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顏幽幽不一樣,別人把在他身上看不到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顏幽幽的身上,這讓他很不好受。
「無所謂,我不在意的。」
顏幽幽回抱他。
「你還是哪天澄清了吧。」
「嗯,讓我想想。」
顏幽幽也想著是不是找到合適的機會把身份澄清一下,但如果這樣,她的馬甲可算是徹底掉了個乾淨。
想想,還是算了吧,先維持現狀再說。
「那些人,最近很安靜。」
「上次吃了那麼大的虧,折損了那麼多的手下,想必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顏幽幽搖頭。
「可是我心裡怎麼有點七上八下的,好像有事要發生。」
「沒事的,你且放寬心,我雖對桑朱有些意見,但是他能力和武功還是有的,殺伐果斷又知人善用,比他爹強。」
「咦,你為何對他有意見?」顏幽幽問。
「裝傻。」
什方逸臨咬了她的脖頸一口。
嘶!
「你屬狗的。」
顏幽幽用手肘懟了一下他的小腹。
「哈哈。」什方逸臨笑出聲。
「剛來城主府的時候,他看你的眼神,顯然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這小子太狡猾,我覺得上次在鬼市,他應該就有所察覺了。」
「那又如何,我對他又沒意思,管他察不察覺。」
這句話,顯然取悅了什方逸臨。
「嗯,你只能對我有意思。」
什方逸臨環住她。
「還有幾天?」
顏幽幽納悶。
「什麼還有幾天?」
什方逸臨覆上她的小腹。
顏幽幽的臉騰的紅了,抬頭看向男人清俊的眉眼,心跳開始加速,彎著眼睛笑了笑。
某種極致魅惑危險的甜蜜氣息一下子籠罩了什方逸臨。
顏幽幽抬眸迎上他的俊臉,玫瑰般的紅唇落下,一下子纏住了他的心。
兩人不知不覺吻在了一起。
她勾住他的脖子,有些迷醉的道。
「阿臨,我好喜歡你。」
什方逸臨冰魄般的眼底好似一下子綻開了煙火,炙熱的想要將她融化。
他都有多久沒有聽到她說這種小情話了。
他像是被取悅的小寵物,一下子開心到了極致,意亂神迷,撩撥的他眼底染成了瑰麗之色。
正在他迷情之時,顏幽幽突然撤開,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就等著他說話。
咳!咳!咳!
「那個……」
他猛然醒悟,強壓下心頭慾火。🎉ൠ ❻➈sH𝕦𝐗.ᑕᵒ𝓂 🐤👤
「還是算了吧,你還是每個月的那幾天呢!」
噗嗤!
顏幽幽捂著嘴笑。
「小妖精,你故意的。」
他終於發現了哪裡不對勁,一看到她狡黠的眼睛,他唯有狠狠的舔了舔嘴唇,斂去一身的熱度。
「睡覺。」
他一把摟過她,咬牙切齒。
「你等著,等你好了。」
顏幽幽被她摟在懷裡,不在說話,裝死。
什方逸臨嘴角抽了抽,把懷裡的人兒緊了緊,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味閉上眼睛。
被她戲耍,他怎麼就這樣甘之如飴呢!
自從顏幽幽來到桑氏主城,還從未外出逛過街。
又過了五六日的時間,桑田的病情穩定了,之前刺殺、暗殺又下蠱的黑衣人也銷聲匿跡了,顏幽幽挑了個天晴明朗的日子想要好好逛一逛主城。
她和什方逸臨二人帶著一眾護衛正要登上馬車,便見桑朱行色匆匆的走了過來。
「王爺。」
桑朱停住腳步。
「有事?」
什方逸臨收回邁上馬車的腿,長身玉立。
「有發現?」
桑朱低聲道。
什方逸臨看了看顏幽幽,顏幽幽知道他又不能陪她了,一連兩日,總是有事情,只得擺擺手。
「你去吧,我帶著無冬、無夏去。」
「那你?」
什方逸臨怕她生氣。
顏幽幽莞爾一笑。
「累了幾天,我也想放鬆一下,你去吧,晚上回來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好。」
什方逸臨知道,如若不是大事,桑朱不會前來尋自己。
顏幽幽上了馬車,一行人搖搖晃晃的往城中心走去。
「走吧。」
直到她的馬車消失,什方逸臨才轉身跟著桑朱往城主府疾步走去。
——
城主府西側院內,桑語已經一連觀察了幾日。
在正院大廳當值的丫鬟紅花早已經被她用媚術控制藏匿了起來。
沒錯,桑語不是桑語,而是易了容的焚香,真正的桑語,從那晚後,便被囚禁在了某處院子裡。
焚香快速易容成紅花的模樣,穿著紅花的衣服,把步搖里的藥丸藏在袖口中,往正廳走去。
與此同時,什方逸臨和桑朱已經前後走進了城主府。
「王爺。」
桑翎起身。
「坐,有何發現?」
什方逸臨問道。
「是一個村裡的老丈,上山採藥的時候在南山山脈發現了一處屋子。」
桑朱接過話。
「人呢?」
「老丈受了驚嚇,府醫給他熬了藥剛喝下,我讓榆統領馬上帶他過來。」
桑朱回道。
大廳外,紅花端著茶水,袖口裡的藥丸幾不可見的落入了其中一杯茶水中。
紅花小心翼翼的把茶水端到三人跟前的小几上,然後低著頭躬身退下。
這一切,無人發現,順利的超乎想像。
老丈被榆統領領了上來,人比之前要清明了很多。
「老丈,你剛才說上山採藥的時候在南山山脈發現了一處屋子,具體發現了什麼?能仔細說與我們聽嗎?」
桑朱聲音溫和,一字一句,並沒有居高臨下的口吻。
「是,大公子。」
老丈點點頭繼續道。
「那不是一間屋子,是一座破敗的院子。」
「院子裡圍牆都倒塌了一半,有很多很多齊腰的雜草,我本以為那樣的院子沒人居住,沒想到看到了兩個身穿黑衣頭戴黑色斗笠的男子,我一看那兩個人手持刀劍,絕不是好人,就小心藏著,待那兩個人走後,我好奇的進了屋子,沒想到……沒想到。」
老丈似乎回憶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老丈,你慢慢說,不要著急。」
桑朱把桌子上的茶水遞給老丈,老丈顫抖著手一飲而下。
「那屋子很灰暗,我以為什麼東西都沒有,沒想到卻突然傳出了一聲吼叫,不像是人的聲音,但也不像是動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