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讓容老將軍永遠能聽到聲音,對外三緘其口,免得惹禍上身。🎅💘 ➅❾𝓼h𝐔χ.𝕔Øm ✌🐚」
父子倆相互對視一眼,忙把字條摧毀,雙雙看向容老將軍。
另一邊,悅來客棧二樓。
魅影帶著一臉的震驚和攪成了一團亂麻的腦仁,飛奔進了包廂。
「王爺,您看。」魅影把手裡的一樣東西遞到什方逸臨面前。
什方逸臨抖開,是一張人皮面具。
「這是屬下按照王爺的指示,在雲府雲歸掌柜的屋裡翻出來的?這張面具,就是前幾日屬下跟蹤顏姑娘時,與她在永興茶樓見面的那男子所戴……」 ✿
不用懷疑了,那男人定是易了容的雲掌柜。
兩人正說著,廂房外,去東街民宅的一名暗衛走了進來。
「王爺,顏姑娘沒在東街民宅。」
此時,去昆吾莊園的另一名暗衛也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王爺,顏姑娘沒有去昆吾莊園。」
什方逸臨嘴角一瞬間抿得緊緊的,盯著手上的人皮面具,臉色陰沉的可怕。
杵在一旁的魅影三人感覺到周身泛起的冷意,全身經不住狠狠的顫了顫,好半晌才鼓起勇氣開口。✌👣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王爺,要不,屬下帶人進後院查探……」
「不用了。」什方逸臨擺了擺了手。
扭頭看向後院的方向,如果他的懷疑成立。
那這些天,她到底是在耍他,還是不信任他,亦或是根本就不屑告訴他……
後院,顏幽幽忙了一天,終於輪到了最後一人。
什方逸臨是身披金黃色霞光自己推門進屋的。
那面罩被他扔進了雲歸懷裡,一起被扔過來的還有一張人皮面具,正是半個時辰前,魅影偷偷潛入雲府,在雲歸的房間找出來的。
而那面具,正是雲歸每次易容後,見顏幽幽時所戴面具。
雲歸看著手裡的面具和面罩,嘴角一陣抽搐。
逸王爺,可真是個七竅玲瓏心的人,瞞了這麼多天,終究還是沒瞞住。
「阿嚏……」門一打開,顏幽幽便打了個噴嚏,忙俯身擦鼻涕。
「哪個混蛋背後罵我?」她今天已經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因為沒有刻意壓制嗓音,毫無意外的暴露了女子的聲音。
面具背後,黑著一張臉的什方逸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隨即臉色緊繃。→
呵!好,果然好,藥神醫,她居然真的是藥神醫?
他本來還忐忑自己的疑神疑鬼,現在看來……
他算不算是陰差陽錯,撿了個寶?
五年前為他解了淫蛟毒的女人,竟然會是如今大名鼎鼎的藥神醫?
難怪她能不費吹灰之力的解了夜浮生的彈指散?難怪她能在死人肚子裡剖腹救孩子?難怪孫書被折磨的就剩最後一口氣了,她也能救活……
他早就該想到的,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湊巧的事情?藥神醫破天荒頭一次在京城開診,醫術如此了得的顏幽幽也出現在京城。
他大意了,他疏忽了,他一直以為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藥神醫,是一個頭須花白的老前輩。
任誰會把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獨身女人往那名震江湖的神醫身上猜測。
顏幽幽在桌案後抬起頭,看向來人,頓時愣住。
「嗤」顏幽幽不自覺的倒抽了一口氣,接著面具背後的一雙眼睛奶凶奶凶的瞪著他。
「堂堂逸王,竟然不遵守我師父的規矩,那今日看診便作罷。」
麻蛋,雲歸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南離到底是怎麼看門的?人來了也不說一聲,竟然連面罩都不給戴。
什方逸臨往前走了一步,冷笑著看向努力維持鎮定眼神的顏幽幽。
「呵,師父?徒弟?那就請你師父藥神醫出來吧?」
「咳,難道逸王剛剛沒有聽到本……我的話嗎?逸王不遵守規矩,今日看診便作罷,我師父看診,全憑心情,心情好……」
「顏姑娘?不會剛過一夜,就不認識本王了吧?」 什方逸臨冷著臉打斷她。
他不想生氣,但他忍不住生氣,尤其是在確定她就是藥神醫後,心情更是前所未有的複雜。
他想保護她,想珍視她,可現在他卻需要她為他解毒,在她面前,他似乎變成了被動的那個,這樣的結果,讓他有些不能接受。
見她低頭不語,拒不承認自己的身份,開口繼續道
「三年前,藥神醫橫空出世,所救治的人里,全都是有十幾年惡疾,甚至有癱瘓在床無法行動的病患。也正是因此,藥神醫名號,才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裡,傳遍江湖。只不過,藥神醫救人有個規矩,被救治之人必須蒙面,沒人看過藥神醫長相如何。」
什方逸臨眯了眯眼,墨黑的眸子看不出什麼情緒。
「只是,誰會想到,大名鼎鼎的藥神醫竟然是個女兒身,還是個帶著兩個孩子的獨身女人。」
三年前,她的身體也已經恢復了吧!一邊照料孩子,一邊四處行醫。
她和孩子們受苦了。
一想到這些,什方逸臨就如同被萬箭穿心,心疼他的孩子們,更心疼她的女人。
顏幽幽并不知道什方逸臨此時的想法,眼看身份被揭穿?嘻嘻一笑,抬手摸了摸鼻子,卻摸到了冰涼的面具。
本想心平氣和的說話,但一想到昨天他意亂情迷的吻她時,卻突然半路落荒而逃的情景。
不知道為什麼,胸口處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著,壓的她喘不過氣。
「呵,本神醫何時認識過王爺,王爺乃是皇室中人,身份尊貴無比,我一介草民,不敢高攀。」
今天的什方逸臨渾身散發一股生人勿近,近便是死的氣焰,她可不想被他那氣焰灼傷。
應該儘早和他劃清界限不是嗎?
什方逸臨抬眸,沉沉的冷哼了一聲。
「哼,原來顏姑娘說謊,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這是習慣了嗎?」
顏幽幽氣結,陡然扭過頭來。
「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那是死人。」
什方逸臨雙腿一勾,坐在了她的面前。
順手拿起她用過的杯子,一雙眼睛看著她,慢慢飲啜了起來。
「哎,我去,那是我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