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兩個臉譜,便把兄妹二人鎮住了,好半響,二人才回過神來。
「哇,叔叔,你太厲害了,這是什麼?我能學嗎?」顏容盯著北溟,就像是蒼蠅盯著雞蛋一樣,一眨不眨。
「爹爹,我也要學,我也要學。」
小丫頭對這些花花綠綠神神秘秘的尤其喜愛。 ✱✲
「叔叔,你還能在變嗎?」顏玉問。
「能。」北溟蹲在顏玉身邊,手一抹,臉譜又出現了變化。
「好好看,好好看,我能戴上它嗎?」顏玉指了指北溟臉上的臉譜。
北溟心裡失笑,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正不知道怎麼讓小丫頭戴上呢。
「好。」北溟反手在身後一掏,兩張面具遞了過去。
「你們不但能戴上臉譜,我還能給你們變幻出各種樣子。」
兩個孩子雖然平時伶牙俐齒,少年老成的,但終究是孩子,孩子的天性對這些神秘的東西有著不可言喻的神往。
「來,你們兄妹倆各自站好。」北溟把兩個孩子背靠背。
「不要偷看,待我變臉後你們在互相看看對方臉上的面具有沒有變化。」
北溟站在顏玉面前,大手一揮,顏玉臉上的面具連同背後的人皮面具一同脫落。🐉💎 ❻➈𝕊ĦU᙭.¢𝔬ᗰ ♛👻
而站在顏玉對面的什方逸臨,在看到顏玉那張真實的面容時,面具背後的眼睛忽然就晃了神,呼吸沉重,雙眸睜大,心臟也不可控的怦怦直跳,垂在身子兩側的手掌,不可抑止的微微顫抖。
便是北溟即使有了心裡準備,也被眼前的一幕驚的目瞪口呆。
這……這長的也太像他家王爺了吧?
那眉眼,那稜角,簡直跟王爺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只因為是個女娃娃,頭上梳著羊角辮,如果是個男娃娃,那……
北溟突然醒悟,腳下一轉,便到了顏容面前,大手一抹,顏容臉上的人皮面具瞬間脫落。
「王爺?」北溟看向身後的自家主子。
這一次,不但什方逸臨和北溟再一次驚訝。
就是窗外看進來的覃刈都傻愣愣的站在那看直了眼,呆若木雞的腦袋一時間福至心靈,腦子裡的某根弦頓時就接上了。
這兩個孩子,除了眼睛像他們的娘親外,容貌,輪廓甚至臉上的表情,都和王爺一模一樣,這就是王爺的種,無疑了。
什方逸臨此時腦子裡千頭萬緒攪在一起,身側的兩隻手似是膽怯,帶著無限的愛憐,不敢輕易觸碰般緩緩伸過去揉了揉兩個孩子的腦袋,面容柔軟無比。
難怪,難怪他第一次見那兄妹倆心中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難怪,聽到小丫頭叫他爹爹,他會有一種來自血脈的親近感。☜💥 ➅9ѕⒽ𝐮𝓧.𝒸oM 🍓🐧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血緣親情。
北溟強忍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掌。
在兩個孩子面前一揮,一花一黑兩張面具赫然出現在兩個孩子的臉上。
顏玉轉身看向哥哥。
「哈哈哈,哥哥是個大黑臉。」
顏容指著妹妹。
「玉兒是個大花貓。」
兩個孩子笑著在屋裡追逐打鬧。
「北溟,一會兒給他們易容回以前的模樣。」
什方逸臨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眼神緊緊的追隨,心裡激動的久久不能平靜。
「是,王爺。」
北溟如何不知道,會易容術的不是只有他自己,他能看出來,自然,王爺的那些宿敵也能看出來。
小主子們,暫時還不能暴露身份。
「覃刈。」什方逸臨衝著門外喊了一聲。
「王……王爺,屬下在。」
覃刈終於靈魂歸位,這驚嚇,不,這驚喜也不知主子是如何控制情緒,恢復清明的。
這可比昨晚知道小主子們的生辰還要讓人震撼。
「讓天字部的所有暗衛,把院子嚴加保護起來,不允許任何人出入,你和北溟貼身保護他們兩個的安全,如果他們兩個掉一根頭髮,你們所有人提頭來見。」
「是,王爺。」覃刈和北溟哪裡敢怠慢,皆是一臉凝重又信誓旦旦。
保護小主子們可是比保護王爺還要上心。
……
此時的顏幽幽哪裡會想到,她一直想要找的『血庫』此時正先一步挖了她的根。
從杏林醫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作為給孫書的回報,顏幽幽從1號的空間裡給他拿了一把手術刀,一粒感冒膠囊以供他研究。
反正他也研究不出來啥!對此顏幽幽很放心。
出了杏林醫館,顏幽幽并沒有返回東街民宅,而是穿街過巷,去了京城邊緣的紙紮店,去找南離。
南離見到顏幽幽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地契一房契丟給了她。
「給你。」南離語氣不善。
顏幽幽低頭看了看,是玉巷園的房契和地契。
「嘿,雲掌柜倒是手快。」
她並不知道雲歸到底是怎樣說服顏修洪,只五千兩就把玉巷園賣了。
雖然玉巷園被小黑和南離這麼一鬧,成了鬧鬼的宅子,無人問津。
但那畢竟是毗鄰京城中心,又帶有花園的三進三出大院子,顏修洪這次是虧了大本了。
「呵」南離抱著手臂,冷笑道
「看來你對那個變態讚譽有加啊。」
顏幽幽挑了下眉,似乎聞到了吃瓜的味道
「什麼情況?雲掌柜怎麼你了。」
噗嗤!
剛剛進屋的靜殊捂著嘴笑個不停。
「閉嘴,不許笑。」南離黑著一張俏臉,看著靜殊咬牙切齒。
靜殊可憐兮兮的看了看顏幽幽。
「看到了吧,她就是這樣天天凶我。」說完又看向南離。
「我說離妹妹,你這樣的性子不行,你得溫柔優雅,清麗可人,天天這樣兇巴巴的,小心嫁不出去。」
南離一聽,頓時炸毛了,咬著牙道。
「看來今晚還得讓我的那些小夥伴陪陪你。」
靜殊一聽此話,頓時打了個冷顫,忙賠笑道
「別別別,我再也不說了還不行嗎?我錯了,還不行嗎?」
「真知道錯了?」南離陰惻惻的看著她。
「我發誓,我真知道錯了。」靜殊舉手發誓,她是真怕死了。
顏幽幽歪在椅子上,自然知道南離口中的那些『小夥伴』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