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狠手辣了些,雖然殺人不眨眼了些,但那副皮囊卻讓她心甘情願。★😳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可是一切卻在兩年前戛然而止。
「為何要熄了燈火。」
他俯身在她耳邊纏綿道。
「我要看著你在我身下輾轉承歡的模樣。」
焚香認命的不語,唯有閉上眼才能平復那心底的恐懼。
——
這一夜,桑田的主臥內,顏幽幽時不時查探著他的額頭和傷口,以防止他在出現高熱和感染的症狀。
這一夜,什方逸臨寸步不離的守在顏幽幽的屋外。
從桑田受傷到現在,整座桑氏主城已經進了戒備狀態,能在無聲無息中重傷三公子,這件事本身就透漏著陰謀。
這一夜,整座桑氏主城被兵丁圍的水泄不通,所有城內之人,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第二日天光大亮,輕塵依舊一襲白衣,背手走出屋子。
他白玉般的臉清冷如雪,墨玉般的眉高入雲鬢,氣質淡雅,纖塵不染,魅惑的雙眼,邪邪的勾唇一笑。
一分邪魅,二分溫潤。
「輕公子,昨夜睡的可好。」
桑振軒走進院內,對輕塵曖昧一笑,眼神卻直勾勾的看向屋內,只恨不得把那扇門看透一般。
輕塵望著他的神情,同為男人,他又如何不知他的心思。
「桑田可是醒來了?」
那些瑰麗漣漪暫時先放置腦後,現在耽誤之際是辦好手頭的兩件事。
「還未醒來。」
桑振軒臉色陰沉,從善如流。
「輕公子,此次你小師妹前來……」
輕塵看著面前這個外表看似敦厚老實,實則陰鷙狠辣的男人,頓覺人的外貌竟會有如此大的欺騙性。
忽又想到自己,他與桑振軒是同一類人啊!
這樣想著,便把焚香此次為何前來桑氏主城的任務告知了桑振軒。
聽到這樣一個消息,桑振軒眸光微動,不動聲色的低了低頭,斂去了那一閃而過的鋒芒。
很好,他的機會來了。
「真是想不到,如若與合虛山那師徒二人同行的男人是逸王,恐怕,太子殿下徹夜無法安眠了。」
輕塵挑眉,撫了撫手裡的摺扇。
「誰說不是呢?先是藥神醫,後是藥神醫之徒,太子已經寢食不安,派出了多少人馬暗殺,可惜傷亡慘重。」
「現下,又突然出現了合虛山的人,如若那男人不是逸王還好,若是……」
輕塵沉下臉,逸王,便是他們天毒谷的敵人。
桑振軒腦海中飛速想著什麼。
「不行,本公子要重新布置,無論如何也要探知那男人的真實身份。」
他豁然就要往外走去,這一盤棋,他絕對不能輸。
「別急。」
輕塵用摺扇攔住他。
「輕公子有何高見?」
桑振軒眯了眯眼睛。
輕塵胸有成竹,勾了勾唇角。
「大公子別急,你可別忘了,現如今桑氏當家人,是神農桑氏的大家主桑翎,這裡是他的地盤,你確定?」
「哼,當家人,我窮桑氏一族沒有承認過他是我們的當家人。」
桑振軒眸底溴黑一片,咬著後槽牙,忍著動怒的心思。
「大公子。」
輕塵看著他嗜血一般的眸底,心裡嗤笑。
果然,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是個有野心的傢伙。
「太子屬意大公子當這桑氏家族的當家人,只是,神農桑氏不但有那四寶定乾坤,還與合虛山有如此淵源,恐怕事情不好辦。」
桑振軒聽他如此說,不禁冷笑了一聲。
「怎麼?輕公子怕了那神農桑氏?」
「呵。」
輕塵面色無恙,只是人皮面具下的臉卻猙獰的可怕。
「大公子也無需用這種激將法,既然本公子敢隱匿在這桑氏主城多年,便有應對的辦法。」
桑振軒心頭一震,抬眼看向輕塵,心裡知道他一直覬覦著那把神農琴。
「只要輕公子助我登上大家主之位,那把神農琴,我桑振軒雙手奉上。」
輕塵眯著眼盯著桑振軒看了片刻,心裡腹誹著這小子眼睛果然毒辣。
「大公子,不如這樣……」
輕塵用摺扇遮住二人,壓低聲音。
半響,桑振軒拍手嘆道。
「妙,妙,妙,輕公子,還是你想的周全。」
輕塵啪的一聲重新打開摺扇,俊美溫潤的臉上猙獰一片。
——
顏幽幽從桑田主臥出來時,城主府的大廳已經坐滿了本家的幾位家主。
「你……」
什方逸臨一見到顏幽幽,便迎了上去,她雖易著妝容,但也能看出她疲憊的神情。
「無礙。」
顏幽幽擺了擺手,已經有些心力交瘁了。
「這一晚又燒了兩次,點滴沒停過,退燒藥,抗生素全都用上了,好在,好在,三公子福大命大啊。」
但凡意志薄弱之人,她便是拼盡全力,也救不活。
什方逸臨不懂抗生素是什麼,但見她眼底黑青一片,只覺得心尖扎得疼。
口中有千言萬語卻不能說出口,他想把她擁入懷中,卻不敢當著這些人的面有所動作。
畢竟她現在是男裝打扮,又是屍解大仙的弟子,他不想給她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因此心裡也是又急又惱。
顏幽幽察覺到了他起伏不定的思緒,遂露出一抹笑容道。
「放心,除了累些,精神還是不錯的。」
何況,她剛剛在屋裡,喝了些白花丹的水。
「無論如何,先回去休息。」
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行,我先把三公子的情況交待一下。」
顏幽幽抬步進了大廳。
「大家主。」
正廳正中央,桑翎也陪著熬了一夜,此時的他滿臉的倦容。
「田兒他……」
桑翎一見到顏幽幽,心底不由緊張了幾分。
「無礙了,只是三公子身體虛弱,人暫時還沒有醒來,不過大家主不用擔心,晚間的時候,我過來給三公子輸些葡萄糖液,維持三公子的身體機能。」
呼!
桑翎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雖然顏幽幽有的話他聽不太懂,但是有了他的保證,壓在心口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大廳里的幾位本家家主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大家都是人精,心裡都清楚,桑田重傷,隨行之人無一生還,這一切絕不是飛來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