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翎很意外,面前的這位可是王爺,是一國的王爺,是掌握生死大權的王爺,這些事他完全可以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無論是府兵,還是侍衛、暗衛,所有人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主子而活。
從成為主子的侍衛那天開始,他們的命便是為主子而生的,一場大戰下來,生的人慶幸,死的人也不必難過。
沒有人會在乎他們的生死,也沒有人會記得他們。
但今日,他們的名字,卻被這個堂堂的一國王爺以最隆重最悲壯的方式記住。
也正是因為今日一事,桑翎和桑朱,乃至整個平丘谷的桑氏家族,才真正有了歸於什方逸臨的麾下之心。
——
輕塵回到桑振軒府邸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怎麼樣?」
桑振軒問的是那些藥人。
他接到消息,那位逸王爺不但沒死,還認下桑朱為異姓兄弟,這對他來說不亞於是個晴天霹靂。
「一百二十具藥人幾乎被毀傷殆盡。」
輕塵咬牙切齒,目露凶光。
「抓上山有二百人吧,公子的秘術還是不得九爺的真傳,想當年,九爺在蒼嶺村可是差點把整個村的人煉成藥人。」
桑振軒隱忍著心中的怒火,挑著眉說道。
「呵!」
輕塵也不在意。👤💝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
「本公子也不過剛剛學了三年之久,不敢與師父相比較,不過好在傷的只是些普通藥人。」
桑振軒眉頭一挑。
「輕公子的意思是?」
輕塵輕蔑一笑。
「他以為本公子手裡只有那些普通藥人嗎?狡兔還有三窟,我輕塵做事,從不會壓一方賭注。」
桑振軒一聽這話,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好,沒想到輕公子謀術如此了得。」
「那逸王現如今就在大公子府,城主和各家家主也在,他體內的鎖魂蠱正是喚醒的好時機。
「呵!」
輕塵冷笑。
「軒大公子,你父親可也在大公子府?」
「那又如何。」
他的父親忠於城主,毫無城府可言,要不是他不爭不搶,城主府下一任府主之位哪裡會輪到桑朱那個小白臉。
「輕公子,聽說你有一隻聽言蠱?」
「呵!」
輕塵挑著眉。
「聽言蠱,被下蠱之人會因為蠱蟲而改變脾氣秉性,言聽計從,你確定?」
輕塵知道桑振軒早已經為了那個位置,瘋癲入魔沒了人性,卻沒想到他竟然連自己的父親都要算計。🐚🐠 ☞🐧
桑振軒冷漠一笑。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好,明日我拿來給大公子。」
輕塵笑著點點頭,沒在說話,而是隨身摸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看了看,滴入了一滴指尖血。
盒子裡的蠱蟲突然暴動。
——
而大公子府琉璃院內,原本被綁在椅子上的什方逸臨突然神色微變,原本清明的眼睛漸漸變的混沌,腦海中又開始響起一道聲音。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府邸內所有的人。」
什方逸臨面目猙獰,頭痛欲裂。
他想要嗜血,想要殺人,想要殺光所有的人。
但是,他心底深處,隱隱有些不願,他忙壓制住腦海中的意念,渾身顫抖個不停,脫了臼的右手手臂耷拉在身側,便是連抬起的動作都異常艱難。
還好,還好,在知道中蠱後,他卸了自己的胳膊,要不然此時的他,一定會血洗大公子府。
「北溟,打暈……本王。」
他艱難開口,骨節因為過度用力,青筋暴起。
「王爺。」
守在身旁的北溟早已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知道王爺是鎖魂蠱發作了。
「快。」
什方逸臨見北溟遲疑,咬著牙,額上青筋暴起,眼中的清明也漸漸變得沒了感情。
「得罪了王爺。」
北溟雖然臉上有不忍,卻不得不舉起手一手刀劈下去,什方逸臨頓時昏死了過去。
而輕塵盒子裡暴躁的蠱蟲,也立時安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桑振軒急了眼。
「他應該是沒有了知覺?」
中蠱人沒有了知覺,就無法與蠱蟲產生聯繫,更無法控制中蠱人。
「什麼意思?」
「要不就是被人打暈,要麼就是被人下藥,總而言之,此刻他處於昏迷狀態。」
啪!
桑振軒憤恨的滿眼嗜血,殺意四起。
——
月夜,大公子府邸,數道頭戴面巾的黑衣人漸漸逼近。
守在暗處的無冬忽的現身。
「不好,有殺氣。」
桑翎並未回城主府,而是宿在了大公子府邸,直到半夜也沒有合上眼,聽到院子裡的哨聲,起身便飛了出去。
訓練有素的府兵和暗衛把兩個院子團團圍住,防止有黑衣人趁虛而入傷了琉璃院的人。
桑翎臉色陰沉,他想到那幕後之人打大公子府的主意,卻沒想到會如此迫不及待。
「殺,不留活口。」
桑翎夾雜著內力的聲音傳遍府邸的各個角落。
所有府中暗衛,府兵,身穿勁裝,殺氣騰騰,早已對這些動不動就來刺殺的刺客恨之入骨,殺戮起來也是卯足了勁。
「保護王爺和顏主子的安全。」
魅影橫刀立馬,站在琉璃院月亮門下,北溟刀橫亘在胸前,守在二樓的樓梯處,無冬,無夏,離奎三人站在院內,像看死人一樣看著那些蜂擁而來的刺客。
一時間,主院和琉璃院內,刀光劍影,廝殺四起。
桑翎眉心一擰,倏地一躍而起,直接飛入了那些黑衣人的正中心,與那些人廝殺在了一起。
琉璃院這邊,除了無冬一個健全人外,剩下幾個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
無冬回頭之際,便看到兩個黑衣人正在圍攻離奎,離奎之前在樹林裡已經受了王爺一劍,身上也傷的厲害。
很快便被兩個黑衣人逼到了角落。
「離奎,堅持住。」
無冬咬著牙,翻身而起,手裡的寒刀用力一擲,直接穿透了其中一個殺手的後心。
離奎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兩步,卻突然被身後的一人穩穩托住身子。
「你靠邊,我來。」
那人粗著嗓音,雙眼殺意好不遮攔。
「五家主。」
離奎驚愕。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城門口與他家王爺對打的五家主桑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