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驟然升溫,一地曖昧,搖曳的白紗帳無聲偷笑……一片歡愉!軒轅天湛好笑的看著小女人在他身上亂動,忍得牙痒痒,不,是渾身都痒痒!
直到,房屋外的追魂等隱衛,激靈著聽到自家王妃的怒吼:「滾蛋,你不是答應讓我在上面的嗎?你……唔……」
額……王爺又霸道了!王妃挺住啊!
今夜,似乎極其漫長,但對於龍於焰來說,卻是從未有過的短暫,他只是剛進入玉靜軒的外院,便已覺危機重重,目前來看,不宜深入……也難怪五年前軒轅天湛會被困在裡面!
東方開始泛起魚肚白,天色見亮,龍於焰小心翼翼的退出了玉靜軒外院,算是見識到了裡面布置精湛的機關,以及毒物!
當他出來,卻偶然看到前面一個青色的身影也從玉靜軒的方向離開,那是……是慕容睿!
龍於焰對軒轅天湛了解比較多,他一直覺得軒轅天湛對小師妹一往情深,但他卻沒想到,慕容睿對香兒也是如此深情。龍於焰低嘆了一聲,飛身回去……
紅竹香啊紅竹香,你可知道,除了你最愛的阿湛,還有兩個男人為了你,甘願冒著生命危險,闖入龍潭虎穴!
「王將軍,現在已經日上竿頭了,你竟然還在睡覺?真是好悠閒!」帶領上萬大軍留守這裡,不準備攻打青峰城,竟然如此散漫,成何體統!
「現在這裡好像本世……本將軍最大吧?不過……本將軍似乎不認識你吧?!」軒轅望月抬了抬眼皮,不過才剛剛天亮而已,這大驚小怪的,搞得他以為真睡了一個大早上呢。
「末將乃是殷雲將軍帳下參軍趙廷,特請命來查看王將軍攻打青峰城的情況。沒想到王將軍……」
「停!是殷雲將軍叫你來的,而不是蕭天月大將軍?」軒轅望月瞬間抓住了重點,看向趙廷的目光也變得深沉起來。
「是啊!殷雲將軍擔心王月將軍年輕氣盛,做事毛躁,會害了這些將士,所以特意……」
「來人,上報蕭大將軍,就說殷雲將軍越權,且教導屬下無方,竟然派人前來辱罵本將軍!並且,將這位趙參謀請出軍營。」軒轅望月的話如晴天霹靂一般,狠狠的劈在趙廷身上,他一個無名小將,仗著這次立下軍令狀提升了官,青峰城都還沒攻打下來,他竟然就敢如此放肆了?!
「王月,你憑什麼?」趙廷怒急,這讓他顏面何存?
「你們沒聽到本將軍的命令嗎?將趙廷拉出去!」軒轅望月眼光瞬間冰寒,年輕氣盛?做事毛躁?這些他可以不計較,但是趙廷質疑他會害了將士,而且說得這麼理所當然,這讓他無法忍受。
他是軒轅望月,從小把湛王府當做自己的家,跟著軒轅天湛這樣的男人一起長大的少年,又豈會是池中之物?!
這一次,他正好替堂哥給這些老將一個警告,讓他們不要忽視了軍中的年輕人,他們的確氣盛,但卻是大軍未來的主幹,一個好的將軍不僅要會打仗,更要會用人!
今日一早,雪中塵終於遭到了反噬,身體如被萬蟲攀爬,蝕癢疼痛!
「來人,水……」雪中塵喉嚨一片乾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玉靜兒不是給他服用了藥物,專門抑制反噬的嗎?還是說,那個女人又騙了他?給他服用的只是另外一種禁藥……
她,她怎麼能如此殘忍?難道自己對她的感情和縱容,都被她糟蹋無疑了嗎?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何如此鐵石心腸?而他竟然還傻傻的對那個女人下不了狠手!
「王子,我們被包圍了,現在要怎麼辦?」雪中塵的貼身白衣侍衛顫顫巍巍的端來一杯茶,因為最近的反噬他已經消瘦了很多,如果一開始是瘋狂的,那現在真是一刻也提不起精神,軒轅天湛此刻圍攻,明顯是算準了機會。
「什麼?!」雪中塵痛得渾身顫抖,一把將侍衛手中的茶掀翻,滾燙的茶水濺到侍衛身上,貼著衣服的皮膚立馬紅腫一片。
「王子,那我們現在到底要怎麼辦?」白衣侍衛顧不得自己的傷,他更擔心他們應該怎麼度過這一劫。
「進密室!」既然玉靜兒給他服用了這樣的藥,那就是要置他於死地,如果他現在還企圖去向玉靜軒求救,那只會是自取其辱。當真是天要亡他雪中塵嗎?
「嗯……」密室里還有一些沒被軒轅天湛找到的人,只要過了今天,他們還是有活路的,但他卻不知道,雪中塵的反噬將會在今日午時,直接要了他的命。
可是雪中塵萬萬沒想到的是,密室已經不是他想像中的密室了……裡面黑壓壓的一群人,瞬間灼痛了他的眼,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活得有多麼的失敗!
怪不得軒轅天湛連見都不肯見他,原來,他真的不配成為他的對手,他只需要坐在那裡,就好像掌控了整個天下!
白衣侍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軒轅天湛竟然就在這裡等著他們,而因為反噬躲進密室的雪浪碧海高手,顯然已經被他收拾了,而且連屍骨都已經被處理得一乾二淨。
雪中塵一眼望去,現在密室里站著的,全是軒轅天湛的人……這不僅讓人驚訝,更讓人驚悚!
事情突然變得奇怪而詭異,在雪浪碧海這片土地上,在雪浪碧海的王宮中,在他雪中塵的密室里,在屬於他的位子上,竟然坐著一臉悠閒的軒轅天湛,而這個男人竟然還是他的對手。
雪中塵仿佛看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然而這個笑話卻是出自他自己。雪中塵的腳步定在了原地,他不知道是該前進與軒轅天湛談判,還是應該後退拼命的闖出密室?
但是他有一種預感,無論怎麼做,他都逃不過軒轅天湛的掌心,與他談判講和,他沒有資格,後退,他卻提不起一點力氣,身體是從未有過的虛弱和疼痛。
正在雪中塵徘徊猶豫間,密室里傳來一聲輕笑,然後眾人就看到雪中塵腳步不穩,狼狽的摔倒在地。
「阿湛,密室里一點也不好玩嘛……你還說帶人家來這裡看瘋狗呢,哪裡有什麼瘋狗?不過是一條快要死掉的死狗罷了。」紅竹香撇了撇嘴,嬌嗔十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