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赴宴,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丫鬟雖然心思不正,但也知道這件事情牽一髮而動全身。🍭💘 ❻9ѕнⓊ᙭.𝐜ᵒм 🐒🍩

  事情成了還好,一旦事情敗露,第一個死的就是她。

  季連柔看向那丫鬟,把酒壺和藥包攥在手裡。

  「我也想啊,但是私下跟我娘旁敲側擊的提過,被我娘三言兩語駁了回來。」

  「況且,那個男人冰冷孤傲的很,只怕不用些手段永遠也到不了我的手。」

  她去了兩次東院,可那個男人,她心儀的男人連正眼也沒有瞧過她。

  她不甘心,活了十七年,好不容易遇到個自己喜歡的不得了的男人,怎麼能如此放手。

  「我季連柔喜歡的東西,喜歡的人,哪怕費些功夫也要千方百計不惜一切代價的弄到手。」

  「可,可二小姐,那東院的貴客老爺和夫人再三囑咐不讓府里的人靠近?況且他身邊還有侍衛守著。」

  藥下了,酒喝了,人怎麼弄出來。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季連柔紅唇一勾,眼眸中的算計哪裡是個少女的模樣。

  這主僕一問一答,一唱一和自以為是的以為把東院的什方逸臨算計了進去,殊不知,屋頂上早已經長了一雙耳朵。

  東院,偏廳內,什方逸臨站在窗前,聽著無冬一五一十的回覆。🔥🍮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一雙眼睛如利刃一般淬滿了寒冰,孑然獨立間渾身散發著威壓盛氣逼人。

  一旁的魅影和北溟也是怒不可遏。

  「這個季連柔,小小年紀,怎會如此歹毒。」

  一想到英明一世的王爺被這樣一個心思歹毒的女子惦記上,還算計上,幾人不由感到一陣惡寒。

  「王爺,屬下還是去鑄造房與季連爀見上一面。」

  北溟到底心思活泛。

  雖然季連柔罪不可赦,單單算計王爺便是死罪一條。

  可現如今季連爀已經效忠王爺,又在鑄造兵器上頗有建樹,這件事得謹慎對待。

  「你去找季連爀,難道告訴季連爀,他那不要臉的閨女竟然算計王爺,要給王爺下藥。」

  魅影心思耿直,一根筋通到底,沒有花花腸子彎彎繞,說出的話讓什方逸臨的臉色不禁又冷了三分。

  北溟無奈扶額,豬隊友啊。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傻。」

  北溟白了他一眼,見什方逸臨並未阻攔他,躬身退出屋子,往鑄造房方向走去。

  「這件事,無需告訴幽兒。」

  什方逸臨雖然暴怒,但對顏幽幽的愛重還是一成不變的。

  他心裡清楚,這是顏幽幽的底線,季連柔算計他,要給他下藥,已經觸動了她的底線,如若讓她知道了,她定會出手。

  但這件事,他有自己的計劃。

  「是。」

  北溟,魅影和無冬三人心裡都明白。

  以顏主子的膽量,前腳知道季連柔算計王爺,後腳便有可能出手毒死季連柔。

  誰敢告訴,沒人敢告訴,俗話說,有一有二沒有三,如此三番兩次的觸碰逆鱗,季連柔的結果只怕是她不能承受的。

  一轉眼,第二日,暮色四合。

  四方來客二樓,雅居隔斷的包廂里,兩大桌子人坐了個滿滿當當。

  什方逸臨與顏幽幽上座,下首陪坐之人乃是剛剛出了鑄造房的季連爀,季連夫人,安家老爺子,安老夫人,季連函夫婿安永,季連柔等一干直系親戚。

  倒是季連函,作為季連家的大小姐,安家的少奶奶,這種重要的場合,竟然被留在家裡照看孩子。

  北溟等人被顏幽幽安排到了另一桌,雖然大家看似面上平靜,但時不時的用餘光看向季連柔時,那眼神里皆是鄙夷。

  想來那季連柔做夢都想不到,四方來客是他們王爺的產業,是王爺安插在凌海城的暗驛。

  她的那些齷齪骯髒的手段,還未等什方逸臨上樓,北溟便已經了如指掌做了安排。

  兩桌山珍海味上齊,安家老爺和兒子安永相繼起身。

  那安永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臉型窄長,五官分布勻稱比例恰當,眼睛不是很大,鼻子長得相當好,鼻樑高且直,又窄,下巴長度也剛剛好,有一點翹,整個輪廓很立體,有點壞小子的味道。

  如果拿一個顏幽幽認識的人做比較的話,這安永,與前世的某個港台陳姓大明星有點相似,但那位陳姓大明星又比他略勝一籌。

  完全就是一個本尊,一個仿品。

  「顏公子,感謝顏公子救我安家於水火,今晚略備薄酒,聊表謝意。」

  「只是,想不到顏公子年紀輕輕,醫術竟然如此高明,我稽兒能得顏公子救治,三生有幸,這杯酒我幹了,顏公子隨意。」

  安永說話也還有些水準,只是這人一看面相,就是個酒色犬馬之人。

  顏幽幽不動聲色微微頷首。

  「二位客氣,救人性命乃是醫者本分,只是我不勝酒力,還望諸位海涵。」

  說完,仰頭喝了半杯下去。

  低頭間嘴角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轉頭看了看什方逸臨,杯中酒,杯中酒,有了前幾日的教訓,今日她才不怕喝酒呢。

  因為在離開季連府之前,她已經吃了解酒丹。

  有第一個敬酒的,就是第二個敬酒的,顏幽幽淡笑,輕輕飲酌,還不時表現出迷離的眼色。

  什方逸臨冷冷的坐在一旁,杯中酒,盤中菜,紋絲未動。

  唯有顏幽幽給他布菜時,他才將將吃一口,他也沒有去阻止顏幽幽喝酒,畢竟有解酒丹墊底,百杯不醉千杯不倒。

  況且她也知道量力而行,淡淡飲酌,並未狂飲。

  一桌人,也唯有季連爀知道什方逸臨的身份。

  別人放鬆了心情,他倒是拘謹的很。

  在他親家公眼裡顏幽幽是主賓,但在他季連爀眼裡,什方逸臨才是主賓,只不過他不敢聲張而已。

  酒過三巡,季連柔終於找到機會,擠出微笑站起身來,岔開話題,伸手拿起玉壺,隱藏著眼中的灼灼目光,恭恭敬敬的走到顏幽幽身邊。

  「顏公子,姐姐今日未來,我便替姐姐給顏公子斟杯酒,謝謝顏公子對我小外甥稽兒的救命之恩。」

  顏幽幽聽著她矯揉造作的話,心裡泛起了一陣噁心,那叫個膈應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