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他們多年保護王妃的經驗來看,王妃的想法絕不會這麼簡單!
而一旁,軒轅天湛已經斜靠在椅子靠背上,一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一手饒有興致的拖著線條優美性感的下巴。
「那就有勞皇奶奶了,不過——」雲飛香欲言又止,一雙漆黑如黑寶石般的晶亮眼睛飛出一道閃電般的光芒!
光芒剎那鋒芒轉動,迅速定焦,飛快的射到季藍身上,毫無準備,毫不猶豫,只一霎那間,如強光穿透雲層,光芒穿透季藍的心臟!
「不過香兒的眼光一向很好,這現場就有一個香兒看得上的。」小女人語氣帶笑,極為自然的說道。
「哦?是誰?」皇太后眼神微暗,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看似茫然的問道。
她震驚於雲飛香的氣勢,那雙眼睛仿若是天眼一般似能看透人心,讓人心悸,她這才真正的發現雲飛香已經羽翼豐滿。
但是她卻更加震驚於雲飛香會注意到藍兒,藍兒雖然美貌,但是今日卻故意打扮得很樸素,比起她身後的鶯鶯燕燕,實在是很不起眼!
「這位姑娘,本王妃好像在哪裡見過!」小女人突然站起身,一個瞬間便來到了季藍面前。
眾人頓時大驚,尤其是丫鬟嬤嬤們,簡直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王妃離藍兒姑娘的距離至少有十步遠,但她們只看到王妃站起身,下一刻就站在了藍兒姑娘面前。
皇太后更是驚訝不已,沒想到雲飛香竟是武功如此高強的女子,她要是對自己暗中下手,只怕她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
這太恐怖了,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雲飛香雲淡風輕的笑著,軒轅天湛滿眼寵溺,目光柔和的看著她,那熟悉到靈魂與血液里的妖嬈紅色,依舊如冰天雪地的高山雪蓮,冷清,凜冽,風吹不折,日曬不夭。
小女人唇角微勾,似乎早已料到眾人的表情,除了金甲衛和皇室隱衛,這些女子似乎還以為她只是一個皇室貴族中如花美貌的女人。
然而,她早就不再如她們一般傻和天真,曾經羽翼未豐的雛鳥長大了,有自己堅實的羽翼,可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一步一步踏著陰謀與暗殺,將心磨練得異常的強大!
「王妃想必看錯了,藍兒一直跟在太后身邊,王妃又多年不在國內,大抵是藍兒長得太過平凡,隨便在人群中都能找到藍兒這樣的面孔,所以王妃才會覺得眼熟吧。」季藍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低眉順眼的道。
「哎呀呀,別緊張,我只是說好像見過你,沒說一定見過呀。」雲飛香伸手隨意的拍在季藍肩上,一股內力暗藏掌心。
季藍受不住力,臉上微微痛苦。
雲飛香頓時收了力,眸光一片清冷,雖然這個女子表情有異,但她卻更注意到她平穩的呼吸。
這女人,武功勉勉強強!比起她來,差遠了,想必做事憑的都是手段和計謀。
「啊?!」有女子驚訝的叫道。
「藍兒不是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了麼?」有人小聲嘀咕。
「沒想到她勾引了皇上又來勾引攝政王,真是好手段!」
「怪不得皇后娘娘被氣得幾次痛心病發作。」
「……」
皇太后背後傳來小聲的議論,剛剛還羞澀不已的女子們,轉瞬憤怒的看著季藍。
雲飛香仿若沒聽見他們議論一般,驚訝的問道:「你們說什麼?藍兒姑娘怎麼了?」
有性子強硬的女子早就忍不住,恨不得當著全天下人的面說出自己心中的秘密。
「王妃,你不知道,藍兒已經被皇上臨幸了,不能,不能……」女子偷瞟了一眼軒轅天湛,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再送給王爺?
皇太后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她們說的都是事實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是父皇喝醉了酒吧?」雲飛香突然語氣親切,調侃的說道。
「這個,只怕只有藍兒自己才知道!」女子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眼神似笑非笑看向藍兒。
要不是她幫忙,藍兒能爬上皇上的龍床嗎?如今又勾引王爺,別怪她翻臉不認人。
小女人眼中鋒芒一閃,瞬間記住了剛才說話女子的眼神和容貌!
「香兒,這個是你父皇的錯,哀家已經做主,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也不要再提了。」皇太后憐惜的看著藍兒。
「啟稟太后,王妃,都是奴婢的錯,不敢怪罪皇上。」藍兒更加溫順的匍匐在地。
「好了,你起來吧!」皇太后心疼的說道。
雖然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但是皇帝卻始終不肯納藍兒為妃,甚至要處死藍兒,真是個苦命的孩子。
「哎呀,我突然想起了一幅畫。」小女人驚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無影和明珠頓時眼角一抽,王妃,這個時候您老人家又想起什麼畫了呀!
「我以前在王府書房見過一幅畫,那畫中女子頗像藍兒姑娘,那畫上的女子叫,叫什麼來著,好像叫季悅風!」雲飛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訝的說道。
跪在地上的季藍突然渾身一顫,拳頭握起,牙關緊咬,忽而,她又飛快的放鬆表情,頹然跪在地上,也沒有起身。
寒風凜冽,刮斷院中的樹枝,紛紛揚揚的落葉,被大風捲走,這幾日,天空中又飄起了小雪。
季藍的突然暈倒,結束了皇太后的攝政王府之行,王府又恢復了寧靜,丫鬟嬤嬤們歡歡喜喜的準備過年。
然而,不知不覺中,有什麼東西卻才剛剛拉開帷幕。
皇帝軒轅策親自遠奔樓城迎接瀚海國大軍,天下百姓高呼皇恩浩蕩,將士們備受鼓舞,歸心似箭!
冷亦雙時不時帶著納蘭玉玄來訪,王府再無人阻攔,小玉玄時不時的搞個小烏龍,惹得大家大笑不已。
每當幾個青年男女提到雲飛香肚子裡的孩子,納蘭若飛便昂首挺胸,一副欠扁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