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榻上的美艷女子看向桑振軒。♬💢 💘♧
「大公子可知,那人得的是何病症?」
桑振軒搖頭。
「無從得知,這一行人很神秘,要不是桑田命懸一線,桑朱找上他們,估計,主城裡的人很少知道他們的存在。」
「不過那懸芫草是神農桑氏的四寶之一。」
他說著話,心裡也不免有些嘀咕,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讓屍解大仙師徒二人不遠千里親自來到平丘谷求藥,想來那人的身份也不簡單。
「那懸芫草不似其他藥草,它長在三桑無枝的樹幹上,見風見雨而長,長勢尤其緩慢,十年才能長成那麼一株。」
「懸芫草只有枝葉皆赤,莖如珊瑚,藥效才是上品。」 ✾
「況且,懸芫草割開後汁流如血,如果不馬上服用,兩刻鐘後,則會成水,再無藥效,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懸芫草不是什麼起死回生的神藥,但卻是解毒的聖藥。」
桑振軒一字一句,咬的極其清楚。
「嘶!」
榻上的女子倒吸了一口冷氣,腦海中突然閃出一道光亮,似乎有某種猜想破空而出。
「解毒……解毒!」
她喃喃自語了片刻,唇角突然勾起,眼神犀利又陰鷙。
「焚香。」
輕塵盯著榻上的女子,心裡腹誹著,這便是太子派給她的第二個任務嗎?
焚香,天毒穀穀主九毒的座下三弟子,因長相美艷,最能迷惑男人,擅長媚術和毒術。
輕塵,天毒穀穀主九毒的座下二弟子,最愛一襲白衣,氣質淡雅,纖塵不染,外表看上去謙謙公子,溫潤如玉,卻不知最是風流好色,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擅長蠱毒之術。
當然,這只是江湖上的一個名頭,至於輕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知他底細的,也不過那寥寥幾人而已。
焚香收回思緒,自懷中拿出一捲起的紙張,緩緩鋪開,遞到桑振軒面前。
「看看,與那師徒二人同行的男子可是他。」
輕塵與桑振軒同時看向那紙張,紙張上赫然是一副男子的畫像。
畫中人,玄色衣衫,烏黑的頭髮一絲不苟的綁在頭頂,長眉似劍,深眸如潭,稜角分明的面容稍有些冷硬。
「這……」桑振軒遲疑。
輕塵卻心思剔透。
「光從畫像上看這男人,倒是與那位有幾分相似,但是也不盡相同。」
焚香挑了挑眉,看向桑振軒。
「你只說,那同行之人與畫像上之人可有相似之處?」
焚香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
數月前,太子身邊的血煞到絳山別院找到她,讓她即刻啟程,前往平丘谷,協助師兄利用媚術,誘惑桑瑞說出神農琴的下落。
可誰曾想,那桑瑞心性如此堅定,寧肯生生扎瞎了自己的一隻眼,破了她的幻術,也沒有說出神農琴的下落。
太子交代的第一件事情她沒辦妥,自是無顏面回京復命太子。
正在她兩難之際,京城飛鴿傳書讓她前往北地雪原,並且給了她一張逸王的畫像。
細探之下才知道,那逸王竟然真尋得了藥神醫相助,外出尋藥,想要破解體內的劇毒,可關於藥神醫一事,也只是外傳,因為無人看到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藥老前輩是否跟在逸王身邊。
直到太子前後派出了幾波殺手,幾乎全軍覆沒,後來才得知,逸王身邊沒有什麼藥神醫,卻多了一位會用毒又自稱神醫之徒的年輕男子。
太子猜測,那位神醫之徒應該就是藥神醫留在逸王身邊的人,這樣的話事情就嚴重了。
藥神醫不但給逸王看診,還把徒弟留在了逸王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如若逸王有了藥神醫的助力,那對太子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得知了前因後果,她便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殺了逸王。
她離開平丘谷直奔北地雪原,行至北地雪原邊界時,又接收到情報,逸王竟然早已出了北地雪原,一路往平丘谷方向而去。
她又急忙飛鴿傳書給師兄,馬不停蹄的轉變方向返回平丘谷。
只是可惜,她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也只是在平丘谷外圍城鎮的一處客棧內打探到了那些人的蛛絲馬跡,至此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
「袁浩,去把小牧叫進來。」
「是。」
侍衛袁浩出了門。
不一會兒功夫,一個侍從打扮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公子,您叫我。」
那叫小牧的侍從點頭哈腰。
「看看這畫像上的人,可是昨晚在城主府與那師徒二人同行的男子?」
小牧上前,仔細看了看,努力回想著昨夜與屍解大仙二人同行的男子樣貌。
「好似那男人的樣貌與畫像上的人不相同。」
小牧搖搖頭。
「你可是看仔細了?」
桑振軒皺了皺眉。
「大公子,昨晚人多夜黑,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師徒二人身上,跟他們一起進來的人,屬下,屬下並未仔細去瞧。」
「所以,所以屬下也不敢瞎說。」
這下,桑振軒問不出個所以然,便把目光看向那師兄妹二人。
「依我看,找個機會再讓他去查看一番,確定了是不是畫像上的人,再下手也不遲。」
「嗯,也唯有這樣了。」
輕塵點點頭,擺了擺手。
「你下去吧。」
小牧看向桑振軒,桑振軒衝著他點點頭。
「是,屬下告退。」
焚香眯著眼看著那個小牧退了出去,語氣瞬間冷了下來。
「大公子,明日我就要知道確切消息。」
這可是太子交給她的第二件大事,無論如何這件事她都要完成。
桑振軒還未來得及說話,倒是一旁的輕塵似笑非笑的整了整袖子,冷冷的,又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師妹,做事情要分清主次,先不說太子在平丘谷布下了這麼多年的局,單單師父的囑託,你就不能忘。」
焚香一聽到師兄那冷冷的聲音,頓時臉色微變,語氣也瞬間降了下來。
「師兄,我從未忘記過師父的囑託,也從未忘記過天毒谷與合虛山的恩怨,我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