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後宮佳麗三千,那為什麼你父皇對梅妃很是寵愛,還有那位寧貴妃,當初我聽說,你父皇也寵寧貴妃寵的不得了。🎀♠ ➅❾𝐒нỮ𝔁.匚๏𝐦 👌♨」
「那只是寵,卻不是愛,畢竟梅妃和寧貴妃膝下都有皇子,而且梅妃背後有太后,寧貴妃背後有國公府。」
「後宮和朝堂一樣,他都要權衡這些力量之間的關係,單獨獨寵一人,只會讓另一方心生怨恨。」
「何況,後宮裡那些能晉升妃位的,哪一個背後勢力不是錯綜複雜,她們需要皇上的恩寵,皇上也需要她們背後的力量來平衡朝堂。」 ✲✷
「呵!」
顏幽幽無奈的搖頭冷笑。
「利用女人背後的勢力,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你父皇,做的爐火純青,到底是一心多用之人,說白了就是性情涼薄,感情淡漠的人,估計你父皇這一生,也沒有摯愛之人吧。」
這話一出,什方逸臨神色微變。
顏幽幽自然也抓住了他神色微變的一瞬間。
「你,怎麼了?」
她沒再問,也沒在說話,她就那樣看著他,等待著他的應答。
過了好半響,什方逸臨才慢悠悠道
「說來可笑,那樣一個性情涼薄又自私的人,竟然也會有摯愛之人。」
顏幽幽吃驚地瞪大眼睛。¤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果真有?」
「有。」
什方逸臨點點頭,抬頭望向窗外,神色淡然道。
「不過,死了?」
「死了?」
顏幽幽看著他陰沉的臉,想到他的母妃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被囚禁在寺廟的?他的舅舅管大將軍,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派往極寒的北地邊塞?
突然福至心靈。
「是不是和你的母妃有關?」
她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什方逸臨倏然的抬起頭,死死盯著顏幽幽的臉,從相識到現在,他這是第一次用這種陌生的眼神看著顏幽幽。
「你相信嗎?」
他咬著牙,問的一字一句,尤為沉重。
顏幽幽堅定又毫不猶豫的搖頭。
「不信,我不相信你的母妃會害人。」
聽到顏幽幽的話,什方逸臨頓時神情鬆動,甚至有一種讓顏幽幽心疼的動容。
「這麼多年了,從沒有人說過相信我母妃,你是第一個,所有人都說是我母妃害死了那個女人,致使她一屍兩命,但唯有我不信,我知道我母妃絕不是那樣的人。☜💥 ➅9ѕⒽ𝐮𝓧.𝒸oM 🍓🐧」
顏幽幽走上前,看著他眼中對某些往事的神傷,知道那件久遠的往事,對當時尚且年幼的他,影響應該極其大。
「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她就那樣站在他身邊,安安靜靜的等待著他的答話。
什方逸臨雙手背在身後,窗外,落日的餘暉透過斑駁的窗欞灑在他的身上,星星點點,讓人晃了眼。
「那年我剛十歲,記憶中那一天正是清幽宮杏花微紅,春風浮蕩,萬枝搖曳的時節。」
顏幽幽心頭猛然一顫,驚詫道。
「清幽宮?」
什方逸臨點點頭,眼神依舊望著窗外。
「對,清幽宮,我母妃的宮殿,我十歲之前就是在清幽宮長大的。」
顏幽幽捂著嘴,額頭一突一突的直跳。
難怪剛剛在清幽宮,他的神色那麼反常,他的動作有小心翼翼又帶著滿腔怒火,原來,原來那清幽宮竟然是他母妃的宮殿。
「該死,那些王八蛋,要是讓我找到證據,我先手撕了皇后那個賤女人。」
把周蘭漪和四王騙到清幽宮,去施行那苟且之事,這明擺著是噁心什方逸臨,打他的臉。
可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也就罷了,皇宮中的那些人,皇太后,梅妃,皇帝難道都不知道嗎?
那些人竟然連個屁都沒放。
顏幽幽頓時心情就不好了,她千辛萬苦救了四王,沒想到,卻被皇宮中的那些人擺了一道。
「那剛剛在宮裡你怎麼不告訴我?告訴我那清幽宮曾是你母妃的宮殿。」
「告訴又如何,早已物是人非,他們故意選在清幽宮,就是知道父皇對母妃的恨,他們便是把清幽宮夷為平地,父皇的眼睛也不會眨一下的。」
「也許,他們還想用這種骯髒齷齪的手段激怒我,想看到我暴虐兇殘,冷酷無情的一面,想看到我不能忍受這種羞辱而揚劍斬殺了老四和周蘭漪,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我竟然忍住了。」
什方逸臨扭頭看向顏幽幽。
「如若不是你在身邊,如若這件事發生在早幾年,估計,我真的會揚劍殺了老四和周蘭漪也未可知。」
「一箭三雕,多歹毒的計謀。」
「阿臨。」
顏幽幽心裡難受,心疼,自責。
之前,她竟然覺得有關於酈妃的事兒,還不需要她插手。
畢竟她和什方逸臨雖然有了夫妻之實,卻沒有夫妻之名,她插手自家婆婆的事兒,師出無名。
可今日,無論如何,她和他再也不能坐以待斃了。
「不要難過,都已經過去了。」
什方逸臨不忍心看她緊皺的眉頭,和對他難受,心疼,自責的模樣。
他想護她周全,卻總是因為自己而讓她遭受各種各樣的責難。
他伸手把顏幽幽擁入懷中。
「還要聽嗎?」
「嗯,你說。」
顏幽幽靠在他懷裡,點點頭。
「那個女人,是父皇出宮時帶回來的,聽說父皇對她一見鍾情,不但對她獨寵,還賜居關雎宮,自從那個女人被帶進宮後,父皇日日歇在關雎宮,連其他嬪妃的宮門半步都沒有踏入。」
「這種萬千無一的獨寵持續了半年之久,後宮各宮的嬪妃們嫉妒,眼紅,前朝各個家有女兒進宮的朝臣們也有了想法,就連一向不管事事的皇太后都找父皇提醒了好幾次。」
「但父皇依舊我行我素,對那個女人更是恩寵有加,直到那個女人在一次暈倒後,被診查出懷了身孕,父皇大喜,各種賞賜,宮人流水一樣進了關雎宮。」
「也正是因為那個女人懷孕,不能侍寢,後宮裡其他的妃嬪們也終於有了機會,後宮和前朝的風波才算漸漸平息。」
「渣渣龍,我還真以為他是情根深種呢?原來也不過是一時貪圖新鮮罷了。」