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輕輕一笑,「祝你心想事成。��
葉清清的祝福是真心實意的。沈如蘭一心一意的和吳輝過日子,別去打擾林長山最好。
吳輝莫名覺得葉清清的笑容帶了點別的意味,他一心撲在沈如蘭身上,沒有多想。
葉清清轉身和沈如月上了馬車,馬車緩緩走遠。沈如蘭站在原地,恨的咬牙。
晚上,葉清清給沈從安施針的時候說起這事,「相公,林大哥是不是該找個媳婦了?他年紀也不小了,省得每天被人惦記著。」
沈從安斜她一眼,「林大哥?你對他的事情很上心?」
「是啊,你吃醋啦?」葉清清眨了眨眼睛,笑意嫣然。
「沒有。」沈從安嘴硬,「我不喜歡吃醋。」
「那你喜歡我嗎?」葉清清順口接了一句。
沈從安一愣,心莫名加快了幾分。他腦子轉的飛快,想著該怎麼回答。
葉清清不需要他的回答,自己道:「我長的如花似玉,溫柔似水,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有一手醫術。哎,我自己都喜歡上了,會有誰不喜歡呢?」
她嘴上調笑著,下手絲毫不軟。一根根銀針插進了沈從安的腿上。
沈從安剛想說話,腳卻往前踹了一下,蹲在小板凳上替他施針的葉清清沒防備之下,竟然被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兩人的目光落在沈從安那隻白皙的腳上。
此刻老老實實的下垂著,好像剛才那一腳不是它踹的似的。
「你的腿能動了?」葉清清拍拍屁股起來,驚喜的圍著這條腿打量。
她給沈從安施針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頭上和腿上都需要。扎頭上時,沈從安總是痛的滿身是汗。
扎腿上,就一點反應都沒有。能動了,說明有感覺,是好事。
葉清清伸出手,敲了敲裸露在外的修長小腿,「看在你能動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踹我這一下了。」
沈從安幽幽道:「可能剛才那話,它也聽不下去了。」
「呦,小脾氣倒是挺大啊。」葉清清的鹹豬手又上去摸了摸,「那我再多自戀兩句,它是不是就徹底好了?」
沈從安,「……你可以試試。」
「算了吧。」葉清清還沒那麼厚的臉皮。對著一隻腿,猛夸自己,別人還不以為她腦子有問題?
葉清清又是一針下去,問他,「有什麼感覺?」
「一點點的刺痛。」沈從安的聲音平靜,可雙眸中瀲灩的神采泄露了他激動的心情。這麼多年來,他的腳始終沒有任何知覺。
不會痛、不會癢、不會麻,感知不到雙腿的存在。
這是第一次,腿上傳來刺痛的感覺。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葉清清信誓旦旦保證可以治好他的腿,他和陳氏等人,一直抱著相信葉清清的態度。可兩個多月過去,他的腿還是毫無知覺。
心裡不是不失望,沒有流露出來。現在,他終於真切的感受到了。
「這只是開始,以後會更疼,慢慢的能夠使上力,站起來,迎著夕陽奔跑。」
沈從安被葉清清描述的景象吸引住了,他沉浸其中,唇邊笑意叢生。
這一夜,沈從安久久難眠。
葉清清把他雙腿有了知覺的好消息告訴了陳氏三人,陳氏紅了眼圈,躲回房間裡哭了一場。
擦乾眼淚後,拿著錢,上街買了好幾個大豬蹄子回來,又是紅燒,又是滷的。本著吃啥補啥的原則,三房一連好幾天,吃的都是豬蹄。
葉清清幾人看見豬蹄,臉都成了醬豬蹄色。
這天晚上又吃豬蹄,葉清清戳著碗裡燉的軟爛的紅燜豬蹄,苦著臉道:「娘,你是想給相公補出一雙豬腳嗎?」
陳氏斜她,「不愛吃就給安兒。」
沈從安碗裡多出了三個豬蹄。
葉清清,沈從望,沈如月三人的。不止葉清清,沈如月姐弟也受不了了。再喜歡吃豬蹄,那也扛不住一天三頓,三天重複的造啊。
看著面前堆的老高的豬蹄,沈從安扶了扶額。默默的望向了陳氏。
他一個人絕對吃不完,需要陳氏分擔一下。
陳氏猶豫了下,緩緩舉起筷子,把自己碗裡的豬蹄,夾到了沈從安碗裡。
在沈從安詫異疑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陳氏安慰道:「安兒,多吃豬蹄對你有好處。快點吃,今晚吃不完,留著明天吃。」
沈從安,「……。」
救命!
葉清清三人快笑瘋了。
「笑什麼笑,吃飯!」陳氏凶道。
葉清清三人乖巧的低頭吃飯,不時抖動的肩膀證明著三人在偷笑。
沈從安無奈,一家子五口人的豬蹄都堆在他面前,他就算別的都不吃,只吃豬蹄,也吃不完呀。
何況,每天吃豬蹄,他也吃膩了。
沈從安只吃了一個豬蹄,剩下的第二天陳氏送給幫工的人了。
新房子建的很快,葉清清給的錢到位,依這速度,還有半個月就能完工。古色古香的庭院依山而建,山青水秀、淳樸自然,極富詩情畫意。葉清清迫不及待的想要搬進去。
南橋村歲月靜好,東安縣,熊大幾人和濟仁堂僵持了許多天,早上濟仁堂開門,他們去搭橫幅,晚上濟仁堂關門,他們把橫幅板凳收起來回家。
比濟仁堂的夥計還要準時了。
朱大夫幾乎要被氣死,熊大幾人這麼一鬧,都沒人敢上濟仁堂來看病了。又拿他們沒辦法。
熊大背後有回春堂和馮俊撐腰,周大夫動用了他所有的關係,還忽悠了馮俊一起。朱大夫去找了幾次衙役,都無功而返。
主要他自己心虛,不敢找李大人,只找一些差役,馮俊輕鬆擺平了。
馮俊對濟仁堂暗中給他下黑手的事情,耿耿於懷。差一點點,他就再不能享受人生最大的樂趣了。依他的脾氣,如何忍得?
即便馮母特意囑咐過幾次,仍是陽奉陰違。
葉清清怕濟仁堂狗急跳牆,讓熊大他們注意安全。
葉清清猜的沒錯,明的不行,濟仁堂開始來暗的。這天晚上,幾個黑衣人摸進了張家,通過窗戶往房間裡吹了迷煙,掄起手中的棍棒對著床上猛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