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紅竹香轉身,對著慕容睿陽光的一笑,絕美的臉上,滿是耀眼的光華……她也覺得很是無趣,不如下盤棋!
「香兒,為夫給你指點一二!」軒轅天湛挑眉,挑釁的看著慕容睿,想和香兒下棋,哪有那麼容易?
「觀棋不語真君子!」紅竹香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下個棋而已,他緊張什麼……就這麼不相信她麼?還是說不相信她的棋藝?
指點一二?說得她的棋藝很爛似的?她可是比玄空大師還厲害的!好吧……的確沒有這個男人牛!
「既然攝政王這麼想插手,不如我們對弈一局吧!」慕容睿看向軒轅天湛,溫潤不減,饒有興致的說道。
反正他現在正閒著,不像軒轅天湛要對付勁敵,既然軒轅天湛什麼都想攪和,他就奉陪到底,不過他直到現在還沒想明白,香兒怎麼會喜歡上這麼個腹黑霸道的男人?
「請吧!」軒轅天湛黑袍一揚,不客氣的率先坐到桌邊,順手將略有不滿的小女人拉入懷中。
「阿湛……」紅竹香狠狠的挖了軒轅天湛一眼,哥哥和大師兄都還在呢……他怎麼能這麼不注意影響?竟然讓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香兒,別亂動!」軒轅天湛低語,說話間,兩人已經落下了好幾顆子,這下棋的速度,簡直和寫字差不多。
雲飛鴻和龍於焰本來想避開,但是眼光掃到二人的棋盤,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過來……高手對決,果真不一般!速度,氣場,思維方式……全都給人全新的感覺!
「軒轅天湛,我殺了你!」雪中塵滿眼通紅,氣得吐出一片鮮紅的血來,又由于禁藥反噬,他現在整個身體都處在抽痛的狀態中。
失去理智而極其憤怒的男人揮出一道掌風,整個屋子瞬間搖搖欲墜……
「王子息怒,王子饒命!」看著身旁早已冰冷的同伴屍體,童穎驚恐萬分,難道今天就是她的死期了嗎?可是她還不想死!
雪中塵周身的溫度已經冰寒到了極點,臉上也是一片森然,原來靜兒每天喝的血都是豬血,可是他竟然一直不知道,直到今天,銀碗上刻著軒轅天湛張狂的字跡,他才知道這個事實。
「靜兒怎麼樣了?」雖然雪中塵很想殺了童穎,但他還是強忍住心底的衝動,現在王宮已經亂做一團,他需要人幫他。
「啟稟王子,奴婢每天都去看靜兒姑娘,最近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情況啊!」童穎也有些納悶,國師不是說要治好靜兒姑娘就只能用紅竹香的血嗎?可是服用了這麼長時間的豬血,為什麼靜兒姑娘還沒有任何異常?
「算了,本王子親自去看吧!」雪中塵強撐起身體,艱難的行走,現在他眼裡滿是對玉靜兒的擔憂,哪還有心思去思考其中的疑惑……趁現在軒轅天湛的人還沒殺到西宮這邊來,他要把靜兒帶入密室。
「靜兒,為什麼要把銀碗送去給雪中塵看?」青慕不解,靜兒這樣做,他的謊言不就被拆穿了嗎?
他當初可是信誓旦旦的對雪中塵說過,只有能讓驗血珠變成紅色的人,才可以為靜兒試藥的,而且為了靜兒的計劃,他還特意說若是用了別人的血,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我想讓雪中塵知道他到底有多無能!」玉靜兒眼中閃過絕對的嫌棄,她本以為喝的是紅竹香的血,她本以為不久之後就可以看到紅竹香形容枯槁的模樣,可如今……一切都被那個腦子像豬一般愚蠢的男人搞砸了。
這麼十多天,原來她喝的竟然一直都是畜生的血,想想就覺得噁心!
「可是如果雪中塵知道了事實,與我們為敵怎麼辦?」軒轅天湛的大軍已經打了進來,如果此時和雪中塵鬧翻了臉,對誰都不好。
玉靜兒不滿的看了一眼青慕,這個男人是越發的膽小怕事了,她這個女人都不擔心,他一個大男人擔心什麼?真是沒有一點魄力,連軒轅天湛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這樣一比較,玉靜兒對軒轅天湛更加痴迷,五年前,他竟然連正眼也不看她一眼……如今,她無論如何也要讓軒轅天湛愛上她,不擇手段。
「靜兒,我跟你說話呢!」青慕輕嘆了口氣。
「好了,好了,一點小事而已,有什麼值得擔心的?雪中塵那樣的白痴,隨便說幾句好話糊弄就可以了。」她現在更擔心軒轅天湛會不會找到她,如果他再一次忽視了自己該怎麼辦?
不行,她得弄出大一點的動靜將軒轅天湛吸引過來!看來,雪中塵在死之前還有最後一點利用價值!
「原來我在你眼裡這麼無能,這麼白痴?!玉靜兒,你早就醒了?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告訴我說一定要用紅竹香的血?為什麼要這麼做?」雪中塵痛苦的吼道。
如果不是為了玉靜兒,他不會服用禁藥,如果不是為了玉靜兒,他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得罪軒轅天湛,更不會擅闖攝政王府,徹底激怒了軒轅天湛,致使雪浪碧海陷入如今的境地!他所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誰?
這一切他都可以忍,他也不在乎自己的辛勤付出,可是他不能忍受被她說成無能與白痴的錐心疼痛!
「被我欺騙了,被軒轅天湛欺騙了,被紅竹香欺騙了,難道你不白痴嗎?作為雪浪碧海的海域王子,無法保護自己的王權,難道你不無能嗎……」玉靜兒除了冷笑,再無別的表情。
「玉靜兒,夠了,信不信我殺了你?!」雪中塵眼裡閃著嗜血的光芒,心臟如利刃穿透般,鮮血淋漓。
「如果你捨得,那就殺了我好了。」玉靜兒驕傲的挺起頭,不屑的看著雪中塵,嘴角的冷笑顯露無疑。
男人就是這樣,付出得越多,就越放不下,玉靜兒清楚的知道,雪中塵就是這樣的男人,所以她才會盯上了雪中塵,整整欺騙了他五年,為的就是能好好的利用他。
雪中塵渾身陣痛,顫抖不已,禁藥的反噬已經痛得他滿頭大汗,掐住玉靜兒脖頸的雙手卻堪堪停住,怎麼也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