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個成熟睿智的男人!
赫連北唇角勾起的笑早已不見,他目光只盯著雲飛香,像是還在思考剛才的事情……直到瀚海國的將士陳列完畢,大將們召開了緊急會議。
「軒轅天湛,不要急著打仗,難道你不想拿到解藥嗎?」赫連北開口,語氣中帶著調侃和玩味,此刻,他想起了在密室中小女人時不時的慵懶與調皮,這讓他心中微微喜悅。
「本王能夠配出解藥,何須你拿?」男人緊握著小女人的手,寵溺的望著她微閃的眼睛,既然香兒都那麼相信他,他更該相信自己,況且,就算自己不行,不是還有師父麼?
總之,不需要受到赫連北的威脅,更不能讓香兒胡思亂想。
「這解藥的配方只是看上去很簡單,實際上有一味極其珍貴難得的藥,需要千年蓮子,否則,醫術再高明的人也無法配出。你覺得你能拿到千年蓮子嗎?」赫連反問。
雲飛香覺得有些奇怪,赫連北不這是在暗中告訴他們配製解藥需要千年蓮子麼?他那麼謹慎的人怎麼會說漏嘴?
那麼,他為什麼要透露這個消息,還是說,他又想耍什麼陰謀?
「本王正好有一顆千年蓮子,你要麼?」如果要,拿自己的命來換,這是他目前最期待的事實。
「哼……我們不稀罕!」雲飛香冷哼了一聲,想也不想就回絕了赫連北。
城牆上的男人嘴角一抽,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個孩子,如此的獨特,從不按常理出牌,他給予了軒轅天湛所有的信任,沒有任何的試探,全身心的信任,這讓人是多麼的難以想像!
他赫連北有這樣的女兒,是該感到高興,還是該感到悲哀?如果不是前幾天偶然發現了這個震驚的秘密,只怕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丫頭竟然是他的女兒!
「小丫頭,有你這麼對父親說話的麼?」赫連北稍一沉吟,緩緩開口。男人沉沉的聲音透過風穿透耳膜,再次震驚了所有人,就連雲飛香和軒轅天湛也不由得抬起了目光,懷疑的看著赫連北。
將士們更是驚訝得忘記了合上下巴,公主不是南月國皇帝雲天翔的女兒麼?怎麼會是赫連北的女兒?
大家心中的第一想法便是,赫連北厚顏無恥,妄想顛倒是非。難道南月皇帝連自己的親生女兒是誰都不知道麼?
這一定是赫連北的陰謀!
「小丫頭,當年我偶然去到南月國,你娘親中了情毒,是我幫她解的,迷迷糊糊之中,你娘錯把我當成了雲天翔,明白了麼?」赫連北簡單的解釋。
男人以為小女人至少要懷疑一下,甚至要信以為真,但是雲飛香卻像不與他在同一個思維角度上一般。
「什麼?你被我娘親當做另一個男人用來解毒了?娘親付費了麼?」雲飛香調侃的笑道。
赫連北臉色頓時一黑,目光深沉的看向小女人,不贊同的強調道:「小丫頭,重點是,我是你親爹!」
「第二次見你,是在烏壑高原,你抓了我,並且在地下密室對我下了毒,你說,我爹會這樣對我嗎?自從我有記憶開始,我腦中便只有娘親沒有父親,因為我腦中根本沒有繼承五歲之前的記憶,至於以後,我只記得父親慈祥的微笑,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你!」至於前世,早已離她很遠……
赫連北心中微微一亂,慌忙的解釋:「丫頭,我那時根本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只是想試探一下你的武功,當我看到你是女兒之身,和你母妃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時候,我心中也很懊惱。」
皇城上,他的確不該那樣試探她的功力,但他潛意識裡就是相信她,相信她一定能夠破了他的長槍。
「至於現在你身上的毒,只是為了試探軒轅天湛對你的真心,但是你似乎太信任他,打亂了我的計劃。其實,你身上根本沒有中毒,那些血脈中的異樣,都是假象,它們慢慢的自然會消失。」赫連北緩緩到來,將士們瞬間石化,大家紛紛疑惑起來,似乎在思考著赫連北的話的可信度。
「其實,你身上的毒也只是假象,我根本什麼都沒做,只是看不慣你威脅阿湛!」她一向不會對別人採取陰暗的手段,更何況在密室的時候,赫連北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反而照顧著她。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血濃於水的父女,你是我的女兒,血緣關係是不可改變的!」
「我從不在乎血緣!」雲飛香淡淡的說道。
她本就只是一縷寄托在別人身上的幽魂,無論她的肉身是誰的,無關重要,她有自己的判斷,她知道誰對她好,或者是不好!
她不會因為所謂的血緣關係,去束縛自己,去束縛這一支即將開戰的大軍,在戰場上,他們就只是敵人,別的,她一律不關心!
「那我們就戰場上見分曉吧,無論如何,我得教你一招,真正的對手,厲害在哪裡!」赫連北壓抑多日的情緒得以釋放,心中也舒暢了很多!
她畢竟太年輕,經歷的事情也太少,如果他真的是大壞蛋,真的對她下了沒有解藥的毒,那她該怎麼辦?
「守緊城門,不要讓瀚海國的一兵一卒,踏入我遼遠城一步!」男人擲地有聲的聲音響起,城樓上的守兵立即抬頭挺胸,打起十分的精神。
「皇兄!」軒轅望月叫了軒轅天湛一聲,他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這一戰,甚至比在雪浪碧海一戰成名的那一戰還要艱難許多。
「嗯……」男人淡淡的答了一聲。
「這一戰,只怕望月……」
「沒試過怎麼知道?」不等軒轅望月說完,男人便開口。
「……」沒試過怎麼知道?軒轅望月瞬間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