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京城,不消停的死人頭們

  後面,北溟,魅影四人緊緊跟上。♟☹ ❻9丂𝐡ยx.ςỖⓜ 🍮🎈

  顏幽幽窩在什方逸臨懷裡,被他整個披風包裹的嚴嚴實實,可他滿身的狼血味卻讓顏幽幽有些難受。

  「先忍一下,雖然我身上有狼血味,但在徹底天黑之前,必須找到離奎,要不然咱們即便武功再高,內力再深,也會凍死在這雪原上的。」

  顏幽幽點點頭,沒有說話。 ✳

  天色漸暗,風雪打在臉上,冰寒刺骨。

  雪山下,離奎遠遠看著自遠處飛來的幾個黑點慢慢擴大,便知道是王爺他們回來了,忙現了身,把馬車駕出,一排排安頓好。

  「王爺。」

  還未什方逸臨落地,離奎便興奮的迎了上去。

  只是還未等他詢問,眼前的王爺便解下身上的披風和滿是狼血的外衣,一股風般擁著顏幽幽飛入了馬車內。

  咣當一聲,車門關上,接著便聽到車廂里傳來顏幽幽的驚呼聲。

  「我手涼的像塊冰,你不怕啊!」

  「不怕,我身上熱。」

  「哎哎哎,幹嘛啊,脫鞋幹嘛!」

  「手這麼涼,腳能好到哪去。」

  「我自己來,烤烤火就行了。」

  「放進來。」

  「別鬧了。」

  「我用內功給你驅寒。」

  「我也會。」

  「本王想為你做點什麼!」

  馬車外,幾個人目瞪口呆,這兩位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離奎納悶,他明明把車廂內的火盆升的很旺,完全不用把身體當火爐,更用不上內力驅寒。🌷🍧 ➅9s𝔥ᑌ𝐗.Ⓒ𝓸𝕄 🐊♨

  「怎麼回事?王爺受傷了?這披風,外衣上怎麼這麼多鮮血。」

  離奎從地上拿起披風和外衣,還低頭聞了聞,這一聞,人瞬間嫌棄的扭過頭。

  「怎麼這麼臭?」

  「無冬,跟我回車裡,給我處理一下傷口。」

  北溟呲牙摸了摸後背。

  「你受傷了。」

  無冬看向北溟。

  「別那麼多廢話,死不了。」

  他可沒敢讓王爺和顏主子知道,他更不想像白刃一樣,留在凌海城養傷,不能跟著王爺去尋解藥。

  「好好好,我廢話行了吧,走吧,先給你處理傷口。」

  無冬攙著北溟進了第二輛馬車。

  離奎看向魅影。

  「到底怎麼回事?」

  魅影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言簡意賅道。

  「遇到了一群雪狼。」

  「雪狼?還是一群?」

  離奎提高了聲調。

  「難怪,我還納悶,怎麼這麼晚才下山。」

  「不對啊!顏主子身上不是有毒粉嗎?用毒粉對付那些雪狼不就行了,怎麼還弄到滿身狼血,北溟還受了傷。」

  魅影往馬車裡看了看,壓低聲音道。★😳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是王爺衝進了狼群里。」

  「王爺為什麼會衝進狼群里。」

  「我哪裡知道。」

  魅影把幾張狼皮扔給離奎。

  「你處理一下,我要回車裡休息休息,殺狼殺的胳膊都是酸的。」

  離奎眼疾手快的接住溫熱的狼皮,看著魅影上了車。

  魅影身後,無夏也要上車,被離奎一把抓住。

  「我還沒問完呢,冰蜮抓到了嗎?」

  「抓到了,這一次比巫靈谷那次簡單容易多了。」

  無夏笑著跳上馬車,顯然把在山洞內被大陣困在其中,差點死掉的事情忽略了。

  「太好了。」

  離奎雙手一拍,正拍在狼皮上,但此刻也不嫌棄了,把狼皮往車轅上一鋪,跳上馬車。

  「啟程。」

  他大喝一聲,那聲音里有掩藏不住的喜悅。

  三輛馬車捲起一地的風雪,狂奔而去。

  ——

  夜半,京城,東宮密室內。

  太子一身玄衣,腰間赤金腰帶圈裹,玄衣衣擺上,用金線繡著一朵朵暗金雲紋。

  此時的太子雖身在暗影中,看不清容顏,只能見他微微仰首,眸色幽深地看著面前身著夜行衣,單膝跪地的二人。

  「你們說,他身邊多了一位自稱神醫之徒的男人?」

  太子聲如鳳鳴,極具磁性,只是認真聽來,那話音里低沉陰冷的可怖。

  蒙奉、蒙如二人低垂著頭,不敢去看冷漠又疏離的太子。

  「是,無論是在凌海城還是往雪山的這一路,黑鷹隊被逸王身邊的那位神醫之徒用毒牽制的損失慘重。」

  「嗬!神醫之徒嗎?」

  太子冷哼。

  「玉巷園的那位,自從他走後,也緊閉園門,在未外出過,難不成她就是神醫之徒。」

  太子微眯著眼,他不相信顏幽幽不會跟著什方逸臨去尋藥。

  何況,什方逸臨的行蹤他已經暴露給了諦聽局毒門的暗探,只是不知道那邊是不是也著手行動了。

  「可還有其它消息嗎?」

  太子問道。

  蒙奉低頭。

  「不知殿下可還派去了其他人馬?」

  「怎麼說?」

  太子心裡瞭然,面上平靜。

  「還有另外一波人馬,也給逸王造成了不小的攻勢。」

  太子勾唇微微一笑。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太子殿下,那,是否還要繼續追擊。」

  「繼續。」

  太子揚了揚手。

  「是,屬下告退。」

  兩人異口同聲,低頭退下。

  太子自暗影處走出,對著某處擺了擺手「血煞」。

  「主子。」

  血煞臉覆猩紅色面具,聲音毫無溫度,作為太子的暗衛,血煞從不以真面目視人,在他的認知里,除了保護太子之外,就是殺人。

  「你去玉巷園看看,那個女人可在園內,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是。」

  血煞低頭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密室。

  與此同時,丞相府,如意院。

  顏綰傾正挺著肚子坐在院內的涼亭下,聽著隔壁玉暖閣傳出的陣陣絲竹之聲和男女的調笑之聲。

  那女子的歌聲,阿諛諂媚,那男子的笑聲,淫猥下流。

  那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夫君,一個是她的好表妹。

  那兩個人,日日紅宵帳暖,尋歡作樂,哪裡顧忌過她是懷有身孕的孕婦。

  「碧荷。」

  顏綰傾坐在涼亭下,閉著眼睛。

  「少夫人。」

  碧荷小心翼翼的上前。

  「扶我回屋。」

  顏綰傾伸出手。

  「是。」

  碧荷小心翼翼的攙扶住顏綰傾,往屋裡走去。

  「去,把牆裡的那個小匣子給我拿來。」

  「少夫人。」

  碧荷手指不可控的抖動了一下,臉上俱是恐怖之色。

  「怎麼?害怕了?」

  顏綰傾冷笑著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