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拜帖,容藝登門

  顏幽幽邊說,邊找來眼罩給柳姨娘戴上,然後又給她吸了氧氣。🌷🍧 ➅9s𝔥ᑌ𝐗.Ⓒ𝓸𝕄 🐊♨

  彩超檢查的結果果然是子宮內有殘餘的胎囊組織。

  顏幽幽當機立斷,給她打入麻藥,進行清宮術。

  診室外,宋子玉一看到安冉出來了,上前道。

  「顏幽幽呢?」

  他開口問的不是那個給他懷孕小產了的柳姨娘,而是顏幽幽。

  他這話一出,孫書和覃刈同時看向他。

  孫書是一臉的艴然不悅。

  而覃刈,則是一臉的警告之意。

  「宋大公子。」

  覃刈目不斜視的開口。

  「宋大公子現在應該稱呼我家顏主子為逸王妃,而不是直呼我家主母的名字。」

  「逸王妃?」

  宋子玉臉色溴黑,語氣里甚至帶著微微的怒氣,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呵!」

  覃刈看了眼宋子玉,冷冷一笑。

  「宋公子這語氣可真是莫名其妙,皇上都已經下旨為我家王爺和顏主子賜了婚,宋大公子不會不知道吧。」

  「不過也是,宋公子剛剛又小登科了一回,娶了平妻,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自然不會知道這麼重要的事兒。」

  「哼!」

  宋子玉聽著覃刈陰陽怪氣的語氣,冷哼了一聲。✊👊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不過是下旨賜婚,還未成婚,就真當自己是逸王妃了。」

  「怎麼,本王的王妃何時輪到你品頭論足了。」

  杏林醫館門口,一聲冷酷森然的聲音驟然響起,消索的殺意從身上蔓延開來,讓一屋子的人頓時如臨大敵。

  「草民,參見逸王殿下。」

  「臣,參見逸王殿下。」

  「屬下,參見王爺。」

  「參見逸王殿下。」

  呼啦啦醫館裡的人,全都跪了下去。

  什方逸臨冷著一張臉,從宋子玉身前走過。

  「宋子玉,看來丞相府的家教很好啊!堂堂相府大公子竟然都敢對當今皇上的賜婚聖旨產生質疑了。」

  跪在地上是宋子玉,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

  忙伏地道

  「王爺,臣絕無此意,臣也不敢對皇上的賜婚聖旨產生質疑,請王爺明鑑。」

  「呵!」

  什方逸臨冷冷看了他一眼,到底是個沒骨氣的東西,轉眼看向覃刈。

  「搬把椅子來。」

  「是,王爺。」

  覃刈搬了把椅子。

  什方逸臨把椅子往診室門口一放,如守護神一樣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頗有大殺四方的架勢。

  顏幽幽自然不知道此時診室外發生的事情,她已經給柳姨娘做了清宮手術,在柳姨娘將醒未醒之前,把人帶出了1號的空間。

  看著臉色幾近蒼白到毫無血色的女人,顏幽幽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剛剛給柳姨娘檢查了身體,她的身體機能很好,懷孕生子完全沒有問題,只要不是外力因素導致,孩子足可以足月生產。

  可是……孩子到底還是流產了。

  高門大宅,只要有女人多的地方,殺戮和心計永遠也不會少。

  這種時候,她突然想到,為什麼容藝要裝傻充愣的接近她,一個丞相府的後宅尚且如此,那後宮之中,又有多少無辜枉死根本都來不及看看這世界的嬰兒被扼殺在了母體甚至襁褓之中。

  顏幽幽挪開椅子,打開診室的門,便看到一身玄衣的什方逸臨背對著她坐在診室門口。

  「王爺。」

  顏幽幽有些驚訝。

  「這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說著,轉頭看向覃刈,覃刈低著頭,也不說話。

  「你都不睡,本王又怎麼可能睡得著。」

  什方逸臨這話聽著別有意味。

  顏幽幽無奈地笑了笑,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宋子玉,頓時明白了什麼。

  「安冉,柳姨娘醒了,你給她開些益母草膏,便讓他們把人帶回去吧。」

  「誒。」

  安冉點點頭,轉身去安排。

  顏幽幽又看向孫書。

  「師兄,天太晚了,你也儘早回去休息吧。」

  「好,有勞師……有勞逸王妃了。」

  孫書臨時改口,還有些彆扭,不過相對於彆扭而言,他是真心真意的替顏幽幽高興。

  顏幽幽被孫書突然的稱呼,愣了一下,隨即扭頭看向什方逸臨。

  而什方逸臨則風輕雲淡的起身,上前拉住她的手,柔聲細語的說道。

  「走吧,你不是說過,熬夜對女人的皮膚不好嗎?」

  呃!

  一張一本正經的臉,卻說著最讓人意想不到的話。

  什方逸臨如同鬥勝的大花公雞一樣,拉著顏幽幽,趾高氣揚的從宋子玉身前走過。

  顏幽幽忍著笑,倒是從未發現,她家王爺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想來,當初原主與宋子玉的指腹為婚,多多少少讓她家霸道王爺有些介意,她想告訴他,她不是那個與宋子玉指腹為婚的顏幽幽,但她又無法與他說清楚,她到底是哪個顏幽幽。

  後半夜,什方逸臨沒有回逸王府,而是留在玉巷園和顏幽幽同塌而眠,至於什方逸臨那心裡唯一的一點點的不舒服,也在這個安然又寧靜的夜晚消散失彌。

  第二日,什方逸臨從玉巷園去上了早朝,臨走之前,還特意吩咐靜言不要吵醒顏幽幽,讓她睡到自然醒。

  顏幽幽果然也不負眾望,一覺睡到大中午。

  她醒來的時候,什方逸臨還未回來,南離也早出晚歸的不知去了哪。

  吃過午飯,顏幽幽坐在涼亭下休息,兩個孩子在一旁練習寫大字,月十九近身伺候,月十一和月十二隱在暗處保護。

  一切生活安然,歲月靜好的模樣。

  「顏主子。」

  涼亭外,一個守門的侍衛手裡拿著一個拜帖走進了院子。

  「怎麼了?」

  顏幽幽靠在涼亭的欄杆上問。

  「回顏主子,門外有人求見。」

  那侍衛把拜帖遞給月十九,月十九上前接過拜帖,復又遞給顏幽幽。

  顏幽幽疑惑的接過拜帖看了一眼,只見拜帖上寫著鎮國大將軍府容藝二字。

  「這丫頭,名頭還挺多。」

  顏幽幽笑著看向那侍衛。

  「是鎮國大將軍府的人,把人請進來吧。」

  「是。」

  那侍衛出了院子。

  靜言正好端著從冰窖里冰鎮好的桂花酸梅湯和西瓜汁走了出來。

  「清涼解暑,主子,快喝些。」

  靜言把桂花酸梅湯遞給顏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