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的看了看窩裡反的黑衣人陣營,又滿臉驚愕的看向被自家閣主護在身邊的顏幽幽。💢🐳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對面,那為首的蒙面男人本以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先隔岸觀火,任由他們兩方廝殺殆盡,等他們體力透支,他在出手。
只是,萬萬沒想到,在這凌海城內,什方逸臨竟然還有幫手,甚至,各個武功不凡。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瘦小的『男人』竟然有如此詭異的毒藥?
他目光犀利的盯向顏幽幽。
「門主。」
跟在他身邊的一個黑衣人手持著冷劍,看向廝殺中的兄弟們。 ✫❉
「殺了他。」
蒙面男人看了眼已經陷入了瘋狂,嗜血中的下屬,冷漠的開口。
「是。」
身邊的黑衣人揚劍迎了上去。
與此同時,蒙面男人突然騰空而起,手中擲出一枚白色的圓球。
只聽轟的一聲,白色的圓球炸裂,嗆鼻子的煙霧四下飄散。
顏幽幽眸色一凜,衝著剛剛到來的老吳等人喊了一聲。
「捂住口鼻,有毒。」
同一時間,什方逸臨和顏幽幽同時出手。
一個掌心凝聚內力,隔空擊去。
一個手中的追魂鞭呼嘯而出,如同龍蛇般在暗夜中飛舞,卷帶著呼嘯的風聲。
「門主,小心。」
煙霧中,有人驚呼一聲。
「啊!」
接著便傳來砰,啪的兩聲和不絕於耳的慘叫聲。
顏幽幽聽得出來,那是人體被內力擊中和被追魂鞭鞭打的聲音。
「撤。」
為首,蒙面男人的聲音在煙霧中響起,那是不容違抗的命令。
只是一息間,煙霧中刀劍停歇,再也沒有了聲音。
待煙霧消散,眾人才看到,那個被藥物控制的黑衣人已經雙手捂著脖子上噴涌而出的鮮血,睜著眼睛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想逃?」
老吳橫眉怒目,拎著大刀就要追上去。
「窮寇莫追。」
什方逸臨滿面寒霜,繃緊俊臉,眼神凜冽地望著那些黑衣人消失在黑暗中。
顏幽幽上前,尋著目光看著黑暗處,眸色凝了有凝道
「阿臨,你剛剛聽到那黑衣人是如何稱呼那蒙面男人的?」
「聽到了。」
什方逸臨點點頭,神情陰冷。
「門主?既是報仇又被屬下尊稱為門主,用毒的手段讓你都不得不謹慎對待,況且,每個人刀劍上都淬著劇毒,這個人的身份不言而喻。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
「諦聽局,毒門的人?」
「哼,死性不改,他竟然又和諦聽局毒門的人勾結上,來刺殺我?」
什方逸臨沉著聲音,眸里翻湧著暗潮。
另一側,老吳帶領屬下跪在什方逸臨面前。
「閣主,屬下救駕來遲,請閣主責罰。」
「無礙,今晚過後,你們退回各處,隱匿了身份,小心行事。」
什方逸臨擺擺手。
「是。」
老吳等人跪在地上接了令。
什方逸臨轉頭看向顏幽幽,見她衣衫上儘是血跡,心裡突然生出幾分愧疚。
為了他,她到底還被捲入了那皇城裡無休止的漩渦當中。
「累了嗎?」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並沒有因為剛剛廝殺而出的戾氣和殺氣讓人卻步,也不像對別人那麼冰冷。
「嗯,還真有些累。」
顏幽幽伸了伸胳膊,點點頭。
站在一堆屍體上問她累了嗎?她當然累,雖然她並不怕死人,但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好受。
但沒辦法,她不殺人,不反抗,就只能等著被人殺。
「魅影,離奎留下。」
什方逸臨冷漠的號令了一聲。
擁著顏幽幽騰空而起,心愛之人在懷,剛剛那暴戾的心情一下子就褪去了那一層冰寒冷酷。
顏幽幽窩在他懷裡,勾著唇角,抬頭看著這個男人俊美的側顏。
他很強大,如果單論單打獨鬥,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況且,這還是在他壓制火髓之毒的情況下。
但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為了他母妃的性命,卻要在京城中處處隱匿自己的實力,處處被皇上和太子打壓。
「影統領。」
老吳一臉驚愕的看向那兩道漸行漸遠的身影。
「閣主,這是……」
他要是沒看錯,剛才閣主抱了個男人,可是,明明管公子說過不了多久,玄陰閣就會有閣主夫人了。
可現在看來,這閣主的取向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這樣想著,他便渾身一陣惡寒。
魅影笑了笑,與離奎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老吳沒見過顏主子,現下顏主子又是女扮男裝的打扮,他如此驚訝,也是在情理當中。
「關於爺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魅影說著,指著滿地的屍體道
「派人把這些屍體扔到亂葬崗去。」
「好。」
老吳點點頭,下去安排。
暗夜鋪天蓋地而來,血腥味漸漸消散在一桶又一桶的污水當中。
回到季連府,顏幽幽便進了偏廳。
此時受傷最重的白刃已經被無冬,無夏二人左右攙扶著躺在床上。
白刃本來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衣衫,此時,渾身上下幾乎全染成了紅色。
被刀劍劃破了的衣裳七零八落地掛在他身上,布料黏在了傷口上,褲腿處還有一些泥塵,看上去一片狼藉。
看著臉色慘白的白刃,顏幽幽心口都要爆炸了。
她知道,白刃身上的這些傷,是為了護她而受的。
醫者的本能還是讓顏幽幽的動作相當麻利且專業。
她迅速打開醫包,取出銀針,止血散,剪刀,縫合針等物,快速給白刃扎了好幾針,護住心脈大穴得以止血。
然後,招呼無冬無夏過來道。
「你們把他黏在傷口上的衣服剪下來。」
「是。」
無冬,無夏點點頭。
趁著無冬無夏給白刃清除身上的布料時。
她又給北溟看了看受傷的部位,北溟還好,只是胳膊處受了刀傷,灑了止血散,綁上繃帶,問題倒是不大。
待無冬無夏把白刃身上所有的碎布都已經清理乾淨後,露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看上去觸目驚心。
所有傷口都集中在了胳膊和後背處,細小的,長的,深的傷口,密密麻麻,大腿外側也有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