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追魂鞭是藍風殺了一隻百年的異獸犀渠,抽了它的筋腱做成的鞭子,顏幽幽親自設計,筋腱外是少有的玄鐵打造,鞭子的手柄處,有三道機關,每摁一下,鞭子變幻無窮。☠🐲 💝🐻
想當初顏容對這鞭子垂涎三尺,顏幽幽答應過他,等他在長大些,親自給他設計一款一模一樣的追魂鞭。
顏容一看到娘親拿出追魂鞭,就知道,娘親是真生氣了。
顏幽幽手持鞭子,如夜鶯展翅一般,快速的躍出了院子,往巷口的方向飛去。
敢覬覦老娘的命,滅他的。
顏幽幽目眥欲裂,身影化作一道殘影,快速的加入了巷口的打鬥中。
兩方人馬廝殺正酣,卻見頭戴金色面具一身白衣的女子從天而降。
「誰是太子的人?」顏幽幽咬牙切齒的問。
手持寒劍的什方逸臨看向她,迅速站在她身邊,逸王府的暗衛也迅速站到王爺周圍。
「你怎麼來了?快回去?」什方逸臨冰冷的聲音毫無溫度。
顏幽幽看向他那半張銀質面具,稜角分明的下巴,不染而朱的唇,在朦朧的夜色中也看不清他面具背後那雙眼眸里到底是喜還是怒,唯有那渾身散發出傲視天地的強勢,讓顏幽幽又多看了他兩眼。🎅😾 ❻9𝐒𝐇𝓊𝔁.c𝕆爪 🐉♧
「哼」她冷哼了一聲,看了看對面的暗影衛。
金色面具背後深黯的眸子冰冷蕭索。
「既然來了,你們就一個也別想活著回去。」
按動機關,手中的長鞭頃刻間化為硬鞭,攻擊向暗影衛,招招致命。
「你回來。」什方逸臨心驚,見她一個人不管不顧的闖入暗影衛的陣營廝殺,也緊隨而上。
「主子。」身後逸王府的暗衛也一擁而上。
顏幽幽一硬鞭穿透一暗影衛的身體,手指一動,硬鞭周身忽的化作成細小密密麻麻的針尖,但是比針尖大又比尖刀小,寒光閃閃,讓人如芒在背。
伴隨著暗影衛的慘叫聲,密密麻麻的小尖刀上,皮肉帶著顆顆血珠滴落而下,看的一群暗衛頭皮發麻。
顏幽幽在對付自己的敵人時,不管強弱,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她知道,在這世界沒有公平可言,唯有強大自己,才能不被他人吞掉。
就像今天這樣,如果沒有雲歸偷偷安排保護他們的人?
如果沒有逸王的人?今夜她和她的孩子們,就會成為這些暗影衛的刀下亡魂。💥😺 ❻❾ร𝔥Ⓤχ.𝓬𝐨𝕄 ♧☮
這麼多武功高強的暗影衛,這是奔著殺人滅口來的。
大人有錯,稚子何辜,何況,她只是救了逸王,太子竟然為了一己私慾,心狠毒辣到想要對她的孩子斬草除根,是可忍孰不可忍。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她就像天下蒼生的王者,每一次出擊,驚天動地。
這是一場惡戰,顏幽幽和什方逸臨一個帶著金色面具,一個帶著半截銀色面具,但二人眼中凶相畢露,橫眉冷目,渾身散發著蕭殺之氣,眼底那嗜血的狠絕,讓對面僅存的暗影衛頓時從頭冷到腳。
什方逸臨也殺紅了眼,小時候的宮廷內鬥,比這更血腥,更坎坷,這麼多年的鐵血生涯,讓他在無盡的艱難險阻中,沒辦法心慈手軟。
兩人配合默契,一殺一挑,一進一退,不顧危險並肩戰鬥,似乎心有靈犀一般,此呼彼應。
只是短短一盞茶的時間,二十幾個暗影衛,兩個人就斬殺了大半。
其他暗影衛一看到如此恐怖強大的二人,閃身飛出,沒入了黑暗之中。
顏幽幽還待要追,手腕突然被什方逸臨一把抓住「別追了。」
半截銀色面具下,從前那冰冷孤傲的眼眸里此時如星光一樣璀璨。
他知道這個女人很強,要不然也不會把他從夜浮生和那十幾個黑衣高手中解救出來,甚至為他解了彈指散的毒。
也不會單槍匹馬一個人闖入一品香摘了那八個幌子,更不會憑藉一己之力做空了玉巷園,讓玉巷園成為京城裡『名副其實』的鬼宅。
但就在剛剛,她那渾身的霸氣,她那種由心裡散發出來的自信和強大,以及那股自我驕傲,唯我獨尊的淡然,還有與他的默契配合。
直擊他的靈魂,讓他的目光不舍離開她,甚至不舍鬆開她的手。
此時此刻的他,終於知道,為何今日在一品香他與她對視時,心尖上會出現那股莫名的波動?
為何老四像看獵物一樣盯著她看時,他會莫名的生氣?
為何這麼多年毫無情緒波瀾的他,會一次次追隨她的目光。
原來,這一切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放開,我今天非殺光了他們。」顏幽幽身上的寒意蔓延開來。
她雖然看似冷硬如鐵,但孩子們是她的軟肋,太子已經威脅到她的軟肋了,她不能給自己留退路。
「嗯。」什方逸臨捂著腹部,銀色面具下的眉頭皺了一下,從喉嚨里發出了悶悶的痛苦之聲。
「你受傷了?」顏幽幽看向他。
忽然想起,他在冀望山的山腳下的確腹部受了傷,還被她一路顛簸回了院子,還沒來得及給他縫合傷口,便去了悅來客棧找雲歸,等她回來睡醒一覺去西廂房時,他人已經不在了,徒留下一排銀元寶。
想必,現在又為了保護他們,傷口開裂?
顏幽幽嘆氣「走吧,去我院子,給你縫合傷口。」
說著,毫不在意的把什方逸臨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著他往院子走去,完全忘記了二人身後還有逸王府的暗衛。
什方逸臨靠著她看似柔弱的肩膀,剛剛那樣一個狠心絕命的女人,頃刻間突然變成了如此乖巧順從的女人,他那冰封的心一點點裂開,連自己嘴角突然扯出的一絲笑意都沒有察覺到。
回到小院,一直守在院外的顏容迎了上來。
「娘」
看到娘親扶著昨日裡他們救過的那個王爺「逸王爺?你又受傷了?」
咳咳,什麼叫又受傷了。
「無礙。」其實真無礙,這種傷,他也習慣了。
只是當她把他的手放在肩膀上的時候,他突然就不想拿下去。
剛剛他與她並肩作戰,看到了她的鋒芒,他沉寂多年的心,有了一股從來沒有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