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這一路走來,很少見到人的蹤跡,最多的是些兔子,狐狸和較少的野狼。🐍😂 ➅➈şн𝓤𝔵.ᑕ𝕠м 🍮🎁
「藍風呢?」
什方逸臨看向顏幽幽問道。
自從巫靈谷出來,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到藍風了,便是在凌海城的那幾日,藍風都沒有蹤跡。 ✳✭
「我讓他先去找冰蜮了。」
顏幽幽撩起車窗簾,一股冷風撲面而來,把火盆里的火苗吹的明滅了兩下,還好有鐵網罩著。
「咱們還沒出發北地雪原時,他就從凌海城走了。」
「難怪,這一路你沒有著急催促。」
顏幽幽笑了一下,伸手握住他的手。
「不是我不著急催促,是咱們現如今處的地理位置不同。」
「雪原那麼大,一望無際白茫茫一片,如果隨意換道,若是錯了方向再換個方向那都不知道要花掉多少時間。」
「嗯,你說的對,對於不熟悉的地方,小心謹慎些總是沒錯的。」
什方逸臨點點頭,反手握住她的手,摩挲著她的手背又道。
「你也是習武之人,又有丹藥傍身,怎麼從進入北地雪原後,你身上就沒暖和過,連手心都是涼的?」
偶爾,他還會用內力為她驅寒,可過不了多久,她的身體還是比他要冷些。
「這就需要科普了?」
「科普?什麼意思?」
什方逸臨又開始聽不懂她口中的新鮮詞兒了。🍫🍫 ❻9şђù𝐱.ς𝓸Μ 🐍🎉
「科學普及。」
顏幽幽笑著用另一隻手點了點他的鼻頭。
「其實,這就是女人和男人身體構造的不同,和你們男人相比,女人皮膚傳感器非常靈敏,它會快速的把冷信號傳遞給大腦。」
「當大腦接收到冷信號時新陳代謝系統會立馬運作,血液循環系統會從皮膚、四肢進入到軀幹,氣溫突然下降時身體會做出過度反應,加快了新陳代謝的速度和血液循環退守的速度,這還只是其一。」
「那其二呢?」
什方逸臨雖然聽不懂什麼皮膚傳感器,什麼新陳代謝,但大體的意思他倒是模糊的明白。
左右也是趕路,兩人呆著無聊,說說話打發時間。
「其二,就是女人身體中的脂肪多而肌肉少。」
「脂肪?肌肉?那又是什麼?」
顏幽幽見他今日還挺有耐心,一邊笑著伸手捏了捏他的大腿一邊說道。
「一般坐著摸腿部的肉,感覺比較柔軟的話就是脂肪,如果肉比較緊實通常就是肌肉。」
太書面的意思,估計他也聽不明白,還是這樣比較實際。
什方逸臨覺得還挺有意思,也伸手去捏顏幽幽的大腿。✌👣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幹嘛?癢。」
顏幽幽趕忙躲開。
可馬車裡的空間有限,她就是在躲避也無濟於事,沒掙扎兩下,就被什方逸臨抓住了大腿。
他一邊捏著她的腿,一邊看向她。
「你繼續說。」
顏幽幽被他整的哭笑不得,想要拍掉他不老實的手,可男人的狗皮膏藥勁一上來,豈是能輕易甩掉的。
「不說了,我要看風景。」
她本就怕癢,腿上酥酥麻麻的,哪裡還有心思科普。
「不說也行,但看風景就免了,外面那麼冷,還是聊會天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停了手,把顏幽幽的手背湊近自己的嘴邊,給她呼著哈氣。
顏幽幽看著他的模樣,尤其是那兩撇八字鬍,一聳一聳的,忽然就戳中了她的笑點。
聳動著肩膀,一直笑個不停。
什方逸臨停住動作,不解的看著笑作一團的顏幽幽。
「你在笑什麼?」
「也沒什麼。」
顏幽幽笑著搖搖頭。
「我就是覺得北溟的手藝很是高明,那八字鬍一根一根的,倒真像是你自己的皮膚長出來的。」
什方逸臨伸手摸了摸嘴邊的八字鬍,十分怨念的看向顏幽幽。
「還不都是你,讓北溟給我易容的丑些,有了這鬍子,在俊俏的人,顏值也大打折扣。」
「怎麼能怨我,誰讓你這一路總是招蜂引蝶。」
一句話,噎的什方逸臨頓時沒了脾氣。
但他自己又不甘心被她調侃,又不忍心回懟她,只得憤憤的拉住她的手,咬了上去。
「哎!別咬啊!疼,疼。」
兩人在車裡打打鬧鬧,歡聲笑語,為這沉悶的旅行增添了幾分樂趣。
車門外,離奎裹著厚厚的貂皮絨大衣來接北溟的班,聽到馬車裡傳來兩位主子的笑聲,愣了一下。
隨即,雙腳一蹬,身子一躍,坐在車轅上。
「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聽到王爺這樣肆意的笑聲。」
「那是。」
北溟趕著馬車。
「自從王爺身邊有了顏主子,王爺就越來越有煙火氣了,這樣的笑聲,若是放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離奎接過北溟手裡的馬鞭子,嘆了口氣。
「之前在邊疆,王爺是何等的霸道,何等的揮斥方遒。」
可看看現在,自從邊疆大穩,王爺回京後,過的可真是憋屈,這話離奎到底還是沒敢說出口。
北溟瞧他嘆氣,也不禁嘆了口氣。
「回京的這五年來,王爺活的太苦了,處處被打壓,處處被算計,為了酈妃娘娘,又不得不忍氣吞聲,時間長了,再好的人也受不住。」
「還好,遇到了顏主子。」
家裡還有兩位小主子陪著,王爺的好運,也該來了。
離奎點點頭,抬頭往冰雪漫天蓋地的遠處看去。
「顏主子說的那處山峰到底在哪兒?這都找了好幾日了。」
從進入北地雪原開始,路線便由顏主子指引。
王爺不問,顏主子也只給了個大概方位,說只有找到那處山峰,才能找到冰蜮的所在。
北溟搖搖頭。
「不知道,這一望無際的白茫茫一片,想要找到那座上尖下粗,尖端高聳入雲的山峰,也不是容易的事。」
兩人說著話,一股子冷風呼嘯著吹了過來,北溟裹緊貂皮絨大衣,衝著北溟道。
「快回車裡烤烤,太他媽冷了,我行軍打仗這麼多年,第一次來到這麼惡劣的地方,冷的要命。」
北溟揉了揉鼻子,也裹緊了大衣笑道。
「要不怎麼叫北地雪原呢。」
北溟邊說,邊跳下車轅,往後面的馬車裡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