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畢竟是在宮裡,沒有人敢胡亂把話傳出宮外。(-_-) ❻➈𝐒h𝓤𝓧.𝔠Ⓞ𝓜 (-_-)
可這兩句,卻實實在在的對一個男人的打擊太大了。
那些愚昧無知的賤民根本不知道生在皇室,嫡皇子與庶皇子的區別。
更不知道,不是太子身體不行,而是她這個做母后的,為了家族榮耀,為了前朝的黨位相爭,為了東宮的嫡庶之爭,是動用了手段的。
那些進了東宮的女子,除了她的親侄女,東宮太子妃外,所有女人早就傷了根本,無論太子如何努力,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懷孕。
可她也傷心,傷心太子和太子妃成親也有兩年了,怎麼就沒有生出個一兒半女。
她讓太醫去東宮給太子和太子妃瞧瞧,可她又不敢逼太子太急。
東宮的人回稟,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太子便下令順天府的人滿京城抓造謠者,更是氣的動手打了太子妃,
一邊是自己的親兒子,一邊是自己的親侄女。
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后一時氣急攻心,生生的又昏了一日。
整個興德宮亂成了一團,有稟報皇上和太后的,有去太醫院尋太醫的。
終究,太后還是看在自己沒有照顧好如寧的份上,去皇上跟前替皇后求了情,皇上也看在去世女兒的份上,赦免了皇后的禁足。
殿外,紅妝已經從東宮返了回來。
「皇后娘娘。」
紅妝走到床前。
皇后扶了扶抹額。
「東宮怎麼樣了?」
紅妝低頭。
「太子還在發著怒,聽說這幾日一直宿在書房裡。」
「唉!兩個人不在一處,這可怎麼破了宮外的謠傳。」
「太醫可是給太子妃看了?」
「看了,說是太子妃體寒血瘀,心情不暢所致,藥已經開了,只是太子那兒?」
皇后眼神淡漠,語氣平靜道。
「是不是太子不讓太醫看?」
「是。」
紅妝點了點頭。
沒有告訴皇后,太子差點砍了太醫,更別提太醫嚇的,連書房的門都沒敢登。
「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娘娘,還有一件事。」
紅妝並沒有退下,而是看向皇后。
「還有什麼事?」
皇后有些疲倦。
「是關於謠傳的事兒?」
紅妝上前一步,小聲的和皇后說著什麼。
半響後,床上的皇后冷冷地看向紅妝,眼底的怒火在漸漸升起。👮🎈 6➈𝐬𝓗u𝐱.ⒸO𝐦 ♘🐟
「是她親口告訴你的?」
紅妝點點頭。
「是,是她親口說街上的謠傳是逸王妃放出去的。」
「顏幽幽。」
皇后咬牙切齒。
她隱隱懷疑這件事與逸王府定是脫不了干係,放眼整個京城,誰與太子水火不容,誰又敢有膽量這樣針對太子。
唯有逸王府,唯有逸王,唯有那個不知死活的顏幽幽。
憤怒終歸是憤怒,皇后雖然恨不能殺了顏幽幽,可現在謠傳滿天飛,卻沒有抓到有力的人證物證,她也沒有任何理由能把顏幽幽怎麼樣。
紅妝站在一旁,看到皇后由最初的憤怒到最後漸漸平息的怒火,知道在人證物證沒有抓到之前,皇后和太子沒有任何理由去對付顏幽幽。
畢竟,現在的顏幽幽再也不是一介商戶女的身份了。
而是逸王府的逸王妃,是記錄在宗人府的正經皇家親眷,有金冊印綬,入了皇室玉牒,便是皇后再動手,也要顧忌皇家顏面。
但是她,自從上次蠱惑吳柳慧給顏幽幽下了烈焰寒冰蠱,可顏幽幽卻沒有被蠱毒折磨死,反而死裡逃生後。
這不但讓她對顏幽幽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也讓她在潛意識裡把顏幽幽當成了對手,更讓她產生了危機感。
「娘娘,既然娘娘和太子殿下不能出手,何不藉此機會,借刀殺人。」
紅妝雙眸里充滿了算計和惡毒。
皇后看了眼紅妝,瞬間便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動了下身子,鬆弛了神情說道。
「看來她想動手了?呵!一個愛而不得,一個有恃無恐。」
「顏幽幽成了逸王妃,她恐怕嫉妒的都要瘋掉了吧。」
「只是,本宮沒想到,幾月前,她劫持了顏幽幽的兩個孩子,顏幽幽竟然沒殺了她。」
「她也倒是好大的膽子,把太后玩弄在股掌之間,挑撥了太后和逸王之間的關係,竟然還敢呆在東宮。」
「太子也是,什麼樣的女人都敢往身邊招呼,那種心思歹毒的女人,留著終究是個禍患。」
紅妝點頭,小聲道。
「娘娘忘了,關雎宮那位可是她的妹妹。」
皇后一聽這話,眼裡寒芒四起,陰沉沉的吐出了幾個字。
「監視著她,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予協助。」
「既然她與顏幽幽之間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那就廢物利用,無論是她死,還是顏幽幽死,本宮都坐收漁翁之利。」
「是。」
紅妝應了一聲,這才低頭撤了出去。
冬日裡的第一場大雪停了之後,不過兩日,京城內又迎來了第二場大雪。
第二場大雪下了整整一天,顏幽幽窩在府里,烤著火籠,看著帳冊,陪著孩子們練武功,寫大字,再吩咐李管家給府里所有人量尺寸,做新的冬衣。
偶爾,去玉巷園走走,看看靜言和安冉教授女醫的進度,出了玉巷園再順路去看看靜姝和裝修完畢的醫館,再偶爾去孫府和雲府做做客。
一連七八日,反正小日子過的倒是舒坦。
直到冬至的前一日,正在府里陪孩子們看書的顏幽幽被府外吵吵嚷嚷的聲音打擾。
「清歡,府外是怎麼回事?」
「回王妃,是一些難民來要吃的。」
「難民?」
顏幽幽詫異。
「這京城怎麼會有難民?」
清歡道。
「不是京城裡的乞兒,屬下剛才隨著出去看了看,聽那些難民的口音像
是外地來的。」
「難民還不少?」
清歡點點頭,面有戚戚。
「王妃有所不知,每年的冬天都會這樣,尤其是大雪災年,難民更多。」
顏幽幽皺著眉,若所有思的看著窗外,嘆了口氣。
「我怎會不知,雖說尺雪抵寸雨,瑞雪兆豐年,可也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
骨,這個世界,最難的就是人人平等。」
「娘親,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