葉清清一怔,抬起頭,看著大皇子含笑的眉眼,心下暗惱。原來是以這個藉口來找她。沈從安根本就不待見大皇子,便是真有事,也不會找他帶話。
蕭王妃打量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轉了轉,輕輕頷首,「既如此,你就去送送大皇子。」
葉清清抿著唇,略落後兩步,與大皇子一同出了汀蘭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